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謐淺淺笑著,輕聲道:“師父說,有些東西再好,擔負不起的,都是累贅,強行據為己有,要麼早晚失去,要麼為此付出難以承的代價,兩者我都經歷了,也不想強求了。”
席北諶著眼底約的不甘,篤定道:“可是你,好像并沒有完全放下他。”
安謐也很坦然,笑道:“總是要時間的,我已經對他死心了,可人的哪能說消失就消失啊?慢慢來吧,也差不多了,起碼現在,我對他沒有期待了。”
聽這麼說,席北諶就放心了。
安謐想著,覺得自己和席北諶說的太多了,有些心事,自己想說,未必是被人喜歡聽的,反而可能會心煩,只是礙于臉面不好多說什麼。
歉意道:“不好意思,跟你說這些沒意義的事。”
席北諶笑道:“明明是我問你你才說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反而是我,過問得太多了,你不介意就好。”
安謐微笑著搖搖頭。
席北諶心思一,突然道:“其實我,也有過的經歷。”
安謐看向他。
席北諶緩緩敘說:“在國外留學的時候,也談過一個,那個時候年紀還比較小,有些腦熱偏執,覺得非不可,也想著為不顧一切,可后來走到了難以回緩的境地,一開始失去的時候,我也有過不甘,也難以忘懷,可是幾年過去,覺得其實都是能過去的。”
“我現在想起來,也就覺得只是我和沒有這麼緣分,相識相不一定是錯的,但是注定只是人生道路上的一場經歷,讓我長和,能分開的人,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會是這個結果,秦雋不是你應該相伴一生的人,你和他不管經歷了什麼,都只是人生必經的一段路,過去了,放下就好了,不用耿耿于懷。”
安謐聽著,有些聽進去了,不由笑道:“我覺得,你這種客觀唯心主義,安起人來,還直擊人心的。”
席北諶輕笑:“我也這麼覺得。”
安謐深吸了口氣,心開闊了許多,笑道:“不管怎麼說,今天我還是有收獲的,來你家赴宴的人都非富即貴,我在這里宣揚了一波名頭,接下來估計有的忙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來打廣告的。”
席北諶半開玩笑道:“忙碌之余,別忘了你還欠我一件禮啊。”
安謐比了個耶,又晃了晃手:“忘不了。”
秦雋遠遠地看著那邊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兩個人,手中的酒杯險些被他碎。
他聽不到安謐和席北諶說什麼,連笑聲都聽不見,可安謐跟席北諶說話時的輕松愉悅,他看得格外刺眼。
剛才他來之前發生的事,他本來是不知道的,然而他哥們彭開易早就來了,親眼目睹了一系列事。
彭開易本來給他發信息了的,可他因為開會設了靜音,來的路上沒開,所以沒及時看到,剛才在宴席上,彭開易和他說了,他才知道委屈了。
可是他來遲了,沒能幫。
可即使當時他在,也不知道能幫什麼,是站出來承認和的關系還是幫回懟霍夫人?
其實都不行,不管他會怎樣,都只會適得其反。
可他很想見到,很想安,于是就出來了。
剛出來找,沒想到就看到了和席北諶聊得開心的模樣。
笑得那麼愉悅,從來沒有在他面前這樣笑過。
好像,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沒有開心的。
突然不敢過去,他腳下釘住了一樣,只能站在那里看著那邊的一男一相談甚歡。
心里很慌。
會喜歡上席北諶麼?
他一直覺得不喜歡他,是因為不喜歡他這樣的人,可能會比較喜歡席北諶這樣紳士有禮如沐春風的男士,事實證明,和席北諶在一起的時候,是很開心的。
那麼好,那麼漂亮,席北諶也會喜歡的吧……
不行……
這時,安謐和席北諶不知道說了什麼,兩個人就站起來了,好像要離開那個地方,因為角度問題,加上有東西遮擋了點,他們沒注意到暗中窺探的他。
秦雋就這麼看著,看著走在前面,席北諶跟在后面。
他們邊走邊說話。
然后,突然因為沒注意看路,腳下晃了一下,險些跌倒,席北諶手疾眼快,一把撈住了。
那盈盈一握的腰肢,被席北諶圈住了。
秦雋心揪了一下,見那邊倆人曖昧的畫面,眼神頓時暗沉下來。
。
安謐也沒想到會險些摔倒,鞋子不算特別高的那種跟,但是剛剛下臺階的時候沒注意,加上之前傷過,哪怕現在不影響走路,可是也沒有健康的時候那麼靈活自然,加上剛才坐了那麼久筋骨僵住了,腳下一晃就差點扭到了,要不是席北諶及時撈住,得崴腳摔跤了。
安謐堪堪站穩后,有些后怕的跟席北諶道謝:“謝謝了,還好沒摔,不然我這剛好的骨,估計又得影響了。”
這骨,還在愈合中,要是扭到,肯定會傷到還沒完全愈合的地方,又得遭罪。
馮淮安手指輕,還能很明顯的覺到剛才那種的。
的腰肢,纖細的。
聽了的話,他定了定神,笑道:“可別謝了,這是在我家,要是你在這里摔了傷到,我才責任大了,淮安指定不會跟我罷休。”
安謐笑笑。
席北諶看著上有疤的位置,擰眉擔心道:“你傷未愈,其實不適合穿那麼高的鞋子,你穿多大碼的鞋子?不知道小誼的可有合適你的?要不我去找一雙的新鞋子給你換上?”
安謐其實不想換,這鞋子和旗袍是搭配的,換了就變味了,但是也確實不想出什麼問題,就道:“也行,不過不用特意找正式的了,有沒有拖鞋?我是37碼的腳,要一雙能穿的拖鞋就行。”
席北諶點頭:“有的,你跟我來。”
安謐點頭。
席北諶隨即就攙著的手臂往一邊去,安謐想說不用他扶著,可看到前面路段的那一段石子路,把話收回去了。
行吧。
席北諶帶去了席北誼住的小別墅,因為沒得席北誼的允許,安謐沒進去,席北諶自己進去找了一雙能外穿的家居鞋,新的,正好席北誼碼數和安謐穿的一樣。
然后他帶著安謐坐在了別墅前面的天休閑區,不等安謐允許,就蹲下給安謐掉原來的鞋子。
安謐愣著。
還沒反應過來拒絕,就聽到一個悉的聲音傳來。
“你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