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厲南衍回到公司,開了一次任命會議。
他把集團幾位人才,調任到剛收購的裴家產業上。
集團部因為這事兒,引起了不小的轟。
在許多人看來,厲南衍平日行事低調,仿佛從來不管集團的事,可實際上,只有為數不多的重要高管才知道,他心藏著江山。
如今的市場,瞬息萬變,厲南衍卻能準捕捉到機會。
而且在用人方面,他眼獨到,是絕對的天才,每每都能把不起眼的人,挖掘出巨大的價值。
他的人才篩選機制,是業界最大氣的。
所以這些年來,集團幾乎沒有高管離職。
此時,會議剛結束,許多高管已經散去,唯獨公司的總經理墨行風留下來與厲南衍并肩而走。
厲南衍神凜冽,大步往辦公室方向走,一邊不忘代墨行風,“整個裴氏的產業需要時間,管理人員如果出現問題,你可以代為行使我的權利。”
“好的。”
墨行風鄭重頷首。
厲南衍能把那麼大的盤子給他,說明對他有十足的信任。
于是他保證道:“你放心,我一定把這件事做好。”
厲南衍滿意地點點頭,旋即又跟他討論了幾句公事。
聊完后,墨行風話鋒一轉,問了句,“聽說你最近找到自己的兒子和兒了?“
”嗯。“
厲南衍點點頭,倒是沒瞞。
雖然認回兩小只,知道的人不多,不過他與墨行風有過命的。
十八歲那年,他曾因為好探險,遇見過許多次危險,是墨行風救了他。
后來,他掌管公司,便將墨行風聘用進來,并給予了他極大的權利。
墨行風的存在,就像是他的影子。
平日里,墨行風坐鎮大局,權利完全超越厲竟業和厲竟凱。
因為這事兒,厲南衍在家中,沒被兩個哥哥抨擊,甚至指責他重用外人。
厲南衍沒給毫面子,繼續重用墨行風。
墨行風的能力,放眼全球,都是最頂尖的。
于公,他是最好的左膀右臂,于私,他是他生死之的摯友。
平日合作也是默契無間。
“可真是恭喜你了。”
墨行風見厲南衍直接承認,頓時也笑著道賀。
厲南衍也勾了勾,“以后每年過年,紅包得準備大一點兒。”
“哈哈,好說。”
墨行風大笑出聲,不過很快,他便斂去笑容,臉轉而凝重起來,“最近,北城其余三大家族,有點蠢蠢。我讓人注意了一下,他們似乎得到了什麼巨大的項目,一副準備干掉我們的樣子。”
厲南衍瞇了瞇眼眸,嗤笑一聲,“這事兒就給你了,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的。”
墨行風勾,“確實有辦法,畢竟咱們有錢,他們那個新項目,人才已經被我挖了一大半。嘖嘖,你說說,有錢怎麼就這麼好?害我都發揮不出才能!”
厲南衍莞爾,“貧!你確實太閑了,有那時間,不如考慮考慮自己的人生大事。打的滋味,很好嗎。”
墨行風一聽就樂了,“看來你對我也上心啊,都快趕上我媽了。”
“彼此彼此,你不也關心我一對兒的嗎?”
厲南衍笑著回損。
誰知墨行風卻一臉嘆,“緣分真是妙不可言,我也沒想到,在挖人才的過程中,竟然會遇見。”
“嗯?這麼說,還真遇到了?”
厲南衍挑眉,神有點詫異。
以往他與邊這位,在公司可是被稱為為工作而生的工作狂。
如今居然尋到另一半了?
“怎麼?我魅力也很大好嗎,毫不輸你好吧?你去公司隨便找個人問問,職員們最想嫁的對象,是誰!那絕對是我!你太神了,只適合瞻仰。”
墨行風自吹自擂地道,恨不得把自己給夸上天。
厲南衍懶得和他貧,直切正題,“是個什麼樣的孩兒?”
“是個人才,恰好對這次的新項目非常,下回帶給你看看,反正這回我公事私事要一起辦。”
墨行風一臉得意地炫耀。
厲南衍當即豎起大拇指,“那祝你順利。”
說完,他抬手看了眼時間,道:“既然你在公司,我那就先走了,得去陪孩子。”
“公然翹班啊你!扣工資!”
墨行風一臉嚴肅地訓斥,但轉而又一臉羨慕,“想不到連你這萬年不開花的鐵樹,都要當爸了,我卻還活在銅臭的世界里,我多啊……”
厲南衍不由一臉嫌棄,“你這些年的,一會兒死一會兒活,來來回回已經幾次了?多悼念一下那些年被你甩掉的人吧。”
話落,他拐了個彎,直接進辦公室,不再理會墨行風。
上午十點四十分,厲南衍開車前往云鼎莊園。
此時的陸余,正在花園里忙碌。
一瞧見這男人又來了,不由蹙眉道:“厲總,你最近會不會來得太頻繁了一些?而且,現在是上課時間,孩子們也不在。”
厲南衍一臉淡定,道:“我知道。我今天不用上班,閑著也沒事,就順便過來看看保鏢,有沒有玩忽職守。”
說著,他臉一板,瞪著門口兩個保鏢,道:“昨夜喝醉酒,這種事,我希下次不要再有了!這要是有個萬一,誰來保護孩子?”
“……”
兩保鏢一臉無辜,心說,這不是您允許的嗎?
不過兩人也不敢頂,只好乖乖認罪,“是,總裁,我們下次不會了。”
陸余,“……”
厲南衍一臉誠懇,“我真是來巡視的,你這邊需要幫忙嗎?”
陸余板著俏臉,“不需要,現在也巡視完了,你可以走了。”
厲南衍道:“那可不行,我還得檢查一下這別墅周圍的保全系統呢。”
說完也不等陸余反應,便轉直接進屋了。
張姨見到厲南衍過來,立刻上前招待,還專門給他泡了杯好茶過來。
孟凡這時候竟也趕到了。
厲南衍看到后,輕抿了一口茶,問道:“查到了?”
“查到了。”
孟凡頷首,低聲匯報,“盛霆來的這段時間,跟三大家族的人都接過。”
厲南衍眸沉了沉,眼睛瞇出一個危險的弧度,“呢?接過,都干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