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眼見田仲面謹慎之,當即追問道,“田哥,這是裡面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雖說徐元和田仲真要說職級爵位的話,其實差不多,但田仲那是實打實黃巾年間就開始當百夫的老人,哪怕早期不是混黃巾的反賊,但就像皇甫嵩所說的,不是出黃巾的,那就是出三河五校的,能活到現在,區別都不大,畢竟你對手什麼檔次,你也差不多什麼檔次了。
故而在經驗上,徐元一貫是相信田仲的判斷,畢竟這麼多次了,田仲在戰場上的判斷沒有失誤過一次,十次八次也就罷了,這帝國之戰都打了十年了,田仲到現在還活蹦跳的,這判斷得信。
“阿爾達希爾可能要跑。”田仲神凝重的開口說道。
“啊?”徐元聞言大吃一驚,“那對方要跑,我們該怎麼辦,不不不,不對現在是我們落下風,對方要跑對我們而言只有好,沒有壞,這是好事啊,田哥你這麼凝重什麼意思?”
“臨走割一刀。”田仲將自己的判斷直接說了出來,“你確定你之前觀察的時候,他們在整軍備戰?”
徐元聞言倒吸一口冷氣,趕回憶了一遍,確定自己觀察到的確實如此,然後結合田仲的話,徐元瞬間就意識到閻行將軍率領的那個軍團就是田仲所謂的割一刀的對象!
“那我們趕上報啊,我跑得快,現在那邊恐怕連兵都沒整肅。”徐元拽著田仲的手說道,雖說和涼州的王八蛋關係搞得不太好,但畢竟都是在同一戰場上混了快十年的弟兄,而且前次老曹那混蛋大殺特殺的時候,閻行將軍麾下的弟兄,也是和他們一起去面對的,怎麼說也是生死弟兄。
“不,問題不在這裡。”田仲搖了搖頭說道,但也沒有多言,只是給徐元代道,“你拿著這個東西去找大公子,將我的判斷告訴大公子即可,大公子麾下的謀臣自然會明白。”
田仲多有些擔心時間來不及,另一個,田仲也懷疑老曹的人品,不過對於曹昂,田仲是認同的,這是一個人,而且很厲害。
“我現在就去。”徐元點了點頭,換其他人想要將消息傳遞給曹昂其實有些難度的,但誰讓徐元真要說和曹昂也算是連襟呢,大家都娶得是衛家的兒,只不過人曹昂娶得是嫡,他娶得是庶,不過沒關係,豁達開朗的曹昂認這個關係,那特殊的渠道多有些用。
等徐元走了之後,田仲趕寫了一封信,招呼一旁的馬聘,“小馬,你拿這封信去通知小曹將軍,他看完信應該就有了判斷。”
馬聘接過信也沒多說什麼,迅速的帶著信去找曹真,還是那句話,田仲這個老資格,雖說職級不算很高,在軍隊裡面也是有人脈的。
徐元去見曹昂的時候,曹昂的護衛並沒有阻攔,而曹昂見到徐元前來也就當著曹的面接過了信件,一副理世子府諸事的樣子,然而等打開之後,曹昂面一沉,不由的掃向自己的父親,但也沒有多言,能提前收到這個消息就是好消息,而且曹昂是相信田仲的判斷和徐元的偵查的。
在茶歇的時候,曹昂將令牌直接給徐元,讓徐元直接去軍營,沒來參會,在軍營駐防的曹彰和夏侯霸都有巡視防區的任務,現在這種況在曹昂看來和曹直接犟沒有任何意義,先派人保證閻行及其軍團的安全,至於餌這種計劃,以曹昂對於自己父親的瞭解,沒什麼好懷疑的。
“大公子!”曹昂將玠招來將田仲的分析告訴給玠,玠毫無容之,只覺得非常正常。
“阿爾達希爾傾巢而出,閻將軍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擋住。”曹昂神沉靜的開口說道,“大夫可有教我的地方。”
“城北巡邏的軍團可以作爲支撐。”玠緩緩開口說道。
“我已經將三弟和堂弟派遣過去了,但還不夠,阿爾達希爾什麼實力我們再清楚不過,在斬殺效率和破陣上,聖殞騎屬於絕對的頂尖。”曹昂神凝重的開口說道,“還有我父到底抱著什麼樣的態度?”
