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荔雪:“咔,咔嚓,喀,咔嚓……”
謝珣瞥了姜荔雪一眼,對方埋頭苦吃,不亦樂乎。
謝珣又道:“雪國遞來的和談書中,說要送來一個公主與咱們岐國聯姻。他們既然主提出,朕也不好拒絕,只不過這公主來意不明,朕不好娶,故打算再皇室中選一位宗親子弟……”
沈南易道:“臣也覺得這樣比較好,既能全了雪國的面子,也能防著這位公主……”
姜荔雪:“咔,咔嚓,喀,咔嚓……”
謝珣又將姜荔雪看了一眼,對方依然沉浸在嗑松子中無法自拔。
小一張,出兩排齊齊整整的貝齒,嘎嘣兩下將松子咬開,再用手剝開松子殼,取出里面白的松子仁,送進口中。
“好吃麼?”謝珣問。
姜荔雪剛剝好一個,聞聽他說話,立即抬起頭來看他,順手將剛剝好的松子仁遞到他邊:“好吃,你嘗嘗……”
謝珣:“……”朕不是饞你手里的松子,朕的意思是讓你小點聲音懂麼?
沈南易亦是一愣:陛下跟這小侍衛的關系,這麼親近麼?
“你嘗嘗啊……”姜荔雪見他沒有反應,干脆直接將那顆松子仁塞進了他的里,“好吃吧?”
謝珣:“……”這個不懂分寸的丫頭。
姜荔雪看不出謝珣目中表達的意思,一旁的白斂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他忙上前解圍,將姜荔雪拉到一邊:“阿雪,你先去外面守著吧。”
姜荔雪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心中疑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對了麼?不過也沒有多問,白斂讓出去肯定有他的理由,不舍地看了一眼松子,默默地走了出去,站在門外一不,安靜地天。
謝珣看一句話都沒問就出去了,以為委屈了,看著堂外那抹清瘦倔強的影,心中竟一時有些不忍。
而實際上,姜荔雪只是在靜靜地回味中松子仁的余香:真好吃啊,一會兒走的時候要抓一把松子塞口袋里……
剛冒出這樣的想法,后傳來腳步聲,白斂竟端著那盤松子走了過來:“在這里吃,小聲點,別吵著陛下和沈將軍聊天。”
姜荔雪大喜,捧著盤子小聲地說了聲謝謝。
堂中的謝珣:那是朕命白斂端出去的好麼?你對著別人一臉激是怎麼回事?
回皇宮的路上,謝珣還在思考雪國關于聯姻的事。忽然有人輕輕叩響了車窗,謝珣剛開簾子,一只攥得的小手便了進來,還晃了兩下,好像是有什麼東西給他。
謝珣張開手,一把松子落到了他的掌心。
小手很快了回去,謝珣看著手里的這一小把松子,角上揚了幾分:嗯,也算沒白疼……
謝珣正氣呼呼地走著,看到對面走來一個面的小丫頭,可一時又想不起是誰,畢竟他才六歲,記不太好。
手里拎著一個竹筒,沖他行了個禮便要走。
“站住,”謝珣住,“你手里拿的什麼東西?”
荔雪駐足,恭敬答道:“回世子,是菜蟲,捉來喂鳥的。”
“蟲子?”謝珣眼睛一亮,命令道,“給我!”
荔雪有些舍不得,畢竟這可是花了一下午的功夫捉的:“世子要這個做什麼?”
“不用你管!”謝珣出手來,蠻橫道,“給我。”
“那好吧。”荔雪將竹筒遞了過去,約莫能猜到這小子肯定拿去捉弄人的。
荔雪兩手空空回了玉笙院,籠中的鳥兒得張著啾啾的控訴。荔雪去小廚房中要了些谷子,踩著凳子放進了籠子里。
喜兒從堂中走了出來,冷著一張臉道:“荔雪,側妃喚你。”
“哦。”荔雪從凳子上跳下來,拍了拍手,跟著喜兒去見林側妃。
林側妃子,是個十分有韻味的婦人,縱然已經生了兩個孩子,材卻已經凹凸有致,且保養的紅齒白,如玉。對比寧王妃的端莊大方,林側妃顯然更有風一些。
因著第一個為寧王生下了兒子,接著又生下一個兒,故而在后院的地位僅次于寧王妃。自認比寧王妃長得,只是出不好,才勉強做了側妃,心卻是十分不服氣的,日后謝珣走了歪路也與這位側妃有著重要的關系。
林側妃慵懶地倚靠在貴妃榻上,見進來,也只是斜斜地瞥了一眼,并不拿正眼瞧。
荔雪給行了禮,卻沒見有讓自己起的意思,心中估著這位側妃要找事,便跪了下來,很是順從的模樣。
林側妃瞥見安安靜靜地跪在那里,既不問原因,也不給自己委屈,倒是個有眼力價兒的。
待跪了約莫一刻鐘的時候,林側妃才開了口:“聽說兒只讓你喂鳥澆花,這般清閑的差事,你怎的還去懶?把鳥兒得直,吵得人頭疼,兒回來可是要讀書的,這般吵,你他如何靜下心來?”
荔雪老實答道:“回娘娘的話,奴婢沒有懶,奴婢今天下午去菜園捉蟲子了,鳥兒吃蟲子才會長得胖。今日奴婢回來的晚了,是奴婢的錯……”
林側妃輕哼了一聲:“我聽喜兒說,你方才喂的是谷子,你捉的蟲子呢?”
荔雪如實道:“奴婢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世子,世子將奴婢捉的蟲子都要去了,連竹筒都沒給奴婢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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