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嘛,就該這樣,拿得起就要放的下。
捨不得傷害前友,那必定就會傷害現友,瞻前顧後、左右逢源的下場,就是把兩個人的心都給傷了。
他的前友傷心不傷心和溫雨瓷沒一錢關係,但賀星辰如果敢因為別的人傷了姐姐的心,絕對不答應。
此刻的賀星辰在眼裡太男人了,暗暗嘆老師說的沒錯,警察叔叔果然好樣的,這才是真男人!
蘇天雅一時僵在那裡,張口結舌說不出話,廚房裡忽然傳來溫華櫻的聲音,“瓷瓷,過來幫忙端菜。”
“來了!”溫雨瓷歡快的跑進廚房。
飯菜端上桌,四個人圍桌而坐,溫雨瓷暗自腹誹,不知道是這未來姐夫魅力太大,還是這蘇天雅臉皮太厚,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這蘇天雅居然還不滾蛋,賴在這裡吃飯,真煞風景。
蘇天雅吃了幾口菜,忽然放下筷子,捂住腹部,皺眉看賀星辰,“星辰,這菜味道好像有點太重了,我有點胃疼。”
“是嗎?”賀星辰歉意一笑,“真抱歉,我口味比較重,可能小櫻照顧我口味做的,忘了照顧你這位客人。”
他轉臉看溫華櫻,笑著說:“小櫻,下次家裡再來客人,記得照顧客人的口味,別隻顧著照顧我的口味,不然客人吃不慣,倒是我們失禮了。”
溫華櫻點頭,站起,“蘇小姐,你喜歡吃什麼,我再幫你做一份。”
“不用了。”看到他們兩個的恩互,蘇天雅恨的牙疼,將心裡的妒火了又,看著賀星辰,按著腹部,楚楚可憐的說:“星辰,我以前最喜歡喝你煮的暖胃湯,我現在什麼都吃不下,只想喝你煮的暖胃湯。”
“暖胃湯?”賀星辰又是抱歉一笑,“天雅,自從我和小櫻認識,一直是小櫻照顧我的飲食,我很久沒下廚房了,怕是連天然氣閥門都不會開了,更別說做湯,小櫻手藝很好,我讓小櫻給你熬個湯喝。”
“是啊。”溫華櫻笑著附和,“星辰工作很忙,每次下班都累的不行,我從來不讓他進廚房幫忙,蘇小姐想喝什麼,告訴我,我幫你做就好。”
他們夫妻倆一唱一和,眉目傳,連個隙都沒有,蘇天雅本不進去,再也待不下去,回穿外套,“不必了,我今天實在很不舒服,改日再來好了。”
穿好服,拿起手包往外走,賀星辰起拿外套,“我送你。”
雖然對蘇天雅已經完全沒了覺,但時間太晚了,一個單子,賀星辰不放心。
“不用了,我送就好。”溫雨瓷麻利穿外套。
才不會給蘇天雅和賀星辰單獨相的機會,孤男寡,三更半夜,誰知道會出什麼事。
“瓷瓷,你還沒吃飯。”溫華櫻站起抓胳膊。
“我減,不吃了。”溫雨瓷轉去門口換鞋。
蘇天雅瞭解賀星辰,他是君子也是紳士,這麼晚了,賀星辰一定不放心獨自回家,一定會送。
還有很多話要單獨和賀星辰說,如果賀星辰送出來,是最好的機會。
兩個在車裡,狹小的車廂,迷醉的夜,很容易發生點什麼,可沒想到,溫雨瓷竟然壞了的好事,主要送。
氣的五都扭曲了,“我不用人送,自己走就可以。”
“蘇小姐,我一會兒走也是一個單孩兒,我姐姐也會擔心,現在我們兩個搭個伴,一起走剛好。”站在門口笑盈盈的比個手勢,“請吧。”
蘇天雅看了眼後並肩而立的賀星辰和溫華櫻,幾乎氣瘋,扭頭猛的衝出去。
“瓷瓷路上小心,回去之後給我打電話。”溫華櫻不放心的囑咐。
溫雨瓷衝擺擺手,“放心吧,沒事。”
蘇天雅和溫雨瓷一前一後離開,賀星辰側過子,將雙手放在溫華櫻肩上,“對不起,委屈你了。”
溫華櫻笑著搖頭,“像你這樣好的男人怎麼可能沒有過去?只有像我這麼笨的人才沒過去的。”
“誰說你笨了?”賀星辰拉著坐下,夾了一筷子菜放進裡,“好吃嗎?”
溫華櫻仔細品嚐了下,“我覺得還行啊,有問題嗎?”
