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別人了……”溫寒痛苦的閉雙眼，“我滿腦子都是你，不可能再有別人了。”

溫雨瓷淡淡說：“未來的事，誰都數不清，就像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如論如何想不到你有我耳按著我朝別人磕頭一樣。”

“夠了，不要說了！”溫寒死死閉眼，猛的攥拳。

他從仇恨中長大，一顆心早就磨的又冷又。

這些年，他心裡積了太多憤恨和鬱痛，無可排解，直到將溫雄扳倒，才猛地發出來。

即使最恨溫雄的時候，他也沒想過放開溫雨瓷。

他知道溫雨瓷有多他，他自以為溫雨瓷逃不出他的掌心。

開始的時候，他想溫雨瓷做他的晴人，後來，溫雨瓷不肯妥協，他退讓，願意娶。

可決絕的連做他的妻子都不肯。

他從沒想過有天他會和分開，就像一個人面對高高的跳桿，他自以為他會跳過去，實際上，他摔的鮮直流，一敗塗地。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對溫雨瓷做出那種事，好像是命運迫的，一步一步到那個份上，他忍無可忍，抑制不住的衝手。

現在，他後悔了，徹底後悔了，他想挽回，卻不肯給他機會了。

他絞盡腦的想怎樣才能贏回，殫竭慮，日日難眠，終於扛不住病倒在床。

心，肯來看他，他滿心歡喜。

可開口說的就是他心口的話。

勸他放手，指責他的傷害。

而他，竟無可辯駁。

他失的瓣失去了往日的溼潤澤，裂著細細的口子，他息了一會兒，睜開眼，“對不起……瓷瓷，我已經犯過一次那樣的錯，我已經知道有多痛，以後我不會再犯了。”

溫雨瓷笑笑，“寒，還記得小時候我常掛在邊那句話嗎？不是所有對不起，都能換來沒關係，我不知道你怎樣想，我很清楚我自己，我現在已經不是過去的心境，以前我只要看到你，便覺得滿心甜、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可現在，我心如止水，對你一點覺都沒有……”

盯著他的眼，輕輕嘆息：“寒，不是所有事都能重來一遍，錯過就是錯過了，我們都往前走，你終究會遇到讓你傾心相的那個人，好不好？”

“不好，一點都不好！”溫寒猛的閉眼，“我不會人，從沒過任何人，我只對你有覺，我只想讓你做我的妻子、讓你為我生兒育，我只能忍你的擁抱、你的，我只喜歡聽你的聲音，我只關心你喜歡什麼厭惡什麼，我分不出心思給別人……”

他睜開眼，癡的目凝在臉上，“瓷瓷，我們形影不離十三年，分開連一年都沒有，所有過去你就那麼輕易抹殺掉了嗎？”

溫雨瓷低頭，“對，你說的沒錯，我們分開還沒有一年，你我之間的那些過去對我來說卻已經那麼遙遠，就像夢裡發生的一樣，你可以覺得我冷，可以覺得我無，但事實就是這樣，我已經不你了，看到你，我只會覺得痛，只會覺得屈辱，再也找不到過去的幸福和甜……”

笑了笑，抬起頭，“寒，忘了我，好好活，再過三兩年，你也會像我現在一樣，忘了我們之間所有的過去，你可以找個心的妻子，為你生個可的兒子，我對你來說，只是昨日黃花，不值一哂。”

溫寒痛苦搖頭，“不，我做不到！”

“你能做到，想想你冤死的父母，等你每逢年節去看他們，想想你流落在外的哥哥，也許現在不知道在哪個塵土飛揚的工地裡，人欺凌，食不果腹，你只有找到他，你地下的父母才能瞑目。”溫雨瓷輕輕握住他的手，“你對季詩曼能那麼關心厚，可以忍親生哥哥流落在外嗎？”

溫寒搖頭，“我一直派人在找，我從沒放棄。”

“既然沒放棄找他，那你更不該放棄自己，好好活，活的彩，活的強大，找回你哥哥時，你才能繼續為他遮風擋雨，對不對？”

溫雨瓷緩聲勸說著，知道，人到絕的時候，最需要的是神上的支撐。

就像當初被溫寒絕境時，昏迷在病床上的溫雄是唯一的希，如果沒有溫雄，一定會支援不住倒下去。

而現在，無親無故的溫寒，孑然一人的溫寒，能支撐他的應該是他流落在外的哥哥。

果然，溫寒的緒漸漸緩和下來，輕聲說：“瓷瓷，我了。”

看著他希翼的目，溫雨瓷懂，站起，“我去給你煮麵。”

時候不大，做好面，端回溫寒床邊，他右手掛著吊針，只能喂他。

很細心，面吹涼了才往他裡送，底下用碗接著，不弄髒服床鋪。

一時間，溫寒有些恍惚，想起小時候，他因那場大雪，弱多病，他病時，在床邊時時撒照顧。

像百靈鳥，每天都嘰嘰喳喳，歡歡喜喜，活力十足。

溫暖著他的生命，也富著他的生命。

有了，灰憂傷的生命才有了，他才會溫暖，才會笑。

不知不覺間，從昨天起就水米未進的他，將一整碗麵吃的乾乾淨淨。

只因了，山珍海味都不如一碗普普通通的面。

他忍不住握住的手，“瓷瓷……”

