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1章苦果（四十）

「什麼別的收藏？」

對方盯著自己看了幾秒后，突然吐出這樣一個要求，明顯讓多里安有些懵。

「外鄉人人偶，跟他一樣被治癒的患者。」

「考慮到你譽盛名，我相信這不是唯一一個？」

付前沖著那一灘灰示意了一下。

「確實不是……」

多里安果然沒有否認，雖然對於付前的要求，依然有那麼些猶豫。

「放心，我不是來為他們張正義的，外鄉也有遠近。」

付前知道他在擔憂什麼，無非擔心場面過分熱鬧，刺激到自己降低他存活率。

「好……這邊。」

明顯也知道自己沒有選擇權，對方肯這樣解釋一句，多里安已經不敢奢求更多，當即接建議。

而站起後，他直接示意付前跟他一起穿過後方的門，走向診所更深。

診所總不算很大，布局倒是有些複雜。

多里安醫生明顯不怎麼善於利用空間，跟前面擁的診室相比，後面空著不地方。

然而這些空他通通沒有踏，只是徑直領著付前穿越過道，來到一更加荒涼的院落，並繼續前行到角落裡一座圓塔前。

吱呀——

伴隨著讓人牙酸的開門聲，裡面並不大的空間映視野。

……

確實熱鬧。

前面還覺得大廳擁，跟這裡一比儼然已經是另一個次元了。

明顯已經不考慮活空間，首當其衝的就是麻麻，直接堆在地上的各式。

把它們放在這裡的人，明顯從沒有想過整理，以至於雖然其中不看著頗有檔次，但已經徹底垃圾般混為一坨。

當然這個不重要，重點在於那赫然是正常人尺寸。

前面那些夢境嘉賓，以及塔四周牆上的一個個人偶，明顯不可能穿得上。

「治療功后，座椅上的人會自蜷人偶，但是不行。」

「這意味著我需要重新給他們做服，剩下的材料就堆在這裡了。」

而不用付前詢問，多里安就主小聲解釋。

「理解，跟我想的差不多。」

並沒有震怒之類，付前環視著四周的品。

「另外看得出來你確實幫助了不人，之前那一隻是？」

自己可沒有給多里安回來取人偶的時間，隨攜帶總歸要有個原因。

「最後一個病人。」

「我會習慣隨攜帶一個，直到有新的選擇。」

多里安明顯懂付前的意思。

「看出來了，它的效果似乎比本地人還要好？」

付前認可了這個說法，很明顯這屬於多里安給自留的額外保障。

「是……但更難控制。」

「它們可以近乎無限的激發潛力，代價就是很可能損毀，並且這個過程很難把握。」

「相對來說，那四個人偶就穩定得多。」

明顯搞不清楚付前的心思，多里安唯有認真代。

「聽上去兩種工，優點和缺點都很明顯……」

微微頷首，付前若有所思的模樣。

「但如果我把本人找來，讓你可以升級你的手工人偶材料，到時候會不會效果既強又穩定？」

……

升級材料？

眼前的多里安無疑是沒發過這個任務的，以至於付前的建議讓他很是猶豫了一下。

「當然可以，我一直有這樣的想法，相信那效果會好太多，所以之前那個人偶——」對付前帶來的人偶，多里安明顯也不怎麼相信真是希拉麗雅自己做的，而這會兒付前的姿態讓人很容易有所聯想，以及越發搞不清楚他的目的。

「別擔心，我不會忘的。」

不過看上去付前卻是會錯了意，直接表示自己不會忘記帶走。

「另外在那之前。還要找醫生你借件東西。」

「什麼東西？」

對方居然真的一副要走的模樣，多里安難以按捺心中驚喜。

「我自己取就好了。」

示意不用客氣，下一刻付前隨手探出。

咔！輕響聲中，多里安醫生的腦袋已經被摘下托在手中，無頭的搐著倒在了那堆里。

相對於夢境裡面能做到的事，這位的實在是弱得可憐。

最後打量了一圈，確認人偶們並沒有因這份變化出現任何反應后，付前從手裡撿回聖劍，徑直離開。

而回到診室時他甚至也沒有食言，從座位上拿走了希拉麗雅的人偶——兩隻。

隨手再次給自己放了次后，著被消耗得不輕的條，他以跟來時類似的造型離開。

不過一手提劍的同時，另一隻手裡要熱鬧了不。

……

「這是什麼！」

當然效果也是極好的。

再次造訪阿孔斯閣下的聖堂時，希拉麗雅的震驚絕不止兩倍。

「你又是誰？」

跪坐在雕像前的，死死盯著付前手裡的兩偶一頭，甚至都忘了站起來。

果然曾經跟自己深刻探討過信仰和的這位，同樣也是完全不記得了。

「這兩個是你。」

付前腳步不停，一路繼續走到希拉麗雅面前，並隨手把東西放到旁邊座椅上，讓剛好可以平視。

「然後這個是多里安，沒看出來嗎？」

……

希拉麗雅自然是認識小鎮神醫的，但越是這樣衝擊力越大。

更何況付前來的路上，震撼了不止一位窗后觀眾同時，還順手給人偶做了點兒修飾。

其中一個已經跟療愈夢境里的希二世一樣，面紗拉上去把上半張臉蓋住。

「這是誰做的？」

看上去這樣的組合還是很有視覺衝擊力的，即便眼前聖徒，目也在瘋狂閃爍。

「多里安的作品，手藝不錯吧？」

付前據實以告。

「你是外鄉人？找多里安治病？」

希拉麗雅瞬間反應過來什麼。

「是。」

「所以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人偶是多里安的治療工，多里安想要升級一下，需要我幫他找更合適的材料。」

付前毫不客氣地指了下對方。

「死的活的都可以。」

「……呵呵。」

漫長沉默后一聲輕笑，讓人很自然地想起希拉麗雅上次切換暗之形態的時候。

這次的視覺效果看上去是如此之好，甚至不需要再用頭刺激，就直接讓這位展了真正的自我。

「明白了，請手吧。」

只不過這真正的自我，好像有點兒不太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