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臟了眼睛! 很多人都曾有過這樣的夢想:出生于地主家做個紈绔爺,整天無所事事帶著一幫狗奴才上街調戲良家婦。
高丘上輩子不知道做了多好事,他的夢想竟然都一一應驗了。
為天都府尹家的小兒子,那份背景可比地主家的爺要強橫許多。
所以,高丘也從來都不會浪費自己在這方面擁有的資源和天賦-----有事沒事就帶著一群狗奴才到街上尋找讓他心的漂亮姑娘。
天都是帝國首府,東市大街更是幾條主要的經商貿易街道之一。
人涌,車水馬龍。
一派盛世繁華景象。
高丘帶著幾個奴才在街上轉來轉去,這個攤位上抓幾個果子,那個攤位上順一把糕點,抓到什麼東西就往里塞,合胃口的就吃下,不合胃口就把東西往人家賣貨老板的臉上砸去,罵人貨不好趕滾蛋不要再讓他看到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這不,高丘剛剛吃了一口梨子發現梨子酸難以下煙,他把剩下的半個梨子朝著水果鋪老板的腦袋上砸過去,破口大罵著說道:“你這個狗東西,賣的是什麼梨子----這是梨嗎?這是狗屎。
你趕給我滾,滾出天都,滾出京城,讓我再也不要看到你,我看到你一次打你一次-----” 他對每個不合意的商家都是這麼講的。
高丘說話的時候,挽起袖子就要去砸人家的鋪子。
“爺----爺-----”旁邊服侍的狗子高富貴趕勸阻,低聲說道:“老爺說了,讓你不要再在外面惹事生非,不然的話他非要打斷我們幾個的狗不可----爺,你行行好,看在我們幾個可憐兄弟的份上饒過那老東西一回,行不行?” “我這是惹事生非?我這是替天行道-----你嘗嘗,你嘗嘗,他賣的那梨能不能吃?能不能吃?這樣的劣質水果也敢到大街上來賣,全部都應該抓到天都大牢里關起來-----” 高丘一邊說話,一邊把他咬過一口的梨子朝著高富貴的里塞過去。
高富貴不敢反抗,一邊大口吃著梨子一邊指著前面一個窈窕影,說道:“爺,目標出現------快看前面,是你喜歡的小家碧玉型。”
高丘抬頭一看,果然發現前面有一個穿淡紅長的窈窕子。
他的眼睛放,把梨子往地上一丟,大聲喊道:“狗----弟兄們,給我開工。”
三分鐘后,高丘已經把那個模樣清秀的小姑娘給擋了下來。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高丘手里搖著折扇,一幅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模樣。
假如他不是一個肚滿腸的胖子的話。
他滿臉憾的看著那個姑娘,搖頭嘆息著說道:“如果你缺錢花的話,可以和我說嘛。
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你缺錢花呢?但是你就不好了----好好的姑娘,學人家做賊,這樣實在是-----應該抓到大牢里關押起來接教育吧?” “我沒有-----”姑娘臉蒼白,拼命地搖著自己的腦袋,無力地辯解著,說道:“我沒有。
我什麼都沒有做,是你的錢袋自己跑到我籃子里的-----” “哈哈哈----”高丘提高嗓門大笑幾聲,說道:“你在開玩笑吧?我的錢袋怎麼會好端端地跑到你的籃子里呢?這說不過去嘛。”
高丘還很是不忿地朝著四周的圍觀人群拱了拱手,說道:“諸位老爺們都來給我評評理,你們說說有沒有這種事----我的錢袋被給走了,卻說是我的錢袋自己跑過去的。
難道錢袋還長了不?” “呸----”人群后面有人罵道:“高衙又想禍害人家小姑娘了。”
“就是,以前沒干這樣的事-----” “把自己的錢袋丟進別人的籃子,卻誣蔑別人是小,然后帶到天都府去為所為-------” ------- “誰?”高丘尖著嗓子罵道。
“哪個狗日的在背后說話?站到前面來,站到前面來和我對質----” 自然沒有人敢站到前面來和他對質,誰敢得罪天都府尹家的公子啊? 高丘一臉為難地看著姑娘,說道:“我有憐香惜玉的心思,但是也不能縱容罪犯----姑娘,你跟我去天都府走一趟,讓本爺好生開導開導你,希你和我共度春-----一晚之后能夠改邪歸正,莫再走上岐路---” “我不去。”
姑娘瘦弱的向后退,哭喊著說道:“我不去,我知道你是什麼人-----救命啊,救命啊------” 高丘生氣了,憤怒了。
他覺得自己的人品到了侮辱和質疑。
