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9章苦果（三十八）

只坑外鄉人嗎？講究。

雖然付前並不覺得，多里安這麼選擇是有什麼鄉土結。

「本地人不能通過那種方式轉換人偶？」

別忘了收容條件里，都特別提過原住民這個份。

他們對於阿孔斯的意義，跟外鄉人明顯有著不同。

所以在付前看來，這份區別對待更可能是客觀條件所限。

「是……我可以據自己的觀察，模仿他們直接製作人偶，甚至人偶也會跟本人產生一些聯繫，但夢境對他們本人沒有作用，就只是個普通的夢。」

果然多里安瞬間證實了這一點，甚至聽上去之前明顯有過嘗試。

「懂了，那麼那個呢？」

並未做道德點評，付前下沖著窗外示意了一下。

雖然現在外面天是亮的，但他相信這位阿孔斯的超者，完全能明白自己指的是什麼。

「它……其實我不確定是不是真實存在。」

沒有讓人失，多里安不僅領會，甚至稍一思索就快速回應。

只可惜跟普通民眾相比，他這個層次更高的觀察人員，回答竟是含糊得多。

「藉助於夢境，我確實比其他人能到更多，但正是因為這樣，我能確認一些人的失蹤並不是遭遇了襲擊，他們只是就那麼不見了。」

「至於慘之類，相信你也能看出來，這裡已經沒幾個神正常的人？」

多里安看著付前，毫不委婉地對冷山現狀表示了悲觀。

「那倒是。」

而付前回憶著一路的經歷，對這看法也是十分贊同。

「對於這樣一群人來說，做出一些古怪舉其實不奇怪。」

多里安呵呵冷笑，並在下一刻話鋒一轉。

「當然與此同時，他們中也確實有一些特例，在消失前像是真的遭了恐怖折磨。」

「但就算是這樣，我也完全沒有真的看到過一個『它』，只能大概總結出一些規律——特別的，嚴格的規律。」

「比如只出現在夜裡，從不會進房間，殺死目標前會進行相當長時間的折磨……以及白天到來后，不會留下一點痕跡。」

「另外也從不會主進我的夢裡。」

……

確實神奇。

雖然多里安的描述稍顯象，但付前一時還是很容易理解了，他得出那樣一個判斷的理由。

有的時候掌握的信息越多，反而越不敢輕易下論斷。

來無影去無蹤，從未見過真面目，所作所為兇殘的同時又呆板到非人，確實是個難以捉的存在。

不過這裡有個小問題。

「但它被出現在你的夢裡應該不止一次？」

付前眨了眨眼。

療愈夢境里那麼嫻周的導行為，怎麼想都不會是首次作。

而相信大部分人，也不會像自己這麼不配合。

「沒錯。」

多里安果然對自行為供認不諱。「然後這次我見到的造型相當，甚至連武都有名字——折割，應該不是你給它取的吧？」

回憶著前面那位骨灰泡澡的扮相，付前繼續問道。

「當然不是……我還做不到那種程度的導，能給出的概念僅僅是阿孔斯的黑夜裡，遊走的恐怖怪。」

忍不住抬頭看過來，就算是這種況下，多里安依舊難以克制地出一驚訝。

「不過你提到的確實是個特別的點，給出信息這麼模糊的況下，被我分夢境的每一個人，想象出的居然都是這樣一個形象，沒有任何區別。」

對方展現出來的嗅覺，明顯讓他不敢稍作瞞。

「這一點也確實讓我多了一些懷疑，那個它是真的存在的，我們的行為類似呼喚到了它，讓它的部分力量投影進來。」

「雖然在你之前，沒有人跟它流過……」

……

「合理的推斷。」

雖然前面的信息給出得不夠細緻，但考慮到多里安醫生巨大的心理力，付前當然不會一般計較。

而看得出來對這個問題，他自己也很是有過一番思考。

雖然只能算得上一個細節，並不能絕對證明什麼。

但完全不同的夢境主，憑空想象的結果竟然是如此一致，怎麼想都應該有一個理由，投影的說法是有一定道理的。

「你不能參與這個過程？」

當然付前不忘繼續確認著細節。

「不能，這確實是我的夢境，但我的存在形式很特殊，類似於只能管理不能參與，所有作都需要通過其他角進行。」

多里安爽快承認。

「明白了，還有個小問題，如果夢裡真的被殺了怎麼辦？應該不會幸運到醒過來吧？」

「不會……夢會重新開始，沒有前面的記憶，但會繼承前面的恐懼。」

……

怪不得能有神醫層次的聲，這治療方案可實在是天無。

死亡並不能擺，只能讓一切從頭開始，並帶著被殺的恐懼。

再堅強的意志，也足以在一次次這樣的經歷里被碾碎，乃至於更加求那個懷抱。

很合理，另外多里安醫生的幫助下，對於阿孔斯似乎終於可以描繪出一個廓。

但這裡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正事兒好像完全沒推進？這次治療對自己來說，似乎並沒有得到核心的收穫？

突破界限，能夠幫助自己真正阿孔斯的契機呢？

誠然夢裡面出現了很多不得了的東西，甚至有些堪比神明位格。

但就像當時在裡面的評價，祂們本的存在依舊並不超，不過對混現實的映而已。

而被多里安和自己都寄予厚的白臉人，千呼萬喚始出來之餘，表現更是堪稱拉。

不僅位階比前面那些都遠遠不如，甚至剛剛嘗試開發一點兒在潛力，就直接承不住而亡了。

綜上所述，一眼去從任務開始到現在，自己所做的所有努力，似乎都只是在證明任務的無解。

不管如何左衝右突，自己似乎終將被困在這個自娛自樂的平行時空，直至失敗那一刻。

真的是這樣嗎——當然不是，失敗提示都還沒出現呢。

偽絕境的況下，不妨嘗試一下反人的純邏輯推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