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雨瓷又氣又怒,恨不得一掌將馮曉初煽飛出去。
可顧戰傑這裡,知道,不管馮曉初做的怎麼過分,終究是顧戰傑老友的外甥,終究是顧家的客人。
也許馮曉初的本意就是挑釁,惹發怒,讓在顧戰傑面前失態。
手,就輸了。
爸爸教過他,不管任何時候,都要維持自己的風度,不能逞一時之氣。
張牙舞爪的是狗,不聲,能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
握明的手,努力下心裡的怒氣,淡淡說:“我哥哥來過這個房間,但並不能說明我哥哥就是東西的人。”
“去他房間搜一搜不就知道了!”馮曉初怒氣衝衝的撥開站在門口的麥琦,快步跑進明的房間。
一行人隨後趕去,明的房間不大一會兒就被馮曉初翻的大。
明手足無措,眼裡泛起了淚,哆哆嗦嗦的看著溫雨瓷,“瓷瓷,我是不是闖禍了?”
“沒事。”溫雨瓷已經鎮定下來,踮起腳尖,湊到明耳邊,用只能明一人聽見的音量說:“生病了,瘋病,非常嚴重,就像瘋狗一樣,逮誰咬誰,是病人,所以瓷瓷不能和一般見識,不能幫明出氣,明不會怪瓷瓷,對不對?”
“是這樣嗎?”明懷疑的看。
“當然是這樣。”溫雨瓷明一笑,“明想一想,瓷瓷是不是很厲害?”
明點頭:“嗯,瓷瓷很厲害!”
“這就對了,瓷瓷那麼厲害,如果不是得了瘋病,瓷瓷怎麼可能讓翻明的房間?你看看。”溫雨瓷一手抓著他的手,一手指指翻明房間的馮曉初,“你看看,是不是像你看過的那些瘋子一樣?”
馮曉初翻明房間的作很大力,披頭散髮,什麼形象都沒了。
明點點頭,“嗯,很像。”
“是啊,所以明要像瓷瓷一樣善良,說什麼都不要放在心上,因為是瘋子,說的是瘋話,我們對要寬容,不管說什麼瘋話,我們都要原諒,好不好?”
明知道不是自己闖了禍,放心了,眼裡的淚水消失不見,鄭重的保證:“我會像瓷瓷一樣善良,不管說什麼瘋話我都不怪,我都會原諒。”
一通翻找後,馮曉初在明書桌的最底層翻出一條寶石項鍊,拿著項鍊一臉憤慨的衝到溫雨瓷的面前,將項鍊攤在掌心裡,讓溫雨瓷看仔細,“你還說他沒?現在項鍊在他這裡找到了你怎麼說?”
溫雨瓷冷笑了聲:“自然是有人栽贓嫁禍,趁他不在的時候,把項鍊放在他房間裡的!”
馮曉初一下就氣懵了:“你說誰栽贓嫁禍?”
溫雨瓷輕蔑的看著,“我說誰栽贓嫁禍,你聽不出來嗎?”
“你敢汙衊我?”馮曉初氣瘋了,抬手一個耳打過去。
溫雨瓷抬手剛想抓手腕,明比作還快,一把抓住的手腕,用力將推出去,然後自己擋在溫雨瓷前,張的回頭看溫雨瓷,“瓷瓷,你沒事吧?”
明力氣很大,馮曉初往後倒退了幾步,沒能穩住子,猛地坐在地上,疼的尾骨好像碎了。
又氣憤又覺得辱,捂著臉放聲大哭。
韓章冷著臉訓斥:“你看看你,什麼樣子,還有沒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韓淨雪過去扶,“算了曉初,反正項鍊已經找到了,不要計較了。”
“不行!”馮曉初抹了把淚,忿忿瞪著明:“我要報警!我要報警抓他,抓他這個小!”
“胡鬧!”韓章和顧戰傑是多年的老友,怎麼可能讓馮曉初報警,聽馮曉初說出這麼不知輕重的話,他恨鐵不鋼的瞪著,“既然項鍊找到了,趕和你表姐回房間休息,以後這件事不許再提!”
“外公!”馮曉初不服,爬起來抱住韓章的胳膊,跺著腳撒。
韓章狠狠瞪一眼,“不許胡鬧,再胡鬧明天早晨你就給我回去!”
馮曉初見這次韓章是真生氣了,不敢再說話,撅著氣呼呼的跑了。
韓章見出門時連聲招呼都沒和顧戰傑打,有些尷尬的衝著顧戰傑搖頭,“這丫頭,被爹孃寵壞了,畢竟不是姓韓的,我只主得了疼,主不了打,把慣得不像話。”
“年紀小嘛,再歷練幾年就好了。”顧戰傑給他打圓場。
韓章和顧戰傑都各自安溫雨瓷和明幾句,然後各自回了房間。
明堅信溫雨瓷的話,馮曉初是瘋子,馮曉初不管說什麼都是瘋話,所以今晚的事沒給他任何影響,還叮囑溫雨瓷以後要離馮曉初遠些。
溫雨瓷照顧他睡下,回了房間又等了一會兒,顧修才回來。
溫雨瓷背對著他,假裝睡著了,一不。
顧修伏在床上,拍拍的肩膀,“生氣了?”
