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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火》 第276頁

如果小程老師被抓走,以后他們上哪兒去吃那麼味的小蛋糕小面包!

解救老師的艱巨任務,就給他吧!

小胖墩兒這麼思索著,當即小短、邁著英勇無畏六親不認的步伐便徑直走向了他家“賴在警察叔叔懷里蹭鼻涕”的小程老師……

然而,小胖墩同學人剛走到小程老師背后,胖胖的小手還沒夠到他小程老師的擺,一大力便驀然來襲,揪著他的領子把他給提溜了起來,拎走。

小胖墩一呆,撲騰著小胖手小胖掙扎起來,正準備高聲呼救,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便從旁邊出來,毫不留堵住了他嘟嘟的

小胖墩瞪大眼,下一秒,視野里便映另一道穿警服的高大影。

丁琦大馬金刀半蹲在小胖墩跟前,警帽下的臉龐英秀人,懶洋洋地低聲:“小子,想干啥?能有點兒眼力不?”

小胖墩一雙大眼眨了兩下,認出眼前這人也是來院里搞問的警察叔叔之一,瞬間不害怕了。

他將丁琦的大手掰開,也學丁琦的樣子將聲音低,忐忑不安地說:“叔叔,小程老師這算不算襲警啊?會不會到什麼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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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屁孩兒家家的,管這麼多干什麼?上課去。”丁琦揚手掐了把小胖墩兒的臉,隨后便不顧一眾圍觀萌娃的抗議,將小朋友們從教室里帶了出去。

臨出門時,丁琦步子頓了下,回頭,往后看。

溫暖日常燦爛如金,將余烈和程菲的影籠罩,兩人的影子投落在教室的地面上,得合了一,仿佛再也沒有任何力量能將二者分離。

一時間,丁琦心頭翻涌出慨萬千,眼底淌出一又祝福的笑意,角微勾,抬起手,悄然將這扇教室的門給關上了。

丁琦帶著一群小萌娃走在走廊上。

忽地,前頭一個穿警服的高個兒小年輕疾步而來。

見到丁琦后,小年輕咧笑,樂呵呵又客氣地招呼了聲“丁組長”,之后便繞過丁琦徑直往前走。

丁琦見狀挑了下眉,出聲:“站住。”

這名年輕小警張小剛,是才從警校畢業分配進局里的新人,愣頭青一個。聽見上級領導的命令,他立刻稍息立正,站得比旁邊花園里的樹還直。

丁琦把小朋友們給趕過來的老師,隨后便踏著步子走到張小剛前,問他:“干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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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組長!”張小剛一臉嚴肅地說,“我去找余隊!還有一個班的小朋友等著看他的吉他彈唱表演!”

丁琦:“別去。你余隊這會兒忙著呢。”

張小剛迷茫:“小朋友不是都走了?余隊還在教室里忙啥?”

丁琦不耐煩:“年人的事打聽。”

張小剛:“……我也是年人啊!”

張小剛回完撓了撓腦袋,又皺眉,續道:“那另一個班的演出怎麼辦啊丁哥?”

“什麼怎麼辦,這不還有我嗎。”丁琦說。

張小剛目瞪口呆:“啊?”

下一秒,張小剛就看見丁琦把警帽一摘,不知從哪兒變出來一個格外酷炫又拉風的貓王墨鏡,慢悠悠地戴在了臉上,平靜道:“本人警校那會兒可是拿過校園歌手大賽金獎,不就一群小屁孩兒麼。為了我烈哥的幸福,我來替他演出。”

張小剛:“……”

*

教室里。

程菲仍舊趴在男人懷里嗚嗚直哭,因為泣得太厲害,纖細的時不時還會兩下,瞧著格外的弱又可憐。

余烈知道程菲心里難,手臂環住腰肢,薄流連在的黑發和額頭之間,抱著,任由宣泄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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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姑娘在泣時一口氣吸太猛,嗆得直接咳嗽起來。

一雙大眼本就又紅又腫,像兩只大核桃,這一嗆,連臉蛋都漲得通紅。

余烈見狀,又是心疼又是愧疚,抬指輕輕抹去臉上的淚水,又低頭親吻緋紅咸的腮,呢喃著輕聲哄道:“好了。乖寶貝,不哭了。”

程菲咳嗽好幾聲,直到這時才稍微緩過來丁點,一面鼻子,一面抬起紅腫的大眼睛,向他。

淚水糊了視線,看不真切。抬起手胡眼睛。

下一秒,便對上男人深不見底的眸。

余烈耷拉著眼皮,居高臨下直勾勾注視著,眼底黑沉沉的,平靜的水面下暗流洶涌,似乎蘊蓄著一場足以吞沒整個世界的海嘯。

程菲淚意止不住,努力睜大眼睛把又要奪眶而出的淚水憋回去,也定定地看著他。

片刻。

忽然抬手攥拳,在他前狠力地打了一下,夾雜著哭腔質問:“這兩年你到底去了哪里?音訊全無!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告訴我你死了!你知不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

余烈眼底涌起赤小小的拳頭送到邊,用力吻了吻,紅著眼啞聲道:“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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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驚喜與狂歡過后,理智逐漸回歸大腦。

程菲咬瓣,只覺口憋悶得像快要炸開——不明白。為什麼他當年分明活了下來,卻隔了整整兩年才重新出現?

“你回答我。”眼角不停有淚珠冒出來,程菲把拳頭從他大掌間回,拿手背蹭蹭臉,固執地瞪著他,委屈不已,“這兩年你在哪里?”

余烈深深凝視著,靜默半秒后,略勾,輕淡而苦地笑了下,說:“兩年前,我在收網行中落海。等我的大腦再次恢復意識,已經是一年半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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