第363章陣前喊話
謝韞之等人在城中整頓了一夜,次日繼續啟程,帶兵攻打南下的第一道關隘。
這是最為險峻的一道屏障,只要能打下來,剩下的都不足為慮。
謝韞之打仗經驗足,南邊這道關隘他也悉的不能再悉,自然知道這種地形對方會放什麼陷阱與暗。
因此他們這邊的準備也很充足,帶的打仗全是專門針對敵軍的陷阱。
有些是千里迢迢運過來的,有些是就地取材做的,更有夫人給的武。
許清宜給的武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就是十個穿越有九個會做的火藥。
託了們不厭其煩在書中教導火藥怎麼做的福,許清宜這個十幾年的老書蟲也記住了火藥的幾種主要材料。
然後給專業人士去研究,慢慢地也就研究出來了。
有了這玩意兒,甭管關道有多陷阱,有多暗,直接用投石送他們幾個人工雷。
當然,雙方開戰之前,還是不了喊話的節。
此時大軍境,封隨月與謝淮安等人,卻信心滿滿地站在關口的城樓上。
顯然他們對這個關隘的防能力十分有把握,也對士兵們早早布下的陷阱很有把握。
看這次他們還不把謝韞之的魂留在這裡?
「將軍……」裴徹開口。
「你喊。」謝韞之咳了咳,裝出一副嗓子不舒服的樣子。
裴徹無語,正待組織措辭,廢三人組自告勇地舉手:「爹/姨父,我們可以!」
「好,幾位請上。」裴徹笑道。
小王爺拍拍自己的脯:「按年齡來,我先上。」
然後又加了一句:「可以嗎?」
禛哥兒被逗笑了,大度地揮揮手:「你上你上。」
「咳!」小王爺高興壞了,鼓足氣勢朝天喊道:「大啟王爺在此,爾等反賊叛軍,一群烏合之眾,還不快快束手就擒,歸順朝廷!否則休怪我後的十萬大軍不客氣!」
喊完之後,看向表弟們,似乎在問我喊得還可以吧?
「中規中矩,沒有新意。」禛哥兒道。
「畢竟是王爺,要優雅。」謝珩道。
小王爺激地看著小表弟,還是小表弟明事理,人。
「看我的。」禛哥兒有了上一回的經驗,這次不敢再站上馬背,就這麼叉著腰喊:「並肩作戰我們強,霸氣雲天衝破防,一聲戰鼓震四方,爾等小賊快投降!快、投、降!」
「好!」朝廷大軍們分外捧場,頓時鼓掌喝彩,這個好,比酸詩明了易懂,這才是他們軍人該的詩!
謝韞之這個大才子:「……」
什麼……鬼詩……
他心中瘋狂祈禱,這『詩』可別傳回京城,就算傳回京城也別說是他兒子寫的!
小王爺與謝珩都不是讀書人,不僅沒覺得哪裡有問題,還有點佩服地看著禛哥兒,雅,實在是雅,還得是老二出馬啊。
好在對面也沒有什麼真正的讀書人,也是,要是讀書厲害,至於淪落到當反賊嗎?
不管詩得好不好,反正是被氣到得夠嗆。
「誰會作詩,快來上一首。」封隨月不想落了下乘,立刻朝邊的各位徵集道。
可惜拉半天找不出一個讀書人,真是一首詩難倒一群英雄好漢,於是封隨月看向謝淮安:「你不是家學淵源嗎?能否與他對上一首?」
謝淮安角搐,一,他不會,二,都要打仗了,搞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有用嗎?
他勸道:「首領,何須與他們一般見識?蔑視才是最好的回應,您大笑三聲也比對詩有用。」
「也是。」封隨月轉過彎來,頓時仰天大笑三聲,以表示自己對朝廷大軍的不屑一顧。
「哈哈哈,謝韞之,你已經老弱無力到這個地步了嗎?竟需要派遣無名小卒來陣前喊話!」
言下之意,無名小卒不配與他說話,讓謝韞之親自來。
這句很好,效果斐然。
至小王爺生氣了,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服:「我是無名小卒?我?」
氣死他了,是他趙思睿站得還不夠高嗎?!
