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呢。”程菲說。

徐總似乎有點詫異，說：“那你現在在哪里？已經坐上地鐵了嗎？”

“我……”程菲囁嚅，眼風悄悄掃過邊的無良社會哥，著頭皮道，“我打的網約車，這會兒正在回家的路上呢。”

徐總聞言，這才放心幾分，又說：“那就好。”

程菲問：“徐總您呢？已經到家了嗎？”

徐霞曼打了個哈欠，應：“快了。”

程菲：“那您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麼事要代嗎？”

“哦，沒什麼，就是看你半天沒回我微信消息，怕你這邊有什麼狀況。”徐霞曼笑著道。

微信消息？程菲心生狐疑，回了徐霞曼一句“您稍等，我馬上看看”后便將手機拿到跟前，飛快打開微信APP，查閱。

果然，徐總的頭像上方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紅數字“2”。

點進去。

徐霞曼：【今天辛苦了。梅總那邊對今天的會面很滿意，還特意在電話里夸了你一通，說難得能遇上一個和他這麼投緣的人。】

徐霞曼：【梅總還問我要了你的聯系方式，說方便日后通新欄目的事，我已經把你的手機號發過去了。】

看著徐總發來的兩段文字容，程菲心中大喜，兩眼噌噌放，自忽視其他容，只注意到了那句“對今天的會面很滿意”。

克制下喜悅的喜慶，重新將手機舉到耳朵邊上，笑盈盈道：“不好意思啊徐總，我才看到您發的微信。”

“行了，趕回家好好休息吧。”徐霞曼笑著道。

“徐總您也辛苦了，再見。”程菲說完便準備掛斷電話。

就在這時，聽筒那邊的徐霞曼卻像是又想起什麼，冷不丁又說了句：“對了程菲，梁主任他……”

程菲掛電話的作驟然頓住，聽見徐霞曼提起梁瀚，又想起今晚飯局上梁瀚各種出言挑唆給自己穿小鞋的行為，眼底瞬間泛起幾分不滿。

程菲沒說話，安靜等待徐霞曼說下文。

誰知一連等了兩三秒，卻只等來對方的一聲嘆氣，外加一句：“梁主任是臺里的老人，平時工作上也算是踏實負責，就是有點小肚腸，加上今晚又喝了酒……有些事做得是過了點，你也別往心里去。我會私下找梁瀚談。”

程菲進電視臺的時間雖不長，但臺里如今的局勢，已經基本上清。

梁主任這樣的中層，在臺里的境其實最尷尬，人到中年能力有限，往上看，想晉升升不，往下看，年年都有新鮮注，大把年輕有為的新人對他的位子虎視眈眈，隨時準備取而代之。

這一批次的六個實習生里，程菲是最徐霞曼重視的，梁主任看不慣，很正常。

程菲心里自有一桿秤，笑著回徐霞曼道：“放心吧徐總。大家今晚都喝多了，明天天一亮，什麼都忘了。”

“你能這麼想就最好了。”

沒一會兒，徐霞曼那頭掛斷了電話。

程菲握手機的胳膊放下來，眼簾垂得低低的，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什麼。

須臾，還是耳畔一道嗓音將的注意力喚回。

“到了。”風輕云淡兩個字，音清冷，磁悅耳。

“……”程菲回魂兒，抬起腦袋往窗外看，這才發現越野車已經停在了家小區門口。

“謝謝啊陸巖，辛苦你了。”程菲整理好思緒，邊將手機重新放回包里，邊對駕駛席上的冷漠青年道。

陸巖朝吊兒郎當地擺了下手，示意不客氣。

程菲把背包往肩上一挎，沉兩秒，才又扭過頭，看向旁。

“也謝謝你。”

住肩帶的指，不自覺收幾分，程菲彎起角，出了一個由衷激的淺笑，輕聲說，“周清南。”

白玉珠在周清南指掌間緩慢轉，他視線沉沉地瞧著，沒有作聲。

程菲也沒想等他回話，徑自推開車門，準備下車。

可這車門不知怎麼的，一推使了勁，沒推開。

推第二次，還是沒推開。

程菲皺起眉，正疑地認真倒騰門把手時，察覺到背后陌生又悉的男氣息驟然襲近，味道清淡冷冽，夾雜一不甚明顯的煙草味。

程菲子僵住，眨眼景，整個人已被男人修長高大的影吞沒。

“……”程菲臉紅了個，盡管知道他只是好心來幫自己開車門，仍無法克制地心跳如雷。

只能屏住呼吸一不，乖乖地等。

“其實。”對方手握住門把，冷不丁出聲，平和輕緩的聲線幾乎已印上緋紅滴的耳。

程菲猶豫，遲遲地抬了下眼，滿臉困。

“一筆贊助而已。”

周清南微垂著眼皮直勾勾地瞧，用只有能聽見的音量，輕緩續道，“你與其低三下四討好梅景逍，不如，直接來求我啊。”

第31章 Chapter 31

這男人說話的語氣好像永遠都這副腔調，懶洋洋的，里氣。仿佛事事不走心，樣樣不在意。

卻聽得程菲心口一陣灼，心臟噗通狂跳，好像下一秒就會因為心律過快而當場暈厥。

暗自呼了一口氣，定定神，然后便低著眸回道：“你要是真對我臺的新欄目興趣，我一會兒就把所有相關資料發你微信。至于后續合作的事，我一個小角可做不了主，你還是直接找我們總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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