說這話的時候,曹昂冷漠的看著玠。
“司空需要一場判斷聖殞騎現狀的戰爭。”玠也沒有遮掩的意思,曹昂已經確定閻行是餌,那其他的話,也就不用說了,畢竟曹麾下也就閻行的軍團最適合做這件事。
“如此暴雨之下進行大規模會戰?”曹昂看著外面如同瓢潑一般的大雨,“阿爾達希爾在外可以佈置,我等在無法佈置,如此殺出去和阿爾達希爾在赫爾曼徳河周邊進行戰,若是對方拼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氣魄,直接炸了上游的堰塞湖,我們該怎麼辦?”
曹昂不太支持外出作戰最爲重要的一點就在於阿爾達希爾在外面,人能預設戰場,而曹軍在城,如此大雨很難全範圍進行偵查,難免會有疏的地方,萬一阿爾達希爾在他們看不到地方給整了一個大型的堰塞湖,就等著他們的大軍衝出來,來個敵計,以水代兵,那不完蛋。
畢竟如此大雨,已經將天下的灰濛,以曹昂的視力,連十幾米外的人影都不怎麼能看清,在這種況下,阿爾達希爾冒雨提前在某個山道之中搞出來堰塞湖,曹軍斥候未偵察到還真不是沒可能。
現如今這個環境,就算是徐元這種頂級斥候,也就外出偵查個三十多裡的距離,而且還不能全覆蓋,鬼知道阿爾達希爾這段時間在外面準備了什麼,萬一真要是同歸於盡的殺招呢!
“有這種可能,但可能很小。”玠搖了搖頭說道,“塔瓦斯德斯不到山窮水盡不會行如此策略。”
曹昂經歷了前年之事,對於很多東西變得異常敏,原本溫和的雙目在聽到此話之後,陡然變得冷酷了起來,“這話的意思是,我們握有同歸於盡的殺招,不,不對,是我們的殺招對於在高地的阿爾達希爾無效,就等著阿爾達希爾下來!”
說這話的時候,曹昂面變得異常猙獰,如果這件事真的像是曹昂判斷的那樣,那閻行直接就是棄子。
“樂將軍和李將軍最近的救災,是不是在北部山道進行蓄水?”曹昂厲聲詢問道,玠不言,曹昂瞬間反應了過來,“好手段,夠狠,真的是夠狠,怪不得我就說前些時日還在城的桑老他們怎麼都不見了,還以爲他們去巡視堤壩,預防水患去了,現在想想的話,如果真的是做這種事本用不上這麼多人,他們是作爲技監工修築臨時壩去了是吧!”
雖說是疑問的語氣,但曹昂已經篤定了這個判斷。
“所以,並非是克紮在那裡炸山搞堰塞湖著我父親不得不理,而是你們從一開始就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戰場,克扎只是自以爲僞裝獵的獵手罷了,閻將軍所謂的驅逐克扎,也只是爲了吸引注意力,你們早就判斷出來,阿爾達希爾可能要撤?”曹昂看著玠厲聲詢問道。
“不會水淹彥明的,這點大公子大可放心,這個計劃只是爲了確定阿爾達希爾麾下將校在當前環境下所能表現出來的極限戰鬥力。”玠緩緩地開口說道,承認了他們確實有建設臨時水壩,也承認了閻行確實是餌這一事實,更承認了他們確實預判了阿爾達希爾的選擇。
曹昂的口堵了一口氣,他很想質問玠難道不知道曹麾下已經出現了明顯的隔閡,甚至一定程度上已經有些離心離德,在這種況下,閻行還被如此算計的話,事後其他人該怎麼想。
“因爲只有閻將軍合適。”玠很是認真的說道,“其他軍團,都不可能頂得住準備撤退時,由阿爾達希爾率領的主力發的斬殺攻擊,換誰上去都不可能頂住,區別只在於死的難看程度。”
阿爾達希爾是大軍團指揮,而且是那種備瞬息之間對於戰場進行研判分析能力的大軍團指揮,換句話說,阿爾達希爾要打兵形勢,在當前世界範圍也能位列前五,如果算上阿爾達希爾一手建立的聖殞騎,正常軍團絕對不存在能頂住這種打擊的可能。
別說是曹麾下的銳了,第十騎士軍團、第一輔助軍團這種玩意兒被阿爾達希爾這麼來一撥也得損失慘重。
這也是張繡和曹真擡手錶示願意去驅逐克扎,曹直接否了的原因,因爲正面打的話,絕對打不過,只能玩別的。
