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漠叔似乎想到了什麼,頓時又猶豫了起來。
“可是什麼?”
風之遙淡漠地開口問道。
漠叔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南先生可記得,我們上次拒絕了宗靳衍的合作,這次,我們要求別人幫忙,恐怕對方未必答應的。據我所知,宗靳衍這個人非常莫測高深,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這事……
風之遙倒是忘記這事了。
靜默了許久,風之遙才輕嘆了一聲,“也罷,這樣吧……你親自去一趟長川集團,以我的名義,給宗靳衍下一張拜帖吧,看他什麼時候有時間,是否肯賞臉吃個飯,我跟他聊聊。”
但愿宗靳衍不是那般小氣之人吧?
漠叔松了口氣,連忙回道,“好的,南先生,我即刻去辦!”
……
風之遙默然掛斷了電話,打開了隨攜帶的筆記本電腦。
很快,漠叔那邊也把資料發了過來。
風之遙直接點開詳細地看了起來。
然而,越是往下看,秀眉就皺得越。
沒想到,吉隆碼頭竟然是宗家這邊租賃管制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難道事真的跟宗靳衍有關?
還是跟傅明琛這邊有什麼關系?
又或者是其他勢力?
要說是意外,應該是不太可能的。
那個負責人竟然就這樣意外死掉了,這種意外,絕對不是單純的意外。
風之遙盯著屏幕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外頭傳來鐘聲,才想起來上課的時間到了。
頓時也顧不上其他的,連忙收拾了東西,趕去上課。
……
而,亦是此時,長川集團總裁辦公室。
楊霖敲門走進來的時候,宗靳衍負手正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頭的風景……
“宗總,查到昨夜吉隆碼頭的事了。”
楊霖很快就把手中的文件夾給他遞了過去。
宗靳衍轉過,手接了過來,打開翻看了起來,不一會兒,他便微微皺眉問道——
“果然是白靖堂的貨?”
楊霖點了點頭,“確實是,事發之后,白靖堂馬上安排人過來調查這事,但是,吉隆這邊都相互推卸責任。令他們的人都無從下手,連那邊的政府也沒有能夠有效率進行調查。”
“甚至,他們還直接給出推論說,那個負責人因為對社會不滿,出手報復泄憤,就想這樣打發白靖堂的人,但是他們顯然也不是沒長腦子的,當然沒有相信。”
“那個死去的負責人,查出來什麼了?”
宗靳衍問道。
“大概是只替死的羊羔,這麼大的事,都推卸到那個人上,這種戲碼,想想都覺得可笑。”
楊霖角也扯過一道不屑。
“宗總,碼頭那邊,您不是已經跟a國政府解約了嗎?就算出了事,也用不著我們負責,這事,我們不用管就是了……為何……”
楊霖是跟宗靳衍去簽約的,自然知道吉隆碼頭那邊已經跟他們沒關系的。
“我倒是不想管,但是,恐怕是對方想用這種方式拉我下水罷了。”
宗靳衍眸深邃如寂夜的深海,里面潛伏著萬千的暗涌,冷而又危險。
“拉您下水?是誰有這膽?”
楊霖有些不解地問道,頓了頓,見宗靳衍不說話,當下又說道——
“據我所知,碼頭早就被傅大這邊接手了,而且尤其是最近幾個以來,傅大他們在碼頭的活非常頻繁,就算有什麼,黑盟那邊也是應該找傅大吧?”
宗靳衍靜默了幾秒,也沒有回答楊霖的問題,而是緩緩合上那雙眼眸,平息了好一會兒,再次睜開的時候,已經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平靜。
宗靳衍此時已經能夠想到一些什麼了,對方想把他拉這場紛爭,讓他不開,不得不把力資產投進去,從而……
“你親自去查一下,到底怎麼回事。那些人要是敢從中阻攔,就不必跟他們講義。想把黑鍋丟給宗家背,我倒要看看對方的手段能有多高明。”
楊霖渾一怔,深知此事非同尋常,想了想,也當下就說道,“是,宗總,我馬上就去辦。”
應著,正要轉離開,不想外頭傳來了敲門聲。
得到應允之后,很快,陳旭走了進來,神
有些凝重——
“宗總,威橙拍賣公會的管事,漠叔來了,說有要事想親自見您一面。”
陳旭此話落下,宗靳衍黑眸里頓時閃過一道幽,當下看向陳旭,“哦?威橙拍賣公會?”
那個漠叔,不就是南森羽的人嗎?
聽說那個南森羽可是白靖堂的得力助手,所以,對方也是查到了吉隆碼頭是他管制之下的,所以……
果然,還真的是來事了。
宗靳衍清俊出塵的臉上扯過一道淡漠的弧度,看向楊霖,“你看,現在不就來事了?不是我們想不管,就真的能置事外的。”
楊霖頓了一下,只能暗自嘆息了一聲。
陳旭不明所以,看了楊霖一眼,只能應道:“是的。”
“請他進來吧。”
宗靳衍落下這麼一句,也緩緩朝自已的辦公桌走了去,悠然坐了下來。
“是!”
楊霖跟陳旭換了一個眼神,當下就一起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漠叔便由陳旭的引領之下,走了進來。
“冒昧打擾了,宗總!”
漠叔恭敬地低頭打了招呼。
宗靳衍將視線從手中的文件上移開,緩緩地看向他,低沉的語氣聽著也很是清冷——
“我們又見面了,漠管事,請坐!”
漠叔遲疑了一下,當下也點頭,“謝謝宗總。”
漠叔應著,當下也坐了下來。
“漠管事找宗某,是有什麼事嗎?”
宗靳衍淡淡地問道。
漠叔沉默了一下,當下也從自已的包里拿出一份請帖,恭敬道——
“冒昧打擾了,宗總。我們的貨船在您的碼頭上發生了一點意外,我們想查清楚事的來龍去脈,卻遭到了阻攔。我們深知您這一兩年已經很管那邊的事,但是我們想讓您幫個忙……因此,我南先生想約您談談,不知道,您是否肯賞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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