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這小賤婢,竟敢趁著奴婢下山購買資了賣契跑路,虧得小姐你以前對那麼好!」
丫鬟琥珀氣得小臉漲紅,那眼裡也是帶著顯而易見的惱意。
們小姐都淪落至此了,珊瑚竟然還落井下石,不僅了賣契,還了大部分的銀錢!
琥珀氣惱得不行,但是當正經小姐的那位,卻是在床上魂不守舍。
楚月也是沒想到,自己竟然穿越了?穿越這不是早十年流行的嗎,都九一零二年了,怎麼還趕上趟了?
原主跟名字一樣,也楚月。
乃是秦王殿下剛過門的秦王妃,只不過這是一出李代桃僵的戲碼。
秦王殿下看上的,其實是丞相府素來有著京城第一之稱的嫡次,而不是這個丞相第一任夫人所出的,默默無聞的嫡長。
原主的母親在兩歲時候就病逝了,之後爹以府上繁忙缺不了人為由,不到幾個月,就迎娶了新人進門。
後娘進門,原主自然了小白菜,只是到底還有母族外家在,所以後娘也不敢對太過分。
只是吃穿用度上不敢剋扣,但是在神上卻是時不時會給施一下,導致原主了個悶葫蘆,了府上的明人。
屋偏逢連夜雨,十六歲外祖父病逝,要守孝三年,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三年後就是十九了。
十九竟然還沒嫁出去,這簡直是罪不可赦。
丞相府一眾嫡妹庶妹沒笑話,讓原主變得越發沉默,迫切想要逃離丞相府,所以當秦王求娶丞相府嫡的時候,被後娘安排嫁過去,也是毫無意見的。
因為以為,秦王想娶的是,也把秦王當了自己的救贖。
可是錯了!
而且外人大多都只知道丞相府有楚嘉這麼個沉魚落雁舞技超絕的嫡,至於這個嫡長,事實上知道的人並不多,或者是知道也當不知道。
秦王沒說明白,所以丞相夫人就直接李代桃僵了,兒可是有鸞之命,是要準備進宮的,怎麼可能嫁給這麼個只有爵位的閑王?
想都不要想!
想娶的娶不到,不想娶的嫁過來了,秦王怒不可遏,原主就了炮灰。
「辣男人,拿一個手無縛之力的人出氣,你倒是出息。」楚月歸攏了這些接收的信息,冷笑了聲。
作為現代人,這對於古人乃是滅頂之災的下堂在看來毫無影響。
擱現代,離婚率都那麼高了,這一個下堂又算得了什麼。
而且雖然現在被下堂了,但是吃穿不愁,不用有過多擔心。
才這麼想,就聽見丫鬟琥珀尖了聲。
「怎麼了?」楚月回過神來,看了一眼。
「小姐,珊瑚那天殺的小賤人,不僅帶走了那麼多金銀珠寶,還把你藏在暗格里的銀票全部走了,足足有五千多兩銀票啊!」琥珀直接被氣哭了。
楚月:「……」
好了,這回真落魄下堂婦了。
「不行,我要去衙門告,這種背主叛主還東西的狗東西,絕對不能讓逍遙法外!」琥珀抹了眼淚,就要下山去報。
「別做那沒用功了,這明顯是有備而來的,以後遇上了再收拾吧,看看咱現在還剩多用度。」楚月有氣沒力道。
這幅的素質也是真的不怎麼樣啊,不過要不是不行,那也不會被這幾日的秋雨給奪了命。
琥珀就趕去盤點剩下的銀錢了。
全盤家產就剩下幾十兩銀子了,琥珀抹著眼淚道:「小姐,就剩下這麼點錢,這可怎麼生活啊。」
「夠生活了的吧。」楚月說道。
一兩銀子就是一貫錢,一貫錢就是一千文錢,這會子一個大包子也才兩三文,幾十兩還是夠生活一陣子的了。
「哪裡夠,今天這葯已經是最後一帖了,明天還要去抓藥,而且今年冬天,可能還會特別冷,也得去準備一些銀霜炭跟貂裘……」琥珀如數家珍。
楚月聽得頭都大了,道:「打住打住,小丫頭,你還看不清咱現在的境嗎?」
銀霜炭就算了,貂裘跟蠶被什麼的,那哪裡是能能夠用得起的?
不過目前的這條被子,倒的確是蠶被,估著也就四五斤重,眼下這天氣還行,但是後邊了,那可扛不住。
說到寒,那棉被棉才是最好的啊,還便宜。
「小姐千金之軀,怎能去用那種民用之。」琥珀說著,又再次哭了起來。
「要不然,你就去王府幫我要嫁妝?」楚月看這樣,就說道。
「嗝。」琥珀打了個哭嗝。
雖然家小姐還有嫁妝留在王府,不過王府是去不了的。
「小丫頭,雖然有得是要,但就目前咱這境,你可實際點吧,就剩這點用度了,要全花完了,這個冬天咱主僕倆都得死。」楚月說道,然後就要起床了。
琥珀本來還有點疑,家小姐怎地好像變了不?
但是看小姐要起床了,連忙道:「小姐病還沒好,可不能下床。」
「我好得差不多了,而且再躺下去,我沒病也得躺出病來。」楚月活絡了一下筋骨,了懶腰,說道。
在這個自小被買進來的丫頭面前,楚月是沒掩飾的,越掩飾錯誤越多,不如直接坦然來。
琥珀看這樣,愣愣道:「小姐,你這是在作甚?」
「這大病一場去了一趟鬼門關,我也算想通了,我以後要為我自己而活,其他世俗枷鎖統統見鬼去吧。」楚月順說道。
琥珀楞了一下,然後就是淚流滿面了,逆境使人長,終究家天真無邪的小姐,也是被得開始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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