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疼得嘶了聲,有寒意順著脊背爬上來,手攥住他的服。
幸好他沒有太用力,耳垂隻是微微疼痛一下。
說完之後他甩開的手長邁步往前走。
“就算是死,我也要拉著你下地獄。”
他的話在時染耳旁回,被他的話震懾到了,愣在原地心緒久久不能平複。
等再反應過來,人已經走遠沒影了。
暴怒的雄獅還沒得到安就跑出去了,馴服師不在,鋒利的爪子會將自己抓傷的。
時染趕跑下樓,讓李叔送去陸北宴的公司。
結果到了他的辦公室,空無一人,阿飛說他去開會了。
時染就坐在他的辦公室等啊等啊,從日上三竿到夕西下再等到夜幕降臨。
“已經五個小時了,還沒開完會嗎?”時染忍不住又問。
阿飛卑微站在一旁,臉有些不自然,“還沒有。”
“他在哪裏開?”時染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現在就要說清楚,而且一定要當麵說清楚。
“這,在,會議室。”阿飛說話有些吞吞吐吐,眼睛不敢直視。
時染直接推開辦公室的門,沿著地麵亮得發的走廊走過去,一間間會議室找過去,都沒看到他的影。
“到底在哪?!”急得拔高了聲音。
“陸總出差了,就,就在下午,現在應、應該已經在飛向英國的飛機上了。”阿飛不敢看時染的表,不愧是陸總的人,臉沉起來,也可怕的。
時染:“!”
心裏咯噔一下,這都還沒說清楚,他跑什麽呀?
“什麽時候回來?”
阿飛站在一旁巍巍,“不清楚。”
英國這條業務早就該出差了,但他們陸總遲遲沒,整個公司的高層都要以為要放棄英國那邊的業務了,結果下午他直接坐上私人飛機飛往英國了。
英國那邊的事已經累積了快一年沒有理,這次去說也得半個月,多則兩三個月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這一切都取決於他們陸總。
時染有些泄氣坐上阿飛開的車回到了別墅,進主臥時,倏忽轉,擰開了對麵次臥的門。
煙酒味依舊十分濃烈,漆黑的一片。
打開燈,亮點滿整個房間,角落裏雜七雜八放著好幾個空了的酒瓶子和一個裝滿煙頭的煙灰缸。
別墅房間裏雖然沒有監控,但是走廊是裝了監控的。
時染調取了昨晚走廊的監控,發現淩晨三點多的時候,他踉踉蹌蹌從主臥裏出來打開次臥的門進去。
然後一直沒出來過。
所以他昨晚就是坐在那個角落裏整整一個晚上嗎?
時染沒辦法忘記早上十點多醒來時打開這個門時,過門外的亮他抬頭時那個眼神,疲憊、忍、慌張、害怕、憤怒……似乎蘊藏著所有負麵的緒。
鼻子有些發酸,掏出手機撥打他的電話,出現的卻是機械的聲。
【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手微微發,再次撥打。
一直打,一直未接通。
姨上來看到時染小姐在這個房間,臉上擔憂:“哎喲,太太快出去,這裏味道太大了,孕婦聞多了不好。”
陸總下午可發消息來了,囑咐一定要照顧好太太。
“金桔,上來打掃一下。”姨喊道。
看到太太握著手機焦急地發白,走過去攙著走出去。
又扶著下樓。
“太太坐好了,吃飯了喲。”溫聲說著。
“我沒胃口。”時染說完就想上樓。
“太太,沒胃口也要吃啊,小孩子會不了的哦!”姨說道。
太太要是一頓沒吃,陸總就會生氣,到時候遭殃的還是他們這些下人。
小孩子在肚子裏一天天長大,時染也不舍得讓孩子跟著挨,就多多吃了點。
上樓之後,也一直給陸北宴打電話,可是對方存心不想理,本就打不通。
開始發消息:
【陸北宴,我真的不想離婚,也不會離開你,你快回來好不好?】
【能不能回來啊?我一定好好跟你解釋清楚離婚協議書的事,好不好?】
【老公,不要生氣了嘛,快快回來,寶寶一個人睡害怕。】
【宴哥哥,求求你了。】
……
【老公,我也不是不大度的人,要不你說什麽時候回來?】
……
【你再不回我消息,我真的要生氣了!】
……
可是不管怎麽發,消息都像是石沉大海一樣,對方連個標點符號都沒回。
時染歎了口氣,男人也好難哄哦。
坐在床上,思索自己當初為什麽要寫那封離婚協議書,好像是因為發現公寓那邊麻麻的攝像頭之後,兩人就一直開始鬧矛盾,鬧別扭。
那個時候,有一天晚上,陸北宴回來得很晚,打電話過去,結果聽到了他朋友讓他隨便挑一個人的那種話,以為他因為自己懷孕無法滿足他就去找別的人,生氣得立馬喊小助理送來了離婚協議書。
後來他解釋過,那個不過是他朋友的惡作劇,當時他本不在場。
所以兩人鬧別扭的源頭,一直牽扯出離婚協議書的事,歸結底都是因為公寓那裏麻麻的攝像頭。
這件事,覺得還是要當麵說會比較好。
一直到夜裏一點,已經連續給陸北宴發了上百條消息,無數表包,他都沒有回複。
時染也生氣了,最後發了句:
【氣死了氣死了!隨你吧,怎麽想怎麽想!回不回!死在外麵算了!!】
把手機丟在一邊,抓過叮當貓的玩偶使勁揍了幾下出氣,比玩羊了個羊一直通不了關還要煩躁萬分。
而另一邊。
男人坐在純黑沙發上,落了滿的孤寂,眼睛沉沉盯著手機裏的每一條信息,看到最後跳出來的這條,臉瞬間還要鬱上幾分。
手背上的青筋因為忍耐而暴起,著手機發白的指尖昭示著男人此刻拚命忍耐的戾氣。
下一秒,手機被砸在潔的地麵上,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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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會和好滴
(我覺得這種劇是刺激,不算太,難道你們不是這麽覺得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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