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唯用半信半疑的目打量程菲,還是滿面的憂,不確定道:“真的嗎?你和那個壞男人……真的沒有發展什麼不該發展的關系?”
程菲誠懇地回視,點頭:“真的。”
溫舒唯和程菲是多年的摯友,對程菲是發自心的關懷。仍舊不放心,又試探地問:“那你心里也沒有其他想法?”
聽見這個問句,程菲眸輕微了。沒有立即回答溫舒唯的話,只是若無其事地把腦袋轉到了一旁,看別,隨口笑著說:“大街上人來人往,你就準備一直站在地鐵口跟我聊天呀?”
溫舒唯察覺到態度躲閃,微擰眉,正要接著說什麼,手掌又被程菲親昵地一把抓握。
“說好要請你吃麻辣燙的。”程菲轉眸朝溫舒唯彎,眉眼含笑,“那家店很火的,咱們這個點兒去說不定個還要排隊,別到時候大半夜都吃不上。快走吧。”
溫舒唯向程菲的眼神變得有點復雜。遲疑了下,終究還是朝程菲回個笑容,點點頭,“嗯。”
*
程菲請溫舒唯吃的那家麻辣燙,開在市中心的一條老街上,店主是一對本地老夫妻,六十來歲,勤勞樸實,聽說靠著這家麻辣燙小店給家里供出來兩個大學生。
如今兩個孩子都已經有了自己的事業,本想讓老兩口關了店在家安晚年,無奈兩兩口閑不住,這店也就一直開到了現在。
七點多,天暗下來,城市各都亮起霓虹燈。
兩個姑娘來到麻辣燙小店的門口,果然如程菲所言,門口的小板凳上已經坐了不人,有老有有男有,都是慕名前來品嘗味的食客。
溫舒唯眼疾手快,趕搶占下兩個空板凳,程菲則去前臺取號。
不多時,程菲手里著一張排號小票折返回來,坐在了溫舒唯旁,幽幽嘆了口氣,道:“聽說以前這家店只有本地人知道,后面來打開的旅游博主食博主一多,它一夜之間就火了,我上個月跟我媽過來吃也排了半個小時。”
“好吃的店鋪值得被更多人發現。”溫舒唯朝程菲出個笑,“反正晚上又沒什麼事,排隊就排隊吧。”
程菲:“我是怕你肚子。”
溫舒唯心里一陣溫暖,繼續笑瞇瞇:“我下班之前吃了幾個無糖餅干,不。”
兩個孩排排坐聊了些有的沒的。
不多時,溫舒唯想起數分鐘前那個沒說完的話題,猶豫片刻,終于還是不住開口,對程菲說:“剛才我問你的那個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
程菲聞聲,面上的笑意眼可見地微微一僵,旋即又換上副困的表,看著溫舒唯,“比如呢,你覺得我會有什麼想法?真像個十幾歲的高中生一樣,喜歡刀尖飲的古仔?”
說完,程菲失笑搖頭,“我有這麼稚嗎。”
溫舒唯這次不開玩笑了,神靜,說:“我倒不是覺得你稚,我只是真的很擔心。”
“擔心什麼?”
“擔心你被壞男人騙。”溫舒唯沉聲道。
程菲安靜了會兒,眼簾低垂下去,回答:“其實,他真的和你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孩子的直覺都很準,溫舒唯聽程菲這麼一說,心里便已約猜到什麼。
心累地長嘆出一口氣,低聲音說:“再不一樣,那也是這個社會的邊緣人、危險人。你之前又不是沒見識過他所的環境是什麼樣子,你跟這種人在一起,本就不可能有未來。”
程菲聞聲,心里莫名便生出幾分慌,兩頰溫度也不控制地飆升幾度,支吾道:“……我只是覺得他好像有點不一樣,又沒說我想跟他在一起,你不要腦補。”
溫舒唯瞪大眼:“你都覺得他不一樣了,還說不喜歡他?”
聽見“喜歡”這個詞,程菲整個人瞬間微滯。繼而便糊涂地皺起眉,換上副格外誠摯的語氣,問溫舒唯:“等等。你能不能先跟我科普一下,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麼覺?”
溫舒唯看的表那一個無語,靜默兩秒,才道:“據我的親驗,剛開始喜歡一個人,最典型的特征有三個。”
程菲聽得很認真,好好學生般發問:“哪三個呀?”
溫舒唯于是豎起一只白白的小手掌,掰著指頭依次數起來,“第一,無論現場有多人,你總是會第一眼就注意到他,其他人在你眼中會自被忽略。”
人群中總是第一眼就注意到?
程菲在腦海中回憶了下,發現確實。不管在任何場合,只要那位大佬在的地方,總會第一眼就看見他。
——完蛋,中。
溫舒唯接著說:“第二,和他單獨相的時候,你會覺得很張,好像整顆心被懸在了半空,會隨著他每句話、每個舉,甚至每個神態,忽上忽下。”
見到就很張?
程菲仔細一琢磨,發現真是。回回見到那個大佬,可不就都張到無所適從,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擱嗎?
——完蛋,又中。
溫舒唯下第三細白手指,繼續:“第三,你會很關心他。看到他生病或者傷,你會覺得特別心疼,甚至會變得很嘮叨,叮囑他去看醫生、去醫院接治療,暗示吃藥什麼的。”
傷就心疼,嘮嘮叨叨催人去醫院?
程菲又是一陣思索,瞬間就想起之前那位大佬腹部傷,知道消息后第一時間沖到他家,對著他瘋狂嘮叨催他去醫院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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