曹特意叮囑說是給閻行提供雲氣,其實就是在告訴閻行別省著,將軍團天賦給我開到最大,至於不給閻行說原因,很簡單,知道有敵人要來的防備和不知道敵人要來的防備是兩碼事。
塔瓦斯德斯爲人非常謹慎,一旦有風吹草,就有可能直接放棄當前絞殺閻行的計劃,哪怕阿爾達希爾全軍出擊,在當前這種環境下,就算中了曹的算計,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塔瓦斯德斯也會再三確定閻行軍團的況下,在這種況下,由不得曹不謹慎。
“我已經派人前去追閻將軍了。”曹昂緩緩地開口說道。
玠深深地看了一眼,沒說什麼,曹昂在曹麾下的勢力居然已經發展到了這種程度。
“問題不大,而且司空未必會找大公子您的麻煩。”玠緩緩地開口說道,“茶歇之後,司空就會調將校前去救援,阿爾達希爾的話,現在應該已經出了,我們這邊也該做準備了。”
另一邊,荀攸虛敲著幾案,事態發展到這一步,接下來要看的就是陳宮的判斷是否正確了,反正他荀攸該做的事已經做好了,最起碼直到現在阿爾達希爾依舊沒有意識到在山中谷道修建堰塞湖的不僅僅是他阿爾達希爾,曹這邊也同樣在修建。
“阿爾達希爾已經在召集全軍了。”玠走過來對著坐在一旁看似靜心養神的陳宮開口說道。
陳宮聞言睜開雙眼看向玠,隨後扭頭看向陳羣,陳羣搖了搖頭,他這邊的報人員並沒有彙報。
這就是爲什麼有些時候郭嘉的專業報人員傳遞消息的速度還沒有劉備收到消息的速度快,因爲真的存在某些現場看到了某種驚人況,然後連夜跑回去給劉備講見聞的神仙。
同樣是斥候,徐元藝高人膽大,人直接開著特殊天賦在阿爾達希爾營地外圍冒雨閒逛,親眼看到了阿爾達希爾的召集,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就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來通知田仲,然後田仲對曹昂負責,直接將報傳遞給曹昂,沒有中間環節,分析過程全是直覺。
陳羣麾下的報人員,其實是以前程昱麾下的那批人,這羣人並沒有徐元那種神,能冒雨躲在某個可以看到阿爾達希爾營地的位置進行觀察已經是盡力了,要確定阿爾達希爾出擊,還真得等到阿爾達希爾大軍出營才行,以至於直到現在,一個報都沒傳遞回來。
因爲到現在阿爾達希爾麾下才整肅完畢,還沒出擊呢!怎麼可能有報人員能傳遞這個消息?
“大公子那邊的渠道,已經確定了。”玠嘆了口氣說道。
在場幾人聽到這話,皆是沉默,大公子都收到消息了,他們這羣人一個都沒有收到,那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換句話說也就是,老曹麾下出工不出力的問題越來越嚴重了。
“不過問題不是很大,並非是麾下斥候不努力,而是大公子麾下的斥候太過盡力,甚至著阿爾達希爾的營地進行了確定。”玠很是無奈的說道,“他確定這個消息的時候,阿爾達希爾正在進行全軍召集,所以到現在應該還沒有出兵,我們沒收到也正常。”
千古隱門,一脈單傳。秦陽16歲被師傅丟入龍組,19歲便成爲了龍組的傳說,爲彌補師傅的遺憾,他踏入了中海大學的校門,開啓了另一段傳說……
入贅商戶的女婿沒出息嗎?穿越者蕭凡就是個很明顯的反例. 大明洪武二十九年,朱元璋老邁,皇太孫孱弱,燕王蠢蠢欲動. 這一年,蕭凡來了. 天下風雲因他而涌動.
曾經是天才少年許一凡死於極夜之時,卻意外的來到了一個新的世界,他起初只為苟活,然,樹欲靜而風不止,在歷史的洪流下又豈能獨善其身? 修行、探案、抄書背詩、撩妹養魚、領兵打仗...... 唱徹良人淚未幹,功名餕事且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