「小王爺別生氣,別別別。」禛哥兒兄弟倆連忙一左一右地拉住小王爺,勸道:「是對方的問題,不是你的問題!他又不在京城混,哪裡見識過您的威風?井底之蛙罷了!」
「就是,井底之蛙在這裡呱呱呱!」為了哄小王爺,謝珩也是豁出去了。
「哼。」小王爺真是惱火得。
謝韞之也很不愉快,腰桿子一下就了起來,家中有年輕自己快十歲的貌妻子,他如今最忌諱的就是別人提自己的年紀。
偏偏有人他的逆鱗。
看來喊話還得自己上。
「城樓上的頭,我要是你就笑不出來,畢竟才開戰三天,你的士兵已經降了三撥,你竟然好意思笑?」謝韞之充滿諷刺地道。
「哈哈哈哈。」朝廷大軍聞言盡嘲笑。
「……」封隨月聽著不對,三撥?不是兩撥嗎?
難道陳將軍也……
「是喲,陳將軍也投降了喲。」小王爺雙手做喇叭狀喊道:「就算陳將軍沒有投降,你也沒底氣笑吧?兩撥跟三撥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嗎?哈哈哈!」
「哈哈哈啊哈哈!」大家笑得東歪西倒。
起義軍:「……」
被狠狠氣到了!
各位英雄好漢咬牙切齒,好他個陳甲,枉他們昨晚還為其默哀,冠冢的位置都選好了,誰知那小子非但沒有犧牲,還投敵了!
「豈有此理!」封隨月的臉無比難看。
這可不是三撥或兩撥的事,他害怕有人開了這個先河,往後會不停地有人效仿。
打仗打仗,穩住軍心才是最重要的啊。
而偏偏軍心是最難穩住的,所以今天這場戰鬥必須贏才行,不贏就壞事了。
「謝淮安!」不等封隨月說話,謝韞之主開口討伐謝淮安:「我知道你在上面,接下來的話你聽著!」
「我為朝廷將軍,有責任鎮守朝廷疆土,而你們明知如此,還全家跟著反賊一起造反,主與我為敵。」
謝韞之道:「那麼你們也休怪我視你們為敵,從此以後,我不會再對你們手下留!」
「從今以後,你們在我眼中只是反賊,再不是我的家人!」
當謝韞之喊出這席話后,四面八方陷一片寂靜,良久無人出聲。
藏在封隨月後的謝淮安,面對邊眾人投來的眼神,故作輕鬆地笑了笑,而後倒打一耙:「看吧,我說過他眼中本沒有我們,一上來就喊打喊殺,連勸降都免了,這是鐵了心要置我們於死地啊。」
眾人聞言,紛紛同地看著他。
按照眼下的況來看,確實是這樣沒錯。
到底是親人啊,怎麼說也應該先勸降吧?
而謝韞之卻好像不得要殺了弟弟和父母,果然滿仁義道德都是假的,其實本不是人。
「謝韞之,你個冷無的人渣!」有人為謝淮安打抱不平,喊話道:「連自己的親人都不管不顧,一上來就喊打喊殺,真該讓天下人看看你的真實臉!」
謝韞之冷笑:「謝淮安,你還是一樣的無能,只會躲在後面顛倒黑白!」
被諷刺了,謝淮安依舊老神在在,他認為自己不跟謝韞之一般見識就是最好的反擊。
對方想讓他出來說話,他偏偏不出來。
顛倒黑白又如何,只要有人相信就是真的。
「謝淮安!」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謝珩高聲道:「昔日你靠著人的好運氣飛黃騰達,哈哈哈,可惜這一次不會有這麼好運了,你們造反不會功的!」
聞言,謝淮安臉一變,終於不再是從容淡定的模樣,他看向遠喊話的謝珩,心中翻江倒海,對方怎麼會知道?
謝珩冷笑一聲:「謝淮安啊謝淮安,你還記得你是如何折磨我大哥與二哥的嗎?我謝珩回來找你索命來了!」
「這次痛打落水狗,一定會將你的一片片剮下來,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聞言,謝淮安心臟一,猛地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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