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會問這個問題，可能太接地氣了，和想象中的人設不符。

但確實馬上要五一了。

“不回。”在聽見這個問題前，舒清晚沒想過五一要回去。解釋說：“我比較回家。”

林太作下意識停住，問說：“為什麼？”

這個問題有點難回答。

舒清晚想了想，“我上大學后就不太回去了，基本上都在北城。我父母管我也比較。”

算起來，基本上都和容在一起。十八歲之后，他占據了很多的時。

說管得比較都是委婉的，其實爸媽基本不管。

口中味的菜肴，好像在那一刻褪去了八分味道，像蠟一樣。

林太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林馥一之前在國外留學時，幾乎一有空就會坐私人飛機往家跑。出了國，但跟沒出一樣，不過他們是樂著在想的，因為他們也想見到兒。

林太著目前的孩，目有些重，很輕聲地說：“你好獨立。”

其實這不是一個很喜歡給孩子的詞。

因為獨立的背后，也意味著辛苦。

舒清晚沒有接收到同一樣沉重的心，隨意道：“也自由。”

整個人生都由自己安排、做主，父母不會干涉。有弊也有利。

說是這樣說的。

但是會惹人心疼。

舒清晚沒注意到細微的一點差別——

聊到這個話題的前后一小段時間，林太的話突然了許多。

一下子寡言起來。

第11章

上大學的時候，也就十七十八歲吧。

那麼小的年齡，還有很多需要照顧和心的地方，林太想象不出來那麼獨立是什麼樣的。

不家。

自己在這座大城市里待了這麼多年，不知道背后付出了多。

林太以為被照顧得很好。見時就如同在下盛開的花，偏清冷調，氣質卓然。從名校畢業，工作又順利，看起來所走的路順順利利。卻沒想到，那麼小就已經那麼獨立，走到今天，家里干涉得并不多。

安靜地吃了三筷飯菜，緩慢地咀嚼、吞咽，林太才將緒下去。

坐在這個位置這麼多年，緒再翻涌，也已經能夠將其及時收住。

對這個孩充滿了好奇，很想知道的更多事。包括家庭、工作，什麼都好。

可是們還不太相，過度冒昧的話，總會引起對方的察覺與警惕。

還得把控住那個度。

垂睫半晌，很不經意地問：“那你一個人在這里，你媽媽……應該會很擔心你。”

林馥一自己在外面的時候，不管再忙，固定那個點也會打電話過去。

平時也總是惦念著。看到什麼東西都會想著。

當父母的，牽掛都了常事。

即便平時不能常常見面，也比較培養獨立，林太想，當父母的心里應該還是會放心不下。

兒行千里母擔憂。

舒清晚想起跟舒母的微信聊天，最近兩句都停留在對一個房源的討論。

媽媽去看過兩次，本來已經很滿意了，卻是突然發現那邊的某個缺點，趕忙決定再挑一挑，不著急定下。

在這邊工作與生活，他們很心，也沒怎麼過問。

沒問過房租貴不貴，通勤累不累，職場順不順利，項目力如何。

其實留在一線城市并不輕易，只是容幫降低了闖關難度。而家里并不知道容，在他們眼里的難度也不會有這麼低。

媽媽跟林太太應該是兩種媽媽。

一個放得下手，一個不會放下手。

舒清晚端過手邊的清茶，解解膩，只簡單道：“還好，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但確實回去得有點。

上大學的時候就在實習，學業加實習，日常被填得很滿。畢業后一個項目接一個項目地做，時間流逝得都沒有實。

上次是過年的時候回去了一趟，沒有什麼特別的覺，也沒待太久，給兩邊老人包了紅包、帶了些禮品后就回來了。

這一路有他帶著，長得飛快的背后，也付出了很多。

而從一個階級到另一個階級，在面前揭開的是一個完全沒有見過的世界，邁進去的同時，也用盡力氣在提升，努力與之匹配，才能安然生存在其中。

放下茶杯，剛好服務生上菜，試了一下剛上的甜品。

卻忽然察覺了些異常。

林太的眼神太過厚重，好像寫滿了訴的話語。

只是舒清晚讀不出來。

也覺得有些奇怪。

心頭的異樣轉瞬即逝，也沒有多想。

用完餐要買單時，林太才知道眼前的這個小姑娘竟然已經付過了。預約的，后面的賬單也都從賬上走。

年紀輕輕，行事卻已經這樣游刃有余。

這些菜都不便宜，約吃飯不是為了讓這樣吃虧的，但是都已經付好錢，林太想阻止都不行，不由無奈。

一起離開，走到外面時，握住了舒清晚的手，“清晚，我很喜歡你，有時間我們可以經常一起出來坐坐？下回不要再這麼客氣，你們年輕人，又剛工作，力比較大，我們就不一樣了，工作了這麼多年，比較寬裕一點，以后讓我來。本來就是我想約你陪我，還讓你付賬，我多不好意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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