溫雨瓷不理他。
顧修輕聲笑,“難得你衝我耍子,千萬別太快原諒我,讓我好好哄一鬨。”
溫雨瓷繃不住,差點笑出聲,過手邊的抱枕,回頭砸在他上:“等你外公走了,我立刻和明搬出去,省的在你這兒這窩囊氣!”
顧修將攬進懷裡“是我的錯,但是,瓷瓷,婚姻就是這樣,是兩個人的事,但婚姻是兩個家庭的事,如果你我,就要努力讓我的家人接你,我也一樣,如果以後你爸爸醒了,他不喜歡我,我用盡渾解數也會討他的歡心,這就是婚姻。”
“誰你了?明明就是你追求我!”溫雨瓷傲的別過頭,“一邊說我,一邊連自己的家人都搞不定,讓我這種窩囊氣,我不管,反正你外公前腳走,我後腳就搬出去!”
顧修知道是說氣話,如果真生氣,現在就搬出去了,哪兒還會等顧戰傑走了再搬?
這就是他看中的孩兒,雖然任點兒刁蠻點兒傲點兒,但拎得清輕重。
他寵溺笑著鼻尖兒,“你別搬了,我明天去買板兒,明天晚上跪,什麼時候你消氣了什麼時候起來。”
溫雨瓷哼了聲,角卻忍不住高高翹起來。
其實孩兒很好哄的,幾句甜言語就能哄的們分不清東西南北,做什麼都甘之如飴。
只可惜,不是每個男人都願意說甜言語。
“乖,彆氣了。”顧修溫的吻了吻的臉頰,“我聽外公說了,你今天晚上表現很好,很有名門千金的風範,外公很滿意。”
溫雨瓷又哼了聲,“你就撿著好聽的哄我吧!”
顧修笑了聲,的腦袋,“還有,外公很好奇,你和明說了什麼,為什麼明開始很害怕,你和他說了幾句悄悄話後,明立刻放鬆了,還用很憐憫的表看著馮曉初,即使馮曉初真從他房間裡搜出了項鍊,他也毫不張。”
“我說馮曉初是個瘋子,明那麼善良,當然會同了。”
顧修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立刻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搖頭,“虧你想得出。”
溫雨瓷翻白眼兒,“我是實話實說,你看今晚的樣子,不是瘋子是什麼?”
顧修笑著搖頭,“不是瘋子,只是太笨了。”
溫雨瓷回眸,用疑問的目看他,“你的意思是……”
顧修微笑著用指腹挲了一下的臉頰,“我是什麼意思,你懂,是不是?”
“你是說……把項鍊放在明房間裡的是韓淨雪,馮曉初並不知,是真以為項鍊被明拿走了,才會表現的那麼激。”
“沒錯。”顧修點頭,屈指輕輕敲了溫雨瓷的額頭一下,“不愧是我老婆,果然聰明。”
溫雨瓷回憶了一遍今晚發生的一切,輕輕嘆口氣:“韓淨雪真是夠狠,連自己的表妹都能利用。”
“我和們姐妹認識很多年了,們是什麼樣的格,我知道一些。”顧修著順的長髮,漫不經心的說:“韓淨雪有心計,城府深,馮曉初心無城府,驕縱跋扈,們兩個從小就是這樣,馮曉初闖禍,韓淨雪收拾殘局,表面上看起來那些禍都是馮曉初闖的,韓淨雪知書達理,顧全大局,但其實,都是因為韓淨雪暗中攛掇,馮曉初才會闖那些禍。”
溫雨瓷被他的話吸引住,翻過子,面朝著他:“馮曉初的父母不會提點著兒點嗎?誰會願意自己的兒被別人利用?”
“韓淨雪很聰明,做這些從不會留下把柄,從小就是同齡人的翹楚,跳級過幾次,是京城最好大學裡最年輕的研究生導師,你可以想象有多優秀,而且還是長輩眼中的乖乖,溫善良,善解人意,反觀馮曉初則刁蠻任,常常闖禍,如果你是們的長輩,你會相信誰?”
“那你不是看出來了?韓淨雪是幕後推手,馮曉初是倒黴蛋。”
“我學過心理學,擅長揣人的心理,從一個人的細微表,我就知道在想什麼,馮曉初的家人沒這份本事不說,還有句話當局者迷,再有就是馮曉初的格的確不討人喜歡,沒人懷疑們很正常。”
溫雨瓷睜大眼:“你學過心理學?”
“沒錯。”
“是皮還是通?”
“通。”
“就像電視劇《讀心神探》上講的一樣,我什麼都不說,從我的表和細微作,你就能看出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還有我在想什麼?”
“八九不離十。”
溫雨瓷撇撇,“那我在你面前豈不是很危險?整個人都是明的,連點私都沒有?”
“你不用怕。”顧修溫低笑,攬懷,“你是善良的、乾淨的,沒什麼可怕。”
“為什麼要學心理學呢?把別人的想法都能看,很好玩兒嗎?”
“只是個人興趣,沒什麼特別的原因,不過涉足商場之後,倒是給我提供許多方便,我比別人更敏一些,談合約時總能很準確的看別人的意向,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判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