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放在之前,風之遙覺得,自已是不會跟任何人提起的。
向來是拒絕自已呈現出這種頹靡的脆弱緒。
只是,在他面前,真的越來越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已的緒——
其實,也并非是真的緒穩定。
這都是這些年那麼多風風雨雨走過來,見多了生離死別,也經歷過很多困境艱難,慢慢地,也就歷練出一層堅的鎧甲,包裹住自已那顆脆弱的心,把自已保護了起來。
宗靳衍站在辦公桌前,沉默了一下,低沉回道——
“遙遙,大家會記住他的,有些事別人做不到,那就我們來做,盡最大的能力,但是,我希你也不要讓自已背起那麼沉重的包袱。”
“不然呢?”
“你現在,可以選擇,不再是自已一個人,不是嗎?”
宗靳衍低沉的聲音里充滿和真誠。
風之遙愣了一下,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不一笑。
“嗯。”
也不再說謝謝了。
雖然現在也沒想好怎麼跟他說,但是,能夠得到他這些鼓勵,便已經覺得滿足了。
事關黑盟,連傅明琛都有可能牽涉其中,風之遙真的不想把他拉下水。
宗靳衍這個人太敏銳了。
聽漠叔那些話,風之遙就已經能肯定——
宗靳衍肯定是早就知道歐海那邊的局勢不簡單,所以早在之前就撤出歐海市場了。
也許,找個時間,把事和消息都梳理一下,跟他商量一下吧……
風之遙心里有這種打算。
“好了,休息一會兒,下午不是滿課嗎?”
“嗯,晚上還要去一趟研究所,可能回去得晚些。”
“好,忙完我去接你。”
……
夜幕時分,戒備森嚴的研究所。
風之遙找過去的時候,李政來院士也剛好從實驗室回來。
“這是什麼?”
看著風之遙遞過來的拜帖,李政來有些疑。
“今天中午,傅明琛特地過來找我,說想親自約你見個面,打的是公司難題流的旗號,但是,以我對他的了解,恐怕事沒有那麼簡單。”
“傅什麼?”
李政來一時反應不過來。
“就是那個傅家的長孫,傅明琛,那個大家族,傅家。”
風之遙解釋道。
“傅明琛?他是什麼人……”
對這個名字,李政來當然是不悉的,但是對傅家,他倒是聽說過。
他在腦海里搜尋了一番,似乎對這個名字,這個人,都沒有太大的印象,就算是聽說過這個名字,可能也是從其他雜志上聽說過?
李政來那雙鷹隼般銳利的眼睛頓時微微瞇起,看了看風之遙,一時間,也沒有手接過那張拜帖。
“什麼意思?”
李政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問道。
風之遙輕嘆了一聲,將那拜帖放在一旁的桌角上,然后緩緩坐了下來。
“你不會不明白我的意思。”
風之遙說道。
“他是因為阿城的事來的?”
李政來問道。
風之遙的星眸里泛起一淡淡的無奈,“怕是這樣了。”
“這些事,難道還牽扯到傅明琛?牽扯到傅家?這究竟怎麼回事?”
李政來眼中充滿了不解和警惕,著風之遙,“能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回事嗎?我又還能做些什麼?”
“傅明琛近日以來一直跟威橙拍賣公會打聽過梁澤城的事,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有什麼目的,但我能肯定,他不是為了梁澤城。我沒想到,他們竟然也查到了你上。”
“他們恐怕早就盯上我了。我這幾天搬到研究所住,才清靜很多。實不相瞞,我家里就這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已經被翻找了好多次,我即便報了警,也沒有什麼用,查不出來是誰干的。”
李政來蒼老的臉上染著一無奈,“家里被翻得底朝天,要不是我平日里把工作日志都放在研究所,恐怕損失巨大,我還以為是因為研究的項目影響,家里混進來間諜了。”
“這也許是他們的手筆,因為找不到他們想要的,又沒有正面對上你,你這一搬到這邊,他們想要接你也不容易,更容易被當間諜盯上,所以,傅明琛才出此計策,是想把你約出去,而避開國安人的耳目。”
科院研究所這些地方,也是最容易被國安盯上的地方之一,傅明琛這些人辦事,不可能不考慮到這一點。
李政來點了點頭,“說得是,所以,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全,只要我不出去,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
“我接他這個拜帖,也是為了更好接近他們。但,從現在種種局勢看來,梁澤城很有可能是留下了至關重要的東西,不然他們不會得那麼。”
“可是,到底是什麼東西?我沒有從他手里拿到什麼關鍵的東西……找我又能頂什麼用?”
李政來眼里浮起一冷意。
“把這東西遞給你,是想提醒你,注意安全,最近,還是不要離開研究所了。”
風之遙眼眸里的流也暗沉了下來,謹慎地叮囑道。
李政來想了想,卻搖了搖頭——
“不,不虎焉得虎子?我倒是覺得這是個機會!”
“我可以接下他的拜帖,到時候見面的地點,我們來定,然后看看對方,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李政來說這話的時候,眼中的流很是堅決。
風之遙星眸微微閃過一暗,淡然道:“這樣一來,你的安全就得不到保證了,你要明白這麼做,需要承擔多麼大的風險。我不建議你這樣做……”
李政來笑了笑,“唉,你剛才也說了,他們得很。如果我不應約,他們也總會找辦法脅迫我的。與其那個時候會面臨被,還不如現在我們主出擊。你辛苦忙活那麼久,不是也沒有知道他們到底要尋找什麼嗎?”
語畢,又嘆息了一聲——
“我能做的也不多了,到底是大半截子埋進土里的人,也沒有什麼看不開的,就算是不幸,要是還能為他做些什麼,那也是皆大歡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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