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人到底是男的的?
在蕭秋雨還沒想明白的時候,那小侍衛已經被謝珣又牽到了桌子旁,指著那碗中不多的綠豆粥說:“朕這會兒不了,你不必給朕留粥,都喝了吧。”
蕭秋雨的目愈發復雜起來:陛下讓一個侍衛吃他的早膳,這侍衛要是孩還好,若是個男的,以后該如何直視這位表哥?
謝珣的到來歷蕭秋雨目的探究,想來也一時辨不清姜荔雪的份和別,于是干脆對說:“表妹用過早膳麼?若是沒用過,朕人再準備一下。你瞧,桌上這些都被這丫頭吃了……”
丫頭?
所以這個侍衛果然是個孩子!
蕭秋雨心中暗暗了一口涼氣:陛下表哥真有趣味,居然把喜歡的孩子扮侍衛留在邊,惹不起,惹不起……
被夾在中間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當炮使的姜荔雪,眼看著謝珣將那半碗粥遞到自己眼前,心想反正已經撐著了,也不在乎這點粥了,捧著碗一張便也喝了下去。
“我出去了。”姜荔雪擱下碗,抱著肚子彎著腰就溜了出去。
不行了撐死了撐死了……
“你看這丫頭,是不是可?”謝珣看著姜荔雪的影,笑得暖融融的。
蕭秋雨被他麻得不行,著頭皮附和一句:“是可的……”
第 40 章 發怒
謝珣和白斂昨天晚上喝過了頭,沒了尊卑之分,雙雙宿醉在龍榻之上,第二天醒來,兩人都忘了昨天晚上喝醉后發生的事。
今日遲了早朝,兩人匆匆從寢宮里出來的時候,姜荔雪看他們的眼神很是不對勁。
兩人沒想太多,直到下了早朝,謝珣被姜荔雪看得實在是渾不自在,才將到跟前,問:“為何今天你看朕的眼神怪怪的?”
白斂也看向姜荔雪,表示很不理解今天的眼神。
“昨晚我都看見了。”姜荔雪眨眨眼,似笑非笑道。
“你看見什麼了?”謝珣和白斂一頭霧水。
“看見你們倆抱在一起啊。”姜荔雪一臉“原來你們還有這一層關系”的表。
“什麼時候的事?”謝珣和白斂驚嚇不已。
“昨天我去你們下酒菜的時候看見的。”
“不可能!”兩人異口同聲地反駁。
姜荔雪不接他們的反駁,好奇道:“你們為什麼會抱在一起?”
白斂:“沒有抱在一起!”
姜荔雪撇撇:“我明明都看見了你們還不承認?”
謝珣:“閉!”
兩人將姜荔雪趕了出去,然后相對兩無言,靜靜回想昨天晚上兩人到底做了什麼?最后實在想不起來,便將值守的小太監喚了進來,問他:“昨晚朕和白侍衛都聊了什麼做了什麼你可還記得?”
小太監答道:“奴才聽得不是很清楚,只斷斷續續地聽見陛下說‘這世道忒不靠譜了,朕一個皇帝都沒人喜歡了,朕心里苦啊’,又聽見白侍衛說‘同病相憐,屬下不也沒人喜歡,在這生著麼’,然后陛下拉著白侍衛的袖子,說‘咱們主仆二人被兩個人嫌棄了’,白侍衛則抱著陛下安起來……”
謝珣和白斂聽得臉上一陣紅一陣青:想來姜荔雪進來時,撞見的便是這一場面。
“好了,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謝珣表面故作鎮定道。
那小太監行了禮,畢恭畢敬地出去了。
只剩謝珣和白斂二人時,謝珣尷尬地扶著額頭:“昨天怎麼不勸著朕點?”
“屬下也喝多了。”
“丟人了吧?”
“屬下有罪。”
“你今日離朕遠點,朕怕別人說閑話。”
“屬下也是這麼想的。”
太后也聽說了謝珣和白斂共宿一晚的事,連忙將謝珣到壽康宮,確認一個事實:“咱們皇室自古沒有斷袖之癖,皇帝你也沒有吧?”
謝珣哭笑不得道:“瞧母后說的,朕肯定是喜歡人的。只是昨晚心不好,白斂陪朕喝酒,一不小心喝多了而已。”
“那就好,以后喝酒,喝多了傷,還誤事。”太后稍稍放下心來,命宮端來一碗熱湯,“哀家看皇帝你最近忙得人都憔悴了,這是補湯,你和一碗補補子。”
“多謝母后關心。”謝珣端起來,不疑有他,便趁熱喝了。
這補湯一下肚,便覺得一熱氣從腹中盤旋上升,不一會兒,整個人都暖和了起來。
太后見謝珣將補湯喝得干干凈凈,眸中閃過一詭譎。忽又說起另一件事來:“前幾日你舅舅托人送來一幅‘松鶴延年圖’,哀家瞧著不像是真跡,皇帝你這會兒若是沒事,能不能替哀家辨認辨認這幅畫?”
謝珣自然不會拒絕:“這幅畫在哪里?”
“走,哀家帶你去。”
太后帶著謝珣去了專門收藏字畫的閣樓,里面打掃得干凈整潔,還熏著一種濃郁的香,謝珣有些聞不慣,卻也沒想太多。
太后將謝珣帶到一幅畫面前:“皇帝,就是這幅。”
謝珣仔細看了看:“這幅畫筆到,著墨巧妙,尺幅千里,不像是贗品?”
“哦?”太后有些不同意,“哀家總覺得雖然筆墨妙,但卻缺了一韻味,皇帝你在仔細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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