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幸存下來的兩族后裔,為了理念的不同逐漸離心離德。
猜忌和不合,充斥在人群里。
整個『伊甸古城』都籠罩在了一片霾之下。
『終于,在這樣巨大的力之下,原本傷勢就一直未愈的永恒圣,終究是還是心力瘁,從此便一病不起......』
樹屋之。
永恒圣仰躺在病榻上,常年的勞累加上尚未痊愈的傷勢,早已將折磨至油盡燈枯。
昔日的,如今早已變得滿臉都是皺紋,一副老態龍鐘的模樣。
“大祭司,大祭司呢......”
抬起皮包骨的手臂。
老邁的永恒圣忍不住輕聲呼喚道:“我,我要見......”
不一會兒的功夫。
一個中年婦人立馬跪伏著來到了床前,無比恭敬地應聲道:“祖母,我在這兒!”
手向婦人的臉龐。
永恒圣慘然一笑,輕嘆道:“時候到了,我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霎那間。
樹屋的土族后裔不約而同地輕聲泣起來。
為大祭司的中年婦人更是咬,強忍著淚水強歡笑道:“不會的,祖母,您一定會好起來的,您說過,還要帶著我們這些族人一起,恢復祖先們往日的輝啊!”
氣若游地搖了搖頭。
永恒圣沉了片刻,一把抓住了大祭司的手,輕聲道:“記住,不要為難火族的兄弟姐妹,雖然我是土族中人,但也是他們的圣......”
“那個怪......『v』,他并沒有完全死,在不久的將來,說不定,很有可能會重返這個世界......”
眼眸中閃爍起淚。
永恒圣咬了咬牙,不甘道:“千萬,不要再重蹈覆轍,一定要團結......”
話雖如此。
可眼前的土族人早已對火族后裔到了不滿。
認為他們的存在,不僅分走了本就不多的資源,更是阻止土族得以利用『永恒甘』維持壽命的不朽。
于是乎。
大部分人全都沉默不語,其實就沒把永恒圣的話放在心上。
“祖母,我們......知道了。”
礙于力。
明知局勢不可控的大祭司表面上點頭答應,可心里卻十分清楚,一旦永恒圣離開人世,保持兩族平衡的契機就會崩潰,土火兩族必定會為了權力而大打出手。
一場流犧牲的悲劇,已然是在所難免!
“好,那就好......”
欣的一笑。
行將就木的永恒圣放下了手臂,整個人立馬再次昏睡了過去。
即便的天賦再好,照這種況下去,估計駕鶴西去不過也就是早晚的事兒。
“所以......”
突然間。
一直沉默不語,愣愣地看著這一切的小丫頭猛地開口問道:“我,快要死了麼?”
搖了搖頭。
花靈慘然一笑,沉道:『如果能就這樣安詳地死去,對你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
頓了頓。
懸浮在半空中的花靈繼續道:『為了讓當年的你能夠重獲新生,土族的后裔最終決定鋌而走險,不顧火族人的勸誡,地將靈臺花蕊中積攢了多年的【永恒甘】全部取走......』
一夜之間。
用來溫養『靈臺花』的生命源泉消失不見。
火族人幾乎立馬就找上門來,兩族之間再無任何可調解的可能。
一場惡戰不可避免地發生......
『同室戈,流河。』
花靈的目深邃,表不忍道:『當年的我,已經備了一定的自我意識,只不過靈花未開,又突然被取走了所有的生命華,我本就無法從原來的軀殼中走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互相殘殺。』
大戰一即發。
一夜的功夫,兩族之間徹底撕破了臉皮,至此變得水火不容,大有不死不休之勢。
瞇起雙眼。
薛云不聲地看著眼前的刀劍影,頓時到了一陣意興闌珊。
野蠻,殘忍甚至表現得喪心病狂。
這就是人類相互廝殺時的丑態,即便是同為上一個時代幸存下來的同胞,為了利益和意識形態的不同,也照樣可以不顧大局,除之而后快。
『可悲的是,到了最后,這場毫無意義的戰爭,沒有誰是贏家......』
長嘆出一口氣。
花靈默默搖頭,忍不住沉道:『為了取得最終的勝利,土族人最終將那些【永恒甘】均分給了每一個族人,在同一時間一飲而盡。』
呃啊~~~
痛苦的哀嚎聲不絕于耳。
位于土族人的地盤,無數的人類在喝下甘之后,竟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他們的皮泛起如同植般的綠青筋,整個人瘋狂地搐了起來。
接著。
不人直接崩潰,化作了綠藻般的齏,永遠地長埋在了地下。
更多的人在搐過后,逐漸恢復了正常,但他們卻絕地發現,自己竟無法走出『伊甸古城』,一旦遠離了『靈臺花』,也會和之前那些人一樣,化作泥土青苔,瞬間變得灰飛煙滅。
“為什麼會這樣?”薛云不解道。
『那些花,是為了滋養我的意識才產生的獨特質。』
花靈無奈道:『它確實可以令人類永葆青春,但同樣的,強勁無比的生命力,卻是他們的無法承的一力量。』
『這個世界,從來沒有絕對的平衡關系,此消彼長之下,屬于他們人類的那部分基因,會立刻被我的意識同化,這是一種被現象,誰也無法控制,這些人只能為我的附庸,離開了我本的范圍太遠,本就無法繼續存活下去。』
頓了頓。
花靈提醒道:『不過你卻是個例外,你的和意識進化得太超前,早就已經不是普通人類的范疇了。』
永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如果沒有相應的實力,盲目地去追求本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最終只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實際上,這世上還有一個人,在喝下了【永恒甘】之后,同樣也沒有為我的附庸,可惜的是,卻獲得了獨屬于自己的那份特別的懲罰......』
話罷。
花靈轉頭看向了一臉懵懂的小丫頭,言下之意,已然是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