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事,既難,也簡單。”
趙高笑了一聲,看向馮去疾,卻是沒有著急說出來。
恩?
馮去疾見狀,心里一,隨即,含笑問道,“趙大人,與公子最為悉,還請趙大人指點一二。”
“呵……馮相您想,一個公子,最喜歡的,還能是什麼?”
趙高笑了一聲,短短言道。
恩……恩?
嗡!
聽到趙高的話,馮去疾瞬間恍然過來,一陣頭皮發麻!
他突然之間,就明白趙高在說什麼了!
一個帝王之子,那最喜歡的,還能是什麼?
當然是……皇位?
可是,可是這不可能啊!
馮去疾再怎麼樣,他也清楚的很。
陛下一直以來,都把扶蘇,當唯一的繼承人。
所以,對扶蘇的培養,最為看重。
而對于其他的公子,自然也教給他們一些技能,培養他們一些興趣。
但是,卻從沒有任何一個皇子公子,能被秦始皇,視為大公子扶蘇的替代品。
雖說胡亥如此秦始皇寵,但是……
馮去疾還真沒看出什麼,秦始皇現在是要廢扶蘇,立胡亥的意思。
所以……
聽到趙高的話之后,馮去疾心中一凌,隨即,呵呵一笑,手道,“定然是,婦,珠寶?”
恩?
趙高一聽,頭也不抬,哼哼一笑,“馮相,若是認為如此,那就回去準備吧。反正,馮相準備的東西,能否打的了胡亥公子,也與趙高無關。且……”
說著,趙高這才看了眼馮去疾,甕聲笑道,“趙高一介臣奴,不管是跟著陛下,還是跟著大公子扶蘇,亦或者是跟著誰,那都是臣奴,馮征再如何,也不能對我欺到什麼地步。不過,馮相你,與我是否相同,那趙高就不知道了。”
咝……
聽到趙高這麼一番話之后,馮去疾心里,頓時一沉。
趙高的話,說的雖然不直接,但是,卻也異常的淺顯。
他趙高不管如何,的確都能抱著一個大,當皇家的臣奴。
畢竟,他是一個宦,是皇家的近臣,讓他可以安穩的當一輩子。
但是馮去疾不同,馮去疾本就與馮征惡。
而且,自己這個相位,并不穩當。
趙高的話,更像是在給馮去疾暗示。
你需要這麼一個,靠山。
一個,互惠互利的靠山。
當然,如果不是和馮征關系步步惡,水火不容,馮去疾也不至于會如此擔心。
但是看到馮征一步步的,到秦始皇的恩寵,而他這個右丞相,卻是次次被懟,馮去疾的心里,那種恐慌,還真越發的多了起來。
“馮相不如回去想想,趙高,也不過是為馮相考慮罷了。”
趙高看著馮去疾面凝重的神,緩緩一笑,“馮相也無需害怕,馮征再如何,也不過是才十六歲,尚且未能及冠,那這一兩年里,是當不了什麼三公的……”
嗡……
聽到趙高的話,馮去疾的心里,又是一沉。
“哎呦,我這傷,得換藥了……”
趙高隨即一聲痛,“馮相,我就不留你了。”
“啊?好,今日本,多有打擾。告辭,告辭……”
馮去疾聽了,張了張,而后,轉頭緩緩離去。
“哎呦,哎呦……哼……想來讓我繼續出頭,為你與馮征作對?你也太小瞧我趙高了。”
看到馮去疾離去,趙高一笑,里的喊痛聲,戛然而止。
“主人,是否要換藥?”
“換個屁!”
只見趙高,赫然一撐手,竟然直接立了起來。
“我這傷,都是輕傷,何須換啊?”
趙高冷冷一笑,秦始皇是讓人打了他五十板子,但是,沒可說,要讓人往死里打。
更何況,趙高本在宮廷多年,整個咸宮,多宦,那都得給他面。
這打板子的宦,早就被他給收買了。
表面幾十個板子下去,也不過是表皮出罷了。
這厚重的力道,并沒有傷及里以及臟。
這是個特殊的手藝,尤其是后世的衙門里還有宮廷里,簡直了一個絕技。
挨打的人,完全得看和這些宦以及衙役的。
如果能夠買到面,那就大罰變小罰,如果得罪了這些人,那幾板子下去,都得要你躺幾個月,甚至,后續丟掉命,也都有可能。
“在后門準備馬車。”
趙高沉聲道,“這狐貍,還得考慮上個幾天呢,我先去看看胡亥,就算沒有馮去疾,這馮征,我也非要想辦法除掉不可!”
“諾!”
“公子,趙大人來了。”
“哦?趙高來了?”
興樂宮中,年將二十的胡亥正在與一幫宮玩耍,聽到之后,將懷里的宮推了出去,馬上說道,“讓趙高進來!”
“諾!”
“臣奴趙高,拜見公子。”
“趙高,你我之間,無須多禮!”
胡亥一笑,一雙眼眸,很是黑明。
“你可是有日子沒回來了,這回到咸,竟然不來找我?可給我帶回來了,什麼稀罕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