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江昉拔高聲音,顧忌著朱悱的份強下不敬的語氣,耐著子道,“皇后娘娘在宮里這些年如履薄冰又何曾容易過?還殿下諒娘娘的難,莫要傷了娘娘的心。”
朱悱冷笑:“總要孤諒,誰又來諒孤?都說天家無父子,可馮家為孤的外戚,可曾助過孤一臂之力?馮錚是孤的親外祖,手握幾十萬兵權,這些年卻遠遠的躲在平涼府,從來不曾對孤有毫的親近,在他心里,怕是本就沒有孤這個外孫。”
“若說馮錚冷無,可他還惦念著母后,安你在宮中保護的安危,唯獨孤最是可憐,無人問無人管,那孤便奪了這天下給他們看看,待孤登基為帝,天下人都會匍匐在孤的腳下,也不需要他們那假惺惺的親了,屆時他們便是跪孤的腳,孤也不會心!”
馮皇后跟著宮人快步走來,還未邁步進殿,先耳的便是這番話。
“住口!”馮皇后進殿,面一厲,狠狠斥道,“你是瘋了不?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也敢說出口!你就不怕傳你父皇的耳中,治你個謀逆之罪!”
朱悱看向馮皇后,放肆一笑,怪氣道:“瘋了?我可沒瘋,只要我登基為帝,我還會怕父皇?母后,您還不知道吧,父皇在咸服丹已經昏迷不醒了!如今天時地利人和,正是我登基稱帝的好時機,你快讓江昉聽從我的命令,去將那幫大臣請到朝堂上。”
馮皇后看了朱悱一眼,勸道:“你父皇若真服丹出了差池,自有閣和文武大臣持,司禮監也會傳回消息來,嫡皇子繼位,你如何就心急到等不得非要兵行險招?你就不怕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朱悱本聽不進馮皇后的話,冷冷道:“我等不及了,也不想再等了,姬無道帶了十萬兵馬進京,今日就會圍住整座皇宮,助我登基,馮錚做不到的,有人肯為我做,母后,你可千萬不要扯我后,不然,從今往后,孤再也不認你這個母后!”
馮皇后已經對自己這個兒子失頂,見勸不,道:“你想做什麼我不攔你,但江昉是你外祖父的人,你不能用他替你做事,人我要帶走。”
馮皇后帶著江昉轉就要走。
“江昉我用定了!”朱悱將兩人攔下,急切道,“父母之子,當為之計深遠,民間那些賤民尚且知道疼自己的孩子,為子孫打算,可孤呢?孤雖早早被立為太子,可父皇是天子,他的眼中從未有過孤,你和馮家的人更是從未關懷過孤,母后,如今孤只是向你討個人來用,來助孤一臂之力,難道在你心中,孤連他這麼個侍衛都不如?”
馮皇后聽著這些錐心之言,仰頭失道:“你要做的是大逆不道之事,江昉借給你用,便是將整個馮家牽扯進去,你是要馮家上上下下幾百口全都給你陪葬嗎?你現在已經被權勢迷心,聽不進去任何話,你想要皇位,我不攔你,但馮家的人不能為你的利益熏心葬送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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