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都要為了上鎖

    在客廳站了幾秒，江梨調轉腳尖進了廚房。

    送水果？送牛？

    打算找個正當理由，大大方方進書房探探況。

    但翻遍廚房，就隻找到一顆皺皺的檸檬，也不知道放了多久。

    盯著那顆檸檬看了有半分鍾，江梨表空白。

    傅錦舟不會真的不用吃飯，隻吞吐自仙氣就能活吧？

    沒幾分鍾，江梨握著水杯上樓，輕輕推開書房虛掩的門，探了個頭進去。

    傅錦舟戴了一隻藍牙耳機，短暫從電腦上移開眼睛。

    他沒說話，小幅度偏頭，眼神像是在問“什麽事”。

    江梨還以為他被打擾會不高興。

    不過記憶裏，他確實沒怎麽發過火。

    好像他天生就缺緒，淡漠疏離、事不關己是他慣有的姿態。

    上學時期，甚至有人因此把他比作極寒之巔的神明，在無窮盡的裏，終日無悲無喜地垂眸審視眾生。

    以前的江梨十分認可，於是像上月亮一樣，不顧一切仰他，追逐他。

    但現在的江梨隻想說“放屁”。

    重逢後的傅錦舟重、惡劣。

    稍微撥，他就會化禽，著沒完沒了，還會故意戲弄報複。

    就算他真是什麽狗屁神明，也是從高座上跌落，滾了一凡塵俗的墮神。

    “喝點水。”江梨隻不發聲，走近辦公桌，把手上的水杯輕輕放下。

    杯子裏裝的，是飄著兩片檸檬的礦泉水。

    瞧著就像某些酒店的洗手或漱口水。

    傅錦舟顯然沒想到特意跑一趟，就為送杯漱口水。

    不過他對此沒什麽看法，隻略一點頭，就重新將注意力投工作，也不管有沒有離開。

    江梨站在距離他右側一步遠的距離，隻需要稍微探眼，就能看清他的會議對象都有誰。

    再近一點，就會出鏡。

    而傅錦舟卻沒有任何防備、或怕別人看到的意思。

    這種類似信任，並且沒有貶低的態度，讓江梨有種飄在溫水裏的覺。

    要知道之前在霍川邊，他休息室的床頭櫃都要為了上鎖。

    江梨原本糟糕的緒恢複一些。

    仗著視力良好，迅速看過他左手邊，幾份文件袋上的標注條。

    心裏有數後，很快靜悄悄離開書房，緩步進到主臥。

    沒多久，從浴室洗了澡出來，隨手把上半的浴巾扔在門口，赤上了傅錦舟的床。

    陷進枕被褥裏的時候，才真的確定這裏是傅錦舟常住的地方。

    床上全是他的味道。

    埋進去，活像被草木積雪吞沒，清新冷冽，又暗藏致命危險。

    本來是想撐到傅錦舟開完會，勾引一波。

    但趴下沒多久，江梨就睡著了。

    不過也沒睡多久。

    被後的氣息驚醒。

    迷迷糊糊想起自己在哪裏後，江梨放鬆，重新閉上眼睛。

    睡著後，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麽姿態睡在男人床上。

    也就不知道傅錦舟進門開燈後，眼神變化有多快。

    “這樣也能睡得著？”傅錦舟出聲。

    不知道是暴在空氣中的後背太涼，還是他的掌心太熱。

    一被，江梨就不自覺輕嗯一聲，同時就趴著的姿勢小幅度背，像隻發撒的貓。

    “你再，很舒服。”已經徹底醒了，臉往後扭，額頭到鼻尖、再到峰下頜的線條致流暢，起伏弧度恰到好。

    本意是後背涼，他手放上去很暖。

    可這話在這時候聽來，無異於主邀請，任君采擷。

    傅錦舟眸深到不見瞳。

    他不是第一次發現，隻是每一次都的不怎麽一樣，像個會千變萬化的妖魅。

    而對於一個一不掛，前著他枕頭，間纏著他被子的人，他實在沒什麽好客氣的。

    他的手和齒一起落下，前者往下，後者往上……

    兩個人原本還算平穩的呼吸，瞬間就在了一起。

    江梨開始發熱，不甘於被接。

    在他下轉，半閉著眼睛，索著解了他蹭在腰腹附近的皮帶卡扣。

    他對而言，果然比得過任何催藥。

    彎被握住時，江梨已經頭腦發脹，能看到的，隻有一雙侵略強到可怕的眼睛。

    誰能想到，淡漠矜持、喜怒不形於如傅錦舟，會有這樣瀕臨失控的眼神？

    江梨忽然有點好奇，繃腰，沒讓他如願抬起下，而是先問：“王總那回，你是不是第一次？”

    仿佛被雷劈了，傅錦舟作頓住一瞬。

    下一秒，江梨痛呼一聲，口被重重咬了一口，跟著整個徹底失守。

    “別……”

    傅錦舟刻意加重了力道，一手攥著，就著的姿勢將轉過去，麵朝下死死按住。

    江梨後頸被掐著，臉被迫埋在枕頭裏，雖然不至於窒息，可什麽都看不見。

    被無限放大，片的快加上鈍鈍的痛，實在刺激到不行。

    沒挨幾下，江梨就不了地往後手，示弱地傅錦舟的鐵板一樣的小腹，裏斷續說話，心裏又覺得好笑。

    傅錦舟惱怒一樣的反應，印證了一直以來的猜想。

    搞了半天，原來他們都在裝老手。

    “嗬……”

    沒意識到自己在息的間隙，不小心泄出兩聲短促抓耳的笑。

    傅錦舟卻聽得清清楚楚，“笑什麽？你不也一樣？”

    他聲音啞的像滾過砂紙，低音炮加上顆粒嗓，又質，好聽的一塌糊塗。

    江梨從耳到心到全都一汪春水，沒有一點反抗的力氣，人偶一樣隨他擺弄。

    “隨便什麽……”的像是快死了，悶悶哼著，指尖無意識地摳抓床單，“別，嗯……我就是開了句玩笑……”

    傅錦舟俯在汗津津的後背上，自己也沒多好，輕飄飄又危險道：“到底是誰折磨誰？”

    江梨本來就抓在床單上的手猛地收，之後再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

    淩晨四點半接近五點。

    江梨起，拖著快散架的下了床，輕手輕腳出了次臥。

    沒錯，是次臥。

    主臥那張床到後來已經睡不了人。

    而次臥的門虛掩上之後，原本呼吸平緩的傅錦舟，慢慢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