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芝安了一下荔雪,便讓們幾個小丫頭趕睡覺。南芝走后,素溪站在門口過門著外面跪著的青柳,心一時十分膠著。而香蕊和連翹則忙著收拾方才被拆開的包袱,見素溪沒心思收拾包袱,便幫著一起收拾了。荔雪哭得差不多了,也一起過來幫忙。
突然,香蕊輕聲驚了一聲:“素溪,你看!”
素溪轉過臉來,看到香蕊手中的東西,登時瞪大了眼睛。
香蕊手里拿的,赫然是青柳的那支石榴花釵。
“從哪里找到的?”素溪驚愕地問。
香蕊結結道:“從、從你的包袱里……”
第 34 章 真話
慧娘在蘅蕪苑鬧的這一場,終是沒有討到什麼好,還傳的滿府皆知,為了下人們茶余飯后的笑話。
而荔雪則和素溪們一起,齊齊給南芝敬了一杯茶,謝的護犢之。
沒過幾天慧娘打發了一個小丫鬟過來收拾了青柳的東西,青柳真的沒有再回來。
素溪悶悶不樂了好幾日,忍不住問荔雪:“我們會不會做錯了,害的青柳姐姐失去了伺候小主子的機會?”
荔雪知道素溪是在自責,畢竟和青柳也同姐妹的相了許多時間。
可在前幾世,青柳被二公子謝珣挑了去,憑著的聰慧和機靈漸漸得到了謝珣的青睞,不僅為了他邊的一等丫鬟,后來還被他收了房做了妾室。如此扶搖直上的青柳,卻并沒有想著提拔使丫鬟素溪,甚至還因為先前導素溪替自己做了不虧心事,擔心素溪會給捅出去,而暗中派人故意為難素溪。后來素溪的娘親生了重病,素溪想去找青柳借些錢來醫治,卻被青柳派丫鬟打發了出去。
素溪在前幾世過得都非常慘,的娘親病死之后,失神絞壞了主子的服,被打了一頓關進柴房。有個好的小廝潛了進去,想要強占素溪,素溪不堪辱,咬斷了自己的舌頭,早早的沒了命……
這些事是真實發生過的,只不過只有荔雪一個人知道而已。
眼前的素溪還在嘆氣,荔雪安:“這件事的起由,是青柳懷疑我們了花釵。可是你沒有花釵,我也沒有花釵,香蕊和連翹更不會花釵,所以我們沒有做錯任何事。只不過后來的事,我們沒有辦法控制而已。”
素溪心里還是沉沉的:“那青柳姐姐以后會不會恨我們?”
荔雪不以為然道:“若是個明事理辨是非的,便不會恨我們,以后你會知道是什麼樣的人的。”
素溪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端視了良久,忽然說道:“荔雪,我總覺得,比起我們幾個來,你更像是姐姐。”
荔雪笑了笑,沒有說話:何止是姐姐,這幾世的歲數加起來,都快小祖宗了。
三個月很快就過去了,沒了青柳在這里,荔雪的日子過得很是舒心,還長胖了一些,比剛進府時白了許多,兩只黑葡萄似的眼睛更顯分明,小小的紅兩邊有一對小梨渦,若若現,笑起來十分可。
張嬤嬤今日過來領人,要帶著們四個小丫頭去各院走一走,讓小主子們挑一挑。
南芝將們到跟前囑咐了一番,然后讓們去外面等著,同張嬤嬤在屋里說會兒話。
張嬤嬤自然是要問一問這四個丫頭的長短,心里也好有個分寸。荔雪是經的手買進府里來的,又是這幾個丫頭中長得最水靈的,張嬤嬤第一個問的便是。
南芝便如實以告:“這孩子很是聰穎,什麼事一學就會,子乖巧,做事也麻利。可惜是個悶葫蘆,不說話,也不出風頭。我總覺得好像一直揣著什麼心事,過于小心謹慎了些。”
張嬤嬤點了點頭,對荔雪還算滿意:“聽你這樣說,這孩子確實是個老實的。至于心事不心事的,如這般大的孩子,哪里來的這麼重的心事呢……”
“也是,”南芝附和道,“許是我想多了。”
“那三個丫頭呢?”張嬤嬤問。
“素溪也是不錯的,雖說有些莽撞,卻也是個單純的孩子,沒什麼心眼,以后定然是個忠心護主的。香蕊和連翹亦是十分溫順,香蕊的針線活最是出……”
南芝將幾個丫頭都夸了一遍,張嬤嬤心中對們做了比較,便約莫能知道哪個丫頭適合哪個主子。
荔雪們四個人在院子里等著,聽見南芝姑姑和張嬤嬤正在談論們。只不過說了什麼話,們是聽不見的。
素溪和香蕊、連翹很是忐忑,又很是興,們不知道自己會跟哪個小主子,主子的格會是什麼樣,于是忍不住討論起來。
素溪開了頭,說道:“聽聞二公子文武雙全,三小姐才貌俱佳,四公子品貌非凡,唯獨小世子是個混世小魔王,你說咱們誰會去伺候小世子呢?”
香蕊說道:“小世子雖然脾氣不太好,但份最是尊貴,所以去伺候他的人應該是我們四個中最優秀的那個。”
“那應該不會是我了。”連翹十分有自知之明,“我既不如荔雪妹妹好看,又不如素溪姐姐開朗,工也比不上香蕊,想來我一定是最后一個被挑走的……”
素溪笑道:“那正好,論份長,定然是世子先挑,繼而是二公子、三小姐,咱們最后剩下的那一個一定會去四公子邊。四公子可是幾位小主子里最俊朗的,連翹你可有眼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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