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歲寒沉默了片刻，再開口語氣已經冷了。

“現在看到了，你可以走了。”

說完，他從沙發里起，繞過往客廳來到落地窗前，此時的心糟糕頂。

“歲寒，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郁雅眼眶蓄滿了水霧，連聲音都低了下去。

溫歲寒煩躁的不行，一句廢話也不想與多說。

對著溫歲寒悉的背影，郁雅繼續說道：“無數個睡不著的夜里我都在想，如果當初我沒與你大哥在一起，我們是不是也不至于走到今天這一步，歲寒，我……”

“說夠了嗎？”

溫歲寒終于開口，語氣里的不耐煩毫不遮掩。

“我沒說夠！”郁雅忽然緒崩潰，幾步來到溫歲寒后，從背后一把抱住了他，“你明明知道我當初是迫不得已的，我那麼你，你不會一點都不知道的，我和溫臨遇本就沒有，這些年甚至都沒在一起，歲寒，我放不下你……”

說話間，溫歲寒手里的手機響起。

溫歲寒一邊掰開郁雅的抱在他腰上的手，一邊將電話接起。

電話里傳來一陣強一陣弱的哭泣聲，聽起來若有若無，里面的人距離手機似乎有些遠。

溫歲寒顧不得糾纏不休的郁雅，對著手機道：“姜薏？”

電話那頭沒有任何回應，溫歲寒不確定了又了一聲姜薏的名字。

可對方依舊無回應，接著是一陣慘的聲音。

這一次，溫歲寒慌了。

溫歲寒對著手機里大吼一聲：“姜薏，你在哪？你在聽嗎？”

而手機的聽筒里傳來的是姜薏喊破嚨的救命聲和哭泣聲。

溫歲寒的臉瞬間慘白，他一把掀開還纏住他不放的郁雅，看都沒看一眼，仿佛他的世界里就只剩下手機對面的那個人了。

郁雅被溫歲寒一把推開，踉蹌的摔坐在地上。

然后，淚眼朦朧的看著溫歲寒拿起沙發上的外套，瘋了一樣的沖出了門口。

“姜薏，姜薏……”郁雅反復地念叨著這個名字。

在法國這幾年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溫歲寒。當聽說溫歲寒已經有了朋友的那一刻，半分鐘的坐不住了，連夜買了機票回國。

賭自己在溫歲寒的心里還是有分量的，卻不想，那個人的一個電話就能讓他丟下自己奔赴過去。

郁雅含著眼淚在笑，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

-

溫歲寒從公寓里沖出來時，手機依舊保持在通話狀態。

他不知道姜薏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可還在哭，在求救。

這一刻，他的心都了。

這幾年來，他經歷過上千億的項目，都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的不安。

那頭除了慌求救聲和哭喊，溫歲寒再也捕捉不到任何信息，姜薏始終沒有回答他的呼喚。

溫歲寒了一瞬，瞬間想起了一個人來。

接著，他快速停止了與姜薏的通話，打電話給章程：“章程，立刻給我訂一張去賓州的機票，越快越好，如果沒有你就去機場等，高價去兌換其他乘客的退票。”

掛斷與章程的通話，溫歲寒又將手機打給了另一個人。

很快，電話那頭響起了一個儒雅的男低聲：“喂？歲寒。”

“姐夫，你還在安村嗎？”溫歲寒焦急的問。

電話那頭的謝云渡愣了一秒，隨即問道：“在，怎麼了？”

“姜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