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讓我幫你什麼?」傅臣璽不耐煩的說道。
從最開始見到顧以寧剛從監獄里出來的模樣,還有一的同,一直到出現在傅家糾纏不清的模樣,再到現在沒有理智地出現在公司讓所有人指指點點,他已經徹底厭倦了面前的這個人。
顧以寧抖了一下,剛從監獄里出來,又知道父母把獨自一人拋棄在南城已經出國,兮兮也被傅母帶去了國外,現在才是真真正正的孤立無援。
不得已只能來找傅臣璽,這是在南城唯一一個可以糾纏的人。
「我,我爸媽去了國外,什麼都沒給我留。」垂下眼眸,想要掩飾自己發紅的眼眶,這是最后的自尊。
傅臣璽點點頭,「這件事我有所耳聞,他們在臨走之前還問我要了一筆錢,要走了二百萬。」
顧以寧猛的抬頭,「什麼?!」
「你們顧氏之所以在南城短短的時間發展起來,全都是依靠我的人脈,在遭重大挫折的時候,也是我幫忙度過的。走之前,你爸媽把所有的資產全部變賣,甚至把我之前投進去的錢也全部卷走,甚至還問我要走了二百萬。現在,你聽清楚了?」
傅臣璽安然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手指叉放在桌上,手側的鬧鐘滴答滴答的作響,難得顧以寧被驚住,什麼都沒說。
「我給他們打電話也接不通,我想應該是換了電話號碼。」顧以寧手攪在一起。
不明白為什麼爸媽會如此絕的把一個人丟在南城,連一分錢都沒給留下,是不是打算就永遠的斷絕關系?
如果是之前,傅臣璽可能會可憐,可現在誰都明白,之所以會落到這幅田地,都是自己作出來的。
「你到底要我幫你什麼忙?」他可沒功夫繼續在這里顧以寧傷春悲秋。
顧以寧反而是一副很傷的樣子看著傅臣璽,泫然泣,企圖在傅臣璽的眼神中找到一點心疼。
但是,沒有。
沒有心疼。
沒有同,沒有憐憫。
甚至連一點點的緒都找不到,傅臣璽那張面無表的臉已經說明了一切。
顧以寧干眼淚,「臣璽,他們走了,什麼都沒給我留下,房子已經被他們給賣掉了,我銀行卡里的錢也全部都被轉走了,我現在渾上下就只有幾十塊錢。你能不能......」借我一點錢。
張開,嘗試了很多次都沒辦法說出那句話,如果說出那句話,就好像是把自己的尊嚴放在地上踩踏。
而沒說完的話,傅臣璽幫自補全了。
傅臣璽凝視著顧以寧許久,想到面前的這個人經歷過鬼門關為他生下了一個兒子,又想到結婚又離婚。
他嘆了一口氣,從屜里拿出了一張卡。
把這張卡推到了顧以寧的面前,「拿走吧,這里面有一百萬,足夠你食無憂。」
一百萬對于從前的顧以寧來說的確只能算是零花錢,但能夠讓維持基本的溫飽,也能租個房子,過一段平平淡淡但足夠安穩的日子。
顧以寧低頭看著桌子上的那張卡,豆大的眼淚掉落,砸在卡上。
有些難以置信,從前奢華的一切,如今全都了泡沫幻影,只有這最后的一百萬還是舍去了全部的尊嚴從前夫那里拿到手的。
在極度的落差之下,終于繃不住,抬頭看著傅臣璽。
「傅臣璽,我們......」
仿佛是已經知道要說什麼,傅臣璽直接站起來,「顧小姐,錢已經給你了,請你離開。」
那疏離的模樣刺眼,顧以寧又覺察到了幾分難堪,或許剛才就不
該有那種念頭,更不該奢求傅臣璽此刻還能對還能有什麼。
臉難看的從座位上坐起來,想要走出辦公室的門,卻一步三回頭的,忍不住去看傅臣璽。
傅臣璽始終低著頭理自己的公事,眼里本就沒有的影,終于不再留,一口氣走出了傅氏。
這張一百萬的卡片此刻仿佛燙手山芋一般,的握在懷里,這是最后的希。
路邊,幾家記者和而過,其中有一個記者敏的看向,馬上就要認出來的時候,顧以寧加速離開。
好不容易擺人群,疲憊的坐在路邊,此刻本顧不得什麼臟不臟的,拿出手機又給顧父顧母打電話過去,一如昨夜幾十通電話一般,無人接聽。
這南城繁華,之前也是混在上層社會中的一員,怎麼就淪落到這個地步了呢!
自怨自艾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厲桑在家閑不住,于是想出去嗨一下。
可厲九明,怕他會遇到什麼危險,于是一直隨跟著。
來到一家常駐的夜店,厲桑十分練的點了幾個陪酒小姐,沉醉在包廂里的人懷中。
紅酒、白酒、洋酒一杯杯的下肚,厲桑最終覺得胃里有些不舒服,甩開那些在他上的人,起去了洗手間。
就在他洗了把臉出門時,迎面撞上了一位披頭散發的人。
「什麼東西?走路不長眼的嗎?連我也敢撞!」厲桑不管眼前的人是誰,直接出言罵著。
「厲總,好久不見了。」
眼前的人順了順長發,隨后出了消瘦許多的臉。
厲桑瞇著眼睛看向,仔細辨認了一下,才笑著說道:「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你啊。」
顧以寧摒棄了之前的穿風格,盡量將自己穿的利索干練些,要不是看見那張略顯清瘦的臉,厲桑還真有些認不出來了。
「你怎麼敢一出獄,就出現在我眼前的?」厲桑瞇著眼威脅道。
顧以寧看著他喝醉的模樣,心有些抵,但還是好聲好氣的問道:「不知道厲總還記不記得我們之前的易?」
的出現已經讓厲桑很是不悅了,現在居然還敢和他提條件。
「你算什麼東西?我本就不記得我和你之間有過什麼易,趕給我滾!別站在這礙我的眼!」厲桑惡狠狠的看向,似乎想將生吞活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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