他用扇子點了點那姑娘,喝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把給我帶走。”
話音剛落,他后那幾個狗子就沖上來要把那個‘錢包’的小孩給綁走。
啪---- 一條鞭子甩了過來。
高丘只覺得眼前一黑,然后臉頰便火辣辣地痛起來。
他覺自己的右臉都快要變兩半了。
“誰?”高丘驚聲尖。
“誰敢打我?” 聽到高丘的喊聲音,他的那些奴才們立即停下了手頭上的工作,一起圍攏過來保護爺。
“誰?”高富貴相當義氣地擋在高丘的前面,大聲喊道:“誰敢襲擊我們家爺?有本事沖著我高富貴----” 啪----- 高富貴的上挨了一鞭子。
鮮淋漓,皮開綻。
他捂著嗚嗚,接下來的狠話也沒辦法說出來了。
高丘的眼神四打量,然后瞄準了襲擊他的目標。
那是一個姑娘,是一個漂亮姑娘。
是他高丘高衙尋芳多年見過的最漂亮的姑娘。
要是能夠娶到這樣的人做老婆,他寧愿改邪歸正吃齋念佛再也不干這種狗調戲人家媳婦的事了。
白璧無暇,般般畫。
班姬續史之姿,謝庭詠雪之態。
萬語千言,難以描述其貌萬一。
那孩兒紫長發束起,扎在后面變一個瀟灑隨意的馬尾。
穿白華服騎在一頭黑駿馬上面,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向他看來的高丘。
不,好像誰都沒有看。
好像這川流不息的長街,這聚攏而來的人群,沒有一個人能夠值得高看一眼。
高丘是一個心思敏細膩的男人,在他察覺到那個人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里時,他不由得氣憤瘋狂起來。
“請教姑娘芳名?”高丘拱了拱手,滿臉笑意地看著那黑馬姑娘問道。
啪------- 孩子手腕一抖,手里的那條黑馬鞭便朝著高丘的臉上了過去。
高丘躲閃不及,左邊臉頰又挨了一記。
左右兩邊各有一道紅的口子,看起來即均衡又稽。
“姑娘,有話好好說,不要手腳的-------大家都是斯文人,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可以直接開口告訴我-------“ 啪-------- 姑娘一抬手,又是一鞭子。
“喂,我的話你聽到沒有?你是聾子不?你是啞不?” 啪----- “你知道我爸是誰嗎?你敢和我手-------” 啪-------- 高丘的臉上又挨了一記。
高丘哭了。
他是真哭了,即傷心又難過,臉上還他媽的痛-----就跟有人拿著刀子一刀刀地在割他臉上的似的。
高丘淚流滿面,仰臉看著白姑娘,嚎著說道:“別以為你長得漂亮就可以為所為,我告訴你,我捧著你時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厭煩你時你以為你還是什麼------你打我也就罷了,還不愿意告訴我你的名字。
還講不講道理了?” 啪------- 高丘的臉上又挨了一記鞭子。
高丘一歪,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敢欺負我們家爺-------”高富貴的流,說話都不利索了,他從腰間拔出長刀,大聲喊道:“兄弟們,給我家伙上。”
白孩兒朝著他看了一眼,他前沖的步伐就放緩了許多,然后小心翼翼地在的馬前面拐了個彎又繞回來了。
他指著那人喊道:“你是誰,留下你的名號,等著我們上門拿人--------” “陸契機。”
白子一夾馬,黑駿馬便噠噠噠地破開人群朝著前面走去。
高富貴高興壞了,跑過去把高丘從地上攙扶起來,邀功地說道:“爺,爺,我幫你問出那小娘皮的名字了,說陸契機----------” 啪------- 高丘一掌在高富貴的臉上,然后一拳又一拳地打了過去,嘶吼著說道:“你這個狗奴才,殺千刀的東西-------誰他媽讓你問是誰了?你問是誰干什麼?” “爺------爺---------”高富貴捂著腦袋拼命求饒。
白后,還跟著幾個同樣騎著大馬著華麗的男。
他們年紀相仿,背景相當,鮮怒馬地行走于人群之中,路人紛紛側目欣賞。
“高尹的兒子越來越不像話了-------跟個潑皮無賴似的--------”一個穿黑武士服的劍眉年輕笑著說道:“契機他也不怕臟了自己的鞭子?” “不就會臟了自己的眼睛。”
白冷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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