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見到換上了新襯的容,舒清晚似笑非笑地掃了他一眼。
所有想說的話全在眼神里了。
容輕咳一聲,佯裝面不改地給梧兒喂著小橙子。
等下午,夫妻倆帶著去了一家最近在網上火的海洋餐廳,吃完飯后接著去游樂園。
昨天了委屈又了傷,他們今天就想好好陪陪。
小家伙一玩嗨起來,在心里留下痕跡的那點煩惱逐漸被淡化,很快就拋之腦后。
容就穿著那一淺紫的襯。一如當年,惹眼又出眾。
趁著梧兒跑在前面,在接收到周圍明顯過多的視線后,舒清晚湊在他耳邊道:“容總,這回你怎麼這麼容易屈服呢?”
當年要他穿一次,他又是不滿又是條件的。這回,他的本事呢?
容將人的手牽進手心,沒吭聲。
他還能不屈服麼?
哄完兒,他接著哄老婆。
梧兒在前面跑著跑著,乍然回頭找他們。
容的作更快半秒地和老婆分開,被迫保持住禮貌的距離。
梧兒毫沒有察覺異常,回過頭來牽他們的手。
“爸爸,媽媽,你們快一點。”
一進來,容連半點和老婆親近的機會都沒有了。
舒清晚邊掠過了點笑,被兒牽著走。
沒注意到他眉心輕擰,一雙眸里若有所思,仿佛在盤算著什麼。
在外面玩了一整天,直到很晚,小家伙才玩到睡了過去。
車子在往家的方向行駛,四平八穩的,小小的人兒躺在爸爸懷里,睡得很香。
舒清晚微傾向前,手撥了撥臉頰邊的頭發,看著的睡,微微彎。
昨天理傷口的時候應該是給小家伙落下影了。不過現在看著況,痕跡應該淡化了。
一湊近,容略微偏眸,眸就落在了的臉上。
低頭在看兒,他們之間的距離也變得便利。
兒安靜地在睡著。
男人闔了下眼,吻住的。
舒清晚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往上驅使,也不得不仰頭,與他接著吻。
他來勢太兇,烏睫輕了下,便閉上了眼。
溫度很容易在上升。
得火熱。
如果不是他懷中還隔著一個障礙的話,這個夜晚會更加悉。
他的舌尖勾了一下。
舒清晚心跳咚然作響。
往后退開,抬眸去看他,那雙眼眸仿佛剛被水浸過一樣,其中夾雜著惱意。
——梧兒還在呢!
容眉心微蹙,漫不經意地
低眸掃過一眼。這小家伙今天玩得歡,力耗盡,就跟被按了關機鍵一樣,對于在自己旁的爸媽都做了什麼壞事渾然不覺。
他復又看向舒清晚,漆黑而深邃的眼眸輕點著。
看得不由自主空咽了下,偏開視線。
“要放暑假了。”
安靜的車里,男人倏忽啟。
舒清晚不知道他怎麼突然提起這個,但是直覺告訴不會有什麼好事。
果然——
他的聲音像是放在唱片機上的黑膠唱片,帶有磁和質。一如既往的,很輕易就撥心弦。
“到時候,讓和太爺爺去黎城過暑假?”
容也不知是什麼時候起的念頭,準備好這個暑假將這個小電燈泡支開來。
今年暑期,容老爺子準備去黎城那邊度假。
而他聽父親與他提過數次,老爺子經常在念叨著重孫。
小梧兒平時課業繁忙,還有很多額外的課程要上,不能出很多時間經常過去。
但這個暑假倒是可以。
給計劃好的那些課程,到時候可以安排在黎城上。
舒清晚聽出來了,這是只打算讓老爺子和小梧兒一起去的意思。
低頭看一眼兒,有些不可思議地說:“你就這麼當著的面,商量著怎麼把支開?”
某人靠著座椅椅背,一派閑適。不僅沒有負罪,反而還理所當然地抬眉,似乎在說:那又如何?
這個小家伙,
從出生開始就在他們邊。小時候還能給阿姨幫忙帶帶,長大后儼然就是一個巨型電燈泡。容早就有了這個念頭,只不過從前還是被一顆好爸爸的心給制住了。
現在看長大了,在今年暑期到來之際,他這個念頭也冒了出來。
這幾年,他和容老爺子的關系有所和緩。雖然流不多,但好歹也算風平浪靜。
拋下當年恩怨不提,老爺子很喜歡小梧兒,一出生就讓人送來了一個長命鎖。小梧兒長大一點后也經常往太爺爺那邊跑,就跟他小時候跟著老爺子練字、讀書一樣,現在他的兒仿佛重現了當年的畫面。
大人的事與孩子無關,雖然有矛盾,但容不會阻礙祖孫倆親近。而且他也覺得出,當年的事老爺子心里頭其實早就后悔了,只是礙于臉面,不會和小輩開口來道這個歉。
讓小梧兒陪太爺爺一起去度個假,好好玩一個暑假,也好的。
唯一的中不足只在于——的爸爸媽媽不準備同行。
他們甚至還當著的面就這麼明正大地商量了起來。
舒清晚不大放心,畢竟這一走就是至一個月,而他們都不在小梧兒的邊。但容慢悠悠地說服了人,安住了的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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