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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明當暴君》 第178章 毫無根據的妄言(第一更)

大明朝朝堂上的大臣,一個個都是演員。

放在后世,那都是影帝級別的人

這麼說吧,據進化論來說,若是演技不合格是要被大明朝朝堂淘汰的。

所以,能功進這里的,都是曾經被無數次教做人,無數次在哭與笑中磨礪出來的,都是老戲骨。

就說何如寵這個禮部侍郎,實際上已經準備好奏疏了。

什麼奏疏

為南京國子監貢生求的奏疏。

他為什麼會為南京國子監貢生求

首先,何如寵是南直隸人。

其次,何如寵是一個很正直的人,是那種真正的很正直的人。

但是,也是一個沒啥政績的人。

這里有哪些人有可能會站出來為南京國子監的貢生求,崇禎在上朝之前,已經自己在紙上寫了一遍了。

何如寵就在第一位。

這也是崇禎點名讓他出來說的原因。

崇禎繼續道:“這個劉宏公然抨擊朝廷重臣,都說說話,人是溫仁和許顯純去抓的,這事辦得如何”

何如寵道:“陛下,臣以為,劉宏公然抨擊朝廷重臣,雖有不妥,但也表明此人不畏權貴,清流正直,后生可畏,假以時日,亦可為國之棟梁。”

“陛下也曾經寫下過年智,年強則國強,如劉宏這等敢于直言者,若是因言被抓,臣擔心,恐怕會引起民間恐慌,被有心者利用,殘害忠良。”

何如寵的道理是沒有說錯的。

這也是崇禎心里比較擔憂的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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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論這種事,是大殺

古話早就說過,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如果在不允許老百姓自由說話了,那離亡國就不遠了。

但是,有一點要搞清楚,自由不是隨心所

自由從來都不是隨心所

一旦毫無節制,隨心所,便會被有心人利用,謀求政治利益。

那就徹底套了。

何如寵的道理是站得住的,但顯然他在換概念。

崇禎道:“其他人呢沒有看法”

“韓爌,你剛從東南回來,你來說說。”

韓爌每次上朝的時候,臉上就寫著一個字:正派正派俺是個正派先鋒

韓爌全仿佛都散發著正義的氣息,他說道:“陛下,圣人云,富貴不能,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這威武不能屈者,便是不畏權貴,為維護心中正道,舍忘死也”

韓爌這話就差直接說“劉宏罵得好,罵得妙,罵得呱呱”了

劉宏罵的是誰

是孫承宗、宋應星等人。

是新政派的主力員。

在天啟年間,韓爌這種東林黨和孫承宗關系非常好。

為什麼關系會非常好咧

其實人和人之間的友誼,大部分來源于有共同討厭的人。

那個時候,是魏忠賢黨政的時期,最黑暗,最無恥的時期。

韓爌是東林黨,當然被魏忠賢迫害,被迫辭

孫承宗也算半個東林黨人,又是帝師,遼東督師,手握重兵,被魏忠賢忌憚,甚至還讓天啟罷了孫承宗的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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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他們都有共同的敵人,當然就是朋友咯。

可是,自從穿越者崇禎將魏忠賢的權力拿得差不多了,這幾年又在朝堂搞大換

現在早就不是東林黨和閹黨對立的時代了。

失去了共同的敵人,孫承宗又了改革派,韓爌站在錢龍錫這邊,屬于保守派。

當然就慢慢了政敵。

所以啊,韓爌這話,表面聽起來很正偉,其實就是在含蓄地指責新政派有臣。

至于誰是臣,大家心里都清楚。

崇禎看著韓爌,笑道:“韓大人果然是清流。”

“臣讀圣賢之書,謹遵圣賢教誨。”

“凌義渠,你是大理寺卿,你來說說,劉宏的行為到底如何”

凌義渠出列道:“回稟陛下,臣以為,劉宏是小過,并非大錯,斷不至于當朝禮部尚書和錦衛親自去捉拿,此事應天府衙門做一下管控和問話即可。”

崇禎又道:“看來不人都認為這個劉宏無罪,都認為溫仁小題大做了。”

“顧炎武,你來說說。”崇禎看著后面站著的顧炎武和黃宗羲,點了顧炎武的名。

顧炎武可是東南一帶的天才年,文壇新星。

不過呢,崇禎二年,他和黃宗羲被張凡召北京的北京大學。

讀了張凡的國富論、矛盾說、階級論之后,已經是皇帝的小迷弟了。

顧炎武出列道:“回稟陛下,微臣以為,此事當嚴辦。”

“哦”崇禎不問道,“你且細細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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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在階級論中說過,老百姓有自由說話的權力,但是自由并非隨心所,而是可據可循的自由。”

“自由不是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而是我不想做什麼,就不做什麼。”

“自由的說話,有據可循,有理可依,而不是胡編造。”

“陛下的國富論中也闡述了一點:信息失真。”

“世界上的問題,來源于信息失真,即劉宏本不知道他口中所言的臣到底做了什麼。”

“北京大學的校訓:實事求是,實踐出真理。”

“臣以為,劉宏案最大的問題便在于此,劉宏之言論,乃毫無據的妄言,并非韓大人所說的威武不能屈。”

“威武不能屈固然值得尊重,可這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

“說得好”崇禎差點就忍不住鼓掌了,他很高興,心里是真的很高興。

顧炎武是讀自己寫的那些書讀的最認真的人之一。

一個古代讀圣賢書的人,現在能在朝堂上說出這番話來,說明顧炎武是真的在仔仔細細研究自己的書。

這就是一種實事求是的神,是什麼就是什麼,不像某些滿腦子的儒生,一言不合就用道德開始指責別人,沉迷在自我的中不可自拔。

崇禎掃視了一轉所有人,目落在何如寵和韓爌上,道:“韓爌,朕這里有一封檢舉信,說你韓爌貪污軍餉,勾結建奴。”

韓爌微微一怔,連忙跪在地上,把頭埋下來:“陛下,臣冤枉,臣萬萬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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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頭接耳起來,覺得這事絕不可能發生,韓爌怎麼會勾結建奴呢。

崇禎笑道:“可是有人已經把狀告過來。”

“陛下明察”

崇禎不肯罷休,道:“還有何如寵,有人告發你私通親王,意圖謀反”

何如寵嚇了一大跳,連忙跪下:“陛下,臣冤枉,臣怎麼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舉”

崇禎又道:“你們現在還認為舉報你們的人威武不能屈麼”

韓爌與何如寵閉口不言了,冷汗直冒。

“朕來告訴你們,沒有人舉報你們,你們都是朕的好臣子。”

“那劉宏如果認為朝中有臣,大可以向廉政督察府檢舉”崇禎的語氣明顯加重了,變鋒利了,有一種威在里面,“當街胡言語,蠱人心,意圖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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