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側妃不信:“世子要你的蟲子作甚?”
荔雪低了低頭:“奴婢不知道。”
林側妃不屑于同一個小丫頭爭論,況且這丫頭也不多為自己辯解,綿綿的跟朵棉花似的,擺了擺手:“罷了,你去院子里跪一個時辰,若下次再懶,這院子你就別待了。”
“是,奴婢領罰。”荔雪站起來,往院子里走去,尋了一干凈的地方跪了下來,姿勢十分標準。
喜兒出去看了一會兒,回來稟告林側妃,林側妃見荔雪如此實心眼,便也沒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香蕊幫著三小姐謝云月繡好了一方香帕,正準備給謝云月送過去,經過院子時正好看見荔雪跪在那里。
與荔雪都是從蘅蕪苑出來的,自然是有一些的,見荔雪剛來不久就了罰,正要上前問問是怎麼回事,沒想到喜兒走了出來,看到香蕊手中繡得栩栩如生的帕子,便過來向討教是如何穿針走線的。
喜兒畢竟是林側妃邊的丫鬟,主與香蕊搭話,香蕊自是不敢冷落的,于是便認認真真地同說了起來。
香蕊的銹活很是漂亮,也十分喜歡繡東西,一旦聊起這個便停不下來,荔雪也隨之被拋之腦后了。正好喜兒這會兒也沒什麼事,便拉著香蕊坐在廊下,細細地探討起來。
荔雪跪在冰冷堅的地上,膝蓋又麻又痛,心里好不痛快。
這便是不想重生的原因:每次重生都從六歲開始,進府之后便要伺候主子,初時沒有靠山,謝珣現在還作天作地無人可比,須得經由夫子好生教導敲打一番才能逐漸改了子。在這偌大的王府中,那里還有人關心這個六歲的小丫頭呢?
荔雪心中正悲涼著,下了學堂的謝珣已經走到了院門口。
他每日都要在學堂中多留著時候,和夫子討論一些書中的學問,今天也不例外,直到書催他天實在晚了,他才意猶未盡地結束了和夫子的討論。
他剛走進院子,便看到一個小小的人影跪在那里,再一看竟是自己的丫鬟荔雪。
跪得筆直,表木木的,廊下有兩個丫鬟正聊得開心,愈發襯得落寞可憐。
畢竟是自己的丫鬟,別人不疼,自己若也不疼的話,那便真是個沒人管的小可憐了。
“你怎麼跪在這里?”謝珣走過去,開口問道。
他的聲音讓香蕊和喜兒忙停止了聊天,慌張地同他行禮。
謝珣卻是看都沒看們一眼,畢竟那不是他的丫鬟。
喜兒覺得有些尷尬,借著回屋時候林側妃的借口,趕走開了。香蕊還站在原地,一時覺得十分愧:自己的好朋友跪在旁邊苦,卻同別人聊得高興。
荔雪聽到謝珣問,便答道:“回二公子,奴婢今日去菜園捉蟲子喂鳥,回來得有些晚了,蟲子也被世子要走了,差點壞了鳥兒。奴婢有錯,所以跪在這里……”
毫沒有提林側妃,謝珣便以為是院子里的嬤嬤罰跪的。
“鳥兒一時半會兒地不壞,你若繼續跪在這里,怕是要把自己跪壞了,起來吧。”
“謝二公子。”荔雪也毫不推,既然讓起便麻溜地起來了。
只不過麻溜地起來,然后麻溜地摔了一個跟頭。
謝珣都來不及拉,眼睜睜看著摔得啪嘰一聲:“怎麼了?”
荔雪疼得小臉微皺:“跪得疼……”
香蕊忙走過來將荔雪扶起來:“二公子,奴婢扶荔雪先下去休息一會兒吧。”
謝珣本想讓自己的書扶進屋休息的,可是書懷里抱著一大摞書,實在騰不出手來。見香蕊過來幫忙,謝珣點了點頭,不忘叮囑一句:“給抹些藥酒……”
香蕊使勁點了點頭,有些羨慕荔雪居然跟了一個這麼溫的主子。
只是香蕊扶著荔雪剛走了兩步,謝云月邊的一個丫鬟忽然跑過來:“香蕊,三小姐讓你送個帕子,你怎麼耽誤到現在?”
“我……”方才和喜兒聊得太投,竟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可是還扶著荔雪的,荔雪現在疼得本走不了路。
荔雪不想讓為難,便說:“你趕去吧,我自己可以。”
話音剛落,謝珣忽然走了過來。
“算了,我的丫鬟,我自己來吧。”
謝珣說完,便撈起荔雪,夾在胳肢窩里走了。
第 章 調養
接下來這幾日,素溪一直明里暗里的針對荔雪,大多都是言語上的兌和嘲諷,青柳偶爾會裝模作樣地幫荔雪說兩句,但大多時候也由著素溪的子,畢竟也不喜歡荔雪。
至于香蕊和連翹,雖也看不慣素溪這樣欺負荔雪,但因有些畏懼素溪,故而也不敢說什麼。
荔雪活了這幾世,重復的經歷太多,對于素溪這種有脾氣沒腦子的小丫頭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實際上,三個月后被涮下去的那個人就是素溪,因為欺負起荔雪來愈發不知道收斂,最后被南芝姑姑分配去做使丫頭了。
而且后來荔雪也知道,素溪之所以這樣,其實是了青柳的挑撥。青柳比素溪要聰明許多,是從一開始就在素溪耳邊一直說荔雪的壞話,這才讓素溪給當出頭鳥使了。
就比如現在,府里因為建學堂的事忙得不可開,今日南芝姑姑也帶著許多人去幫忙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走前南芝姑姑給們五個小丫頭放了半天的假,荔雪吃過了午飯,便想著去洗一下換下來的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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