溫雨瓷抬眼看他，“寒，如果你願意當我是妹妹，我們還可以做親人，如果你迫我做我不喜歡的事，你只會將我越推越遠，最後我們連親人都做不。”

心痛的覺那樣尖銳，那樣猛烈，他卻還是鬆開手，微微挑挑角，“好。”

先做兄妹，先讓去掉戒備，再一點一點接近，讓回憶起他們之間那麼多甜的過去。

他們之間曾有那麼多好的記憶，他不相信只是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忘的一乾二淨。

需要時間，他會耐心等候歸來。

溫雨瓷見他答應，嫣然一笑，站起，“你能想通最好，我爸每次提起你爸爸都是長吁短嘆，他很疼你，你也盼你能繼續做我的哥哥。”

他勉強笑了笑，垂下眸，掩飾著眼底的緒。

他想做的是與相依相伴，白頭到老的丈夫，從來不是哥哥！

這幾天的高燒耗空了他的，他明明努力堅持著，最後還是不可抑制的沉沉睡過去。

溫雨瓷鬆開他的手，起下樓。

路放堯迎過來，“瓷瓷，怎麼樣？”

“吃了東西睡下了。”

路放堯嘆息：“果然還是你厲害，我們幾個人番上陣也沒能讓他吃點東西。”

溫雨瓷笑了笑，“放堯哥，以後再有這事，你給我爸打電話，讓我爸勸他，他應該會聽我爸的話，不要再找我，即便你找，我也不會再過來了。”

路放堯皺眉，“就算不做夫妻，你們還能做兄妹不是，難道你還打算和他老死不相往來？”

溫雨瓷無奈的籲口氣，“以後再說吧，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了，你留下照顧他，我還有事，先不回醫院。”

路放堯執意要送，被溫雨瓷更加執意的拒絕掉。

溫雨瓷攔了輛計程車，有些抑，不想回醫院，想見顧修。

又有些饞司徒靈蘭那裡的甜點，決定先去司徒靈蘭那裡買些好吃的，帶到顧修那裡和他一起吃。

剛想告訴司機師傅讓他前面拐彎去司徒靈蘭店裡，猛然想起上次司徒靈蘭去醫院時，曾許諾敲打敲打溫華瑾，可最近事多，轉就給忘了。

敲了腦殼一下，給司機報出溫華瑾工作室的地址。

溫華瑾的工作室不大，在一棟豪華的寫字樓裡只佔一隅之地，但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已經很厲害。

前臺迎賓問明的來意，打電話通知溫華瑾後，引著往裡走，走到半路，溫華瑾從對面迎過來，滿臉笑意，“瓷瓷，你怎麼來了？”

“特意來看你。”溫雨瓷笑著看他，“你在忙嗎，有沒有打擾你？”

“沒有，自己的工作，什麼時候做都可以。”溫華瑾將讓到裡面，“瓷瓷，喝果還是喝咖啡？”

“果。”溫雨瓷環視了一下，地方不大，但佈置的很舒服緻，靠牆的地方是一整面牆大的書架，書架裡側有一個小小的茶水間。

溫華瑾很快將果遞進手裡，“你怎麼有時間過來，叔叔好嗎？”

“嗯，好的，剛剛我被放堯哥接去寒那裡了，心裡不痛快，怕臉上帶出來，讓我爸看到，四逛逛，開心了再回去。”

溫華瑾皺眉，“寒找你幹什麼？”

“沒事，他生病了，放堯哥希我能照顧他一下。”

“瓷瓷……”溫華瑾擔心的看著，言又止。

溫雨瓷衝他笑笑，“瑾哥哥，你放心，我已經在很努力的劃清界限，以後頂多是兄妹之，我不會再他了。”

溫華瑾鬆了口氣，“那就好。”

他一向心，溫寒對溫家做的那些趕盡殺絕的事，就算有人教，他也做不出。

當初溫雨瓷被趕出別墅，流落街頭，他想將溫雨瓷帶回家照顧，半路被那群兇神惡煞的人擋住，打的他幾乎沒了半條命，至今心有餘悸。

那樣心狠手辣的人，溫雨瓷離的越遠越好。

溫華瑾站在辦公桌後，溫雨瓷雙手捧著果杯，趴在辦公桌上看他，“瑾哥哥，你和靈蘭怎麼樣了？”

“什……什麼怎麼樣了？”溫華瑾突地結起來。

溫雨瓷忍不住低下頭去笑，“瑾哥哥，你現在好歹也是個職場英，怎麼提起生還是結？”

溫華瑾坐在辦公椅上，拿起筆盯著桌上的檔案，耳朵一點點紅起來，“瓷瓷別鬧。”

“誰和你鬧？和你說正經的呢！”溫雨瓷嘆氣，“也虧得那天靈蘭遇到那種事，讓你有機會英雄救，不然憑你這格，伯伯和伯母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抱得到孫子。”

溫華瑾低著頭不說話，眼睛盯著檔案像是全神貫注，耳朵卻紅的更厲害了。

溫雨瓷猛的將子往前一探，笑嘻嘻的近他，“瑾哥哥，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心理障礙啊？比如小時候被老師揪耳朵打屁，從那之後就留下心理影，見到的就臉紅害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