“豈止是還行,簡直好極了。”賀星辰攬懷,在耳邊輕聲說:“以前我並不懂什麼是,但為一個軍人的後代,爺爺從小就教會我,什麼責任,什麼忠誠,一個人肯把的一生給我,是對我最大的信任,我也要用我最大的忠誠回報給,和天雅確定關係之後,我儘可能對好,無論何時何地,我都不會委屈自己的人,和在一起的時候,有時我會很疲憊,為一個男人,我只能儘可能妥協,儘可能包容,但真的很累,直到因為職業選擇的問題,向我提出分手,我竟有如釋重負的覺,再後來,遇到了你,我才知道,原來這世上還有這樣的人,沉靜典雅,溫如水,和你在一起時,我很平靜,很舒服,小櫻……”
他鬆開的子,看著的眼睛,聲說:“所以,雖然蘇天雅現在回來了,雖然很多人都說我選擇你是因為你和長的很像,可我希你能相信,我的人是你,你才是我如今的。”
溫華櫻環住他的腰,恬靜的笑,“我信,你和蘇天雅之間的對話我都聽到了,你做的很好,你是我老公,我對你,也會盡可能妥協,儘可能包容,儘自己最大努力對你好。”
賀星辰滿足的笑,將納懷中,許久不想放開。
年懵懂時,他並不懂什麼是,那時他認識了蘇天雅,郎才貌,順理章的在一起,人人覺得他們珠聯璧合,天生一對。
可就像穿在腳上的鞋子,合不合適只有自己知道。
蘇天雅氣,任,經常會髮脾氣,無理取鬧,作為一個男人,他無限度的妥協、退讓、包容,但他也是有有的人,他也會累,也會疲憊。
因為工作的事,蘇天雅向他提出分手,他心裡生出的竟是解的覺。
堂兄家有個兒,堂兄夫妻離異後,堂兄帶著兒生活,有時沒有時間,會讓他幫忙去藝中心接送孩子,在那裡,他認識了溫華櫻。
每次看到溫華櫻時,總在溫笑著照顧那些調皮的孩子,每次看到臉上恬靜如水的笑容,他就覺得心中如和風拂過,說不出的安靜舒服。
有次他剛把侄送下離開,溫華櫻的電話便追了過來,說侄忽然嘔吐不止,電話中,的聲音慌的厲害,幾乎帶了哭音。
他立刻駕車返回,溫華櫻正把他侄抱在懷裡輕聲細語的安,侄小手抓著的服,無比依賴的表。
那一幕,讓他覺得幸福。
他和溫華櫻一起將侄送到醫院,侄不肯找他,總讓溫華櫻抱著,他見溫華櫻額頭掛了汗,買了紙巾給汗,偏頭衝他笑,他忽然狠狠心悸。
那一刻他才知道,原來這才是。
侄病好後,他請溫華櫻吃飯答謝,一來二去便了,兩個人漸漸確立了關係。
最開始,溫華櫻並不知道他是舜天國際的大爺,只知道他是一名警察,很喜歡他的職業,每次都會細心的幫他整理警服,看他的目總是很崇拜。
在藝中心教孩子跳舞,工作不忙,閒暇時會做很多甜點讓他帶到警局裡去。
沒說過什麼煽的話,但他知道,是想幫他和同事間打好關係,雖然是小東西,但裡面滿含一片意。
很大聲說話,說話的聲音並不甜膩,卻像和風細雨,聽著讓心心裡說不出的熨帖和舒服。
這才是想要的人,知恬靜,讓他溫暖。
唯一一次和他發脾氣,是因為他朋友喝醉了酒,把認了蘇天雅,說了很多傷人的醉話,當時臉白的嚇人,他看著心疼。
他那時才知道,原來當你一個人的時候,除了會對照顧、妥協、退讓,還會為心疼,當到傷害的時候,恨不得傷的人是自己,痛恨自己為什麼沒有保護好。
當著朋友的面並沒發怒,但回到家,痛哭了一場,和他又吵又鬧,他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小人也是有脾氣的。
他不氣,只是耐著子哄,甚至還有些竊喜。
他喜歡看為他吃醋,為他流眼淚,雖然會心疼,可還夾著點兒滿足和得意。
他覺得,讓他變態,或者說返老還,他小時候都沒這麼稚過。
他解釋了很久,終於不哭鬧了,此後再提到蘇天雅,也會酸溜溜的諷刺幾句,但再沒和他哭鬧過。
這個小人,其實是聰明豁達的,懂的適可而止,從不會鑽牛角尖。
這麼好的人讓他遇到,他自然要看的牢牢的,想要儘快娶回家去。
他們馬上就要訂婚,婚期也定下,很快他們就要為夫妻,沒想到蘇天雅卻殺了回來。
但這並改變不了什麼,他現在的只有他懷中的這個人,溫華櫻。
他笑著吻了吻,“吃飯吧,一會兒涼了。”
“嗯。”溫華櫻剛坐下,手機響了,溫雨瓷打過來的,連忙接了,“瓷瓷?”
“姐,我送回去了,親眼看上樓的,你讓我未來姐夫放心。”
“知道了,你再回來吧,我把飯菜給你熱熱,你還沒吃飯呢。”
“我不了,我剛剛經過七花,好長時間沒去了,有點想念,想去看看,我一會兒去七花吃點就行了。”
“又吃那些七八糟的東西,小心得胃病。”
“不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胃是鐵打的,吃什麼都沒事。”溫雨瓷耳朵上戴著藍芽耳機,一邊開車,一邊嬉笑,“姐姐,剛剛你和未來姐夫吵架沒?”
“沒有啊,為什麼要吵架?”
“他都把前友帶家裡去了,你還不和他吵架?你不發威,他還以為你是病貓呢,別客氣,抓花他的臉,發張照片給我看,我要珍藏。”
“去!又胡說!”溫華櫻輕斥,“專心開車,早點回醫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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