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蛾撲火的郅王妃是在幾天後再次『意外』遇上懷郡王的。
地點是在京城有名的紅妝園裡,都是過來這邊聽戲看戲來的。
「真是好巧,沒想到在這遇上六弟你。」郅王妃笑說道。
懷郡王臉自然有些僵,如今他的確是郡王份不假,可是誰都知道這只是暫時的事,只要立下功勞他很快就會恢復原來的王位。
甚至於還能更上一步也是說不準的事,但是如今老五家的對他卻是一口一個弟弟,這可真是人聽了不爽。
因為他的年紀可比這個五嫂大了二三歲呢!
就在他要說話的時候,郅王妃卻是踩到了自己角,腳下一個踉蹌要摔倒下去。
而懷郡王也是下意識的作,直接就扶住了,手也是不自覺落在了腰上。
郅王妃抬起臉的時候,一張臉都是紅的,再沒有先前那一份得理不饒人了。
「多謝懷郡王,我先走了。」郅王妃見了個禮,然後就落荒而逃了。
懷郡王原本都還在懊惱的,他這憐香惜玉的病莫不是被老三給傳染了,什麼人都扶?
還擔心被發作罵兩句的,卻沒想到還有如此一面,懷郡王眉眼間都是帶上了一抹輕笑。
手還不錯的,老五也是有福了,不過好像也用不了,這可是一匹烈馬,老五也降服不了,倒是可惜了。
然而這只是開始,而接下來在外頭的酒樓里,懷郡王都是遇上了郅王妃,而自打上次的事之後,郅王妃對他的時候就沒有敢那麼盛氣凌人了,反而不大敢看他的眼睛。
「三位弟弟也來吃飯了啊,那我就不打攪你們了,你們吃吧。」郅王妃這麼說完,就趕走人。
「又是弟弟!」寧王沒好氣道。
魯王倒是道:「今日怎麼回事,怎麼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在?」
懷郡王卻是清楚的,剛剛就看老七老八了,都不敢看他呢,難道他就那麼可怕麼。
但是卻他忍不住想起上次摟著柳腰,臉頰紅的樣子。
「吃飯去吧。」懷郡王心不錯。
在這酒樓里吃飯的可不止他們,瑾王也是過來了,這不聽到夥計的稟告,他就賤兮兮地過來了。
「真是緣分,既然都在這遇上了,那就一塊湊一桌如何?」瑾王笑說道。
「老三,我們吃飯你來湊什麼熱鬧?」寧王頭一個就不答應了。
「怎麼著,看不起我呢?你們吃飯我還不能一起過來?」瑾王不由道。
魯王道:「既然要留下那老三你就好好說話,別一副來找事的口氣。」
瑾王說道:「我怎麼就找事了,這過來就被老八嗆了我都還沒說什麼呢,得了,大不了這頓飯我請就是,我還不至於請不起你們吃一頓飯不是?」
「既然如此,那就讓老三你破費了。」懷郡王淡淡道。
瑾王笑說道:「好說好說,不過老六啊,不是我說你,你這郡王之位都已經被貶這麼久了,怎麼還不去找父皇要個差事啊,辦好了也好早點恢復爵位啊?哥幾個都是王爵,只有你一個郡王爵,這可真是落伍了呢。」
說完又笑:「不過不是我當哥哥的說你啊,這一次要是恢復爵位了,那可不要再做上次那樣的事了,竟然喜歡別人的媳婦兒,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的喜好,不過有這樣的喜好你也應該跟哥哥我私底下說才是,我私底下肯定給你找那些個良家的,哪怕被發現了,也能夠用錢擺平的,也不至於鬧得那麼大不是?」
「老三,你再說一句試試!」魯王忍無可忍,拍案而起道。
「混賬東西!」寧王更是要搬凳子砸瑾王。
「老七老八!」懷郡王開口了,兩人這才怒氣沖沖瞪向笑得得意的瑾王。
「老三,將我徹底得罪了這對你並沒有好。」懷郡王看著他道。
瑾王譏誚道:「你不留餘地打溫府的時候,可想過你也有今天?怎麼著,如今風水流轉了,你就不了了?」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老三你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魯王沉著臉道。
「誰要跟你們幾個相見,不得你們跟老大一樣趕去封地上待著呢!」瑾王冷笑一聲,然後就起了:「行了,你們好好用膳吧,這頓飯我請了,想吃什麼儘管點,直接記我賬上!」
說完就笑著走人了,可算是出了一口氣了。
一直以來溫府都被老六給打著,以至於溫府如今上下都不怎麼敢出門了,就生怕被抓到什麼把柄到時候可沒人救他們了。
就前天他外祖父還求到他這來呢,但他也沒辦法啊,老六這人睚眥必報,自然只能出口惡氣了,至於其他的那是做不了的。
但是顯然他將懷郡王三人給噁心了一把,以至於吃飯都沒啥心了。
懷郡王的心理素質還是很的,說道:「別管他,他就是那副德行,以後自然有他苦頭吃的。」
在他心裡,這個老三已經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類型了,若是他找到機會,他絕對會收拾這個混賬東西的!
「六哥,你現在還跟賈雨那個害人聯絡沒有?」寧王悶悶不樂道。
魯王都來不及堵他的。
懷郡王倒是沒怎麼在意,道:「已經送去鄉下。」賈雨自然是有給他送信來的,信件上也滿是思念之語。
不過懷郡王現在可沒空去見,原本心裡當然是氣的,不過這件事也怪不到上,都是武三姑害的。
這些日子過去,心裡的氣也消耗得差不多了,不過就是沒空而已,若是有空了,去看看也無不可。
他其實是真滿意賈雨的,對他備至,也是很放得開,如今府上後院也百花爭艷,但還是那句話。
家花哪有外邊的野花香?
「可不要再聯繫了才好,如今這樣都是被給害的!」寧王道。
「快吃菜吧,六哥心裡還會沒數麼,用得著你多。」魯王趕給他夾菜。
寧王便也就沒再說什麼,哥幾個吃完才走的。
懷郡王就要回王府了,沒跟他們一輛馬車,但才上馬車就接到一封信,信上什麼都沒有,就只有一句話:「忘記那件事!」
烽火流年、江山萬裡,願換一生一代一雙人
醒來所見的第一眼,便是裝殮自己的棺槨。身為吏部尚書府的大小姐,卻自幼被人視為瘋癲之女,送至三叔家寄養。這一去,便是十年。舊衣粗食,無人問津。以前的她,渾不自知自己擁有著奇異的陰陽雙目,可窺天道先機。自棺槨中醒來后,她的腦海中卻無故的多了那惱人的記憶,與制香之法。奇珍異香,信手調來,高門府邸競相追捧。是誰曾在她耳邊輕言低語,言離殤永不棄?又是誰在烈火中傲然一笑,袍衣翻飛間,伴她一同灰飛煙滅?她還記得,他對她說過的最讓人心動的話:“桐桐,你的眼睛真美。”可是在夢的最后,他卻剜去了她的雙目。她也記得那烈火中某人傲然的狂笑:“死有何懼,只可惜無有好酒!”他是誰?她又是誰?世人道她太瘋癲,她笑別人看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