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正要讓衛三趕車直接沖撞過去,眼前卻一陣模糊,接著頭暈目眩栽倒在地。
其他人如出一轍,也跟著都昏迷了過去,就連蒹葭也中了招,只剩下余獨自清醒,見此形,心中一,眸鋒利的看向茶攤,應當是有人在他們的茶水吃食中下了迷藥。
下藥的人為了避免察覺,還特意避開了這個懂醫的人。
余撿起了云霄的長劍握在手中,警惕的盯著圍在四周的這伙人,擔心是茶攤老板與這伙人聯手,只等著藥效一發作,就對手。
這伙人居然讓出了一條路來,余抬眼看去,就瞧見一個影從茶攤走了過來。
“督公,這是何意?”見是程英,余松了一口氣,至不是姬無道的人,可是程英這樣做又是什麼意思?很是不解,“難道您也要抓了我去?”
程英居然沒有否認,他臉上有一種下定決心塵埃落定的冷靜,走到余面前道:“跟我走。”
“我不!”余后退半步,倔強道,“我要去京城,不會跟您去咸的。”
“你是想看余啟蟄去死?”程英冷笑,口吻冷漠,“圣上昏迷不醒,咸衛的屯兵沒有調令,是不會去平叛的。”
余睜大眼,有些頹然道:“那還有其他地方的軍隊,戰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總會有人領兵前來平叛的。”
“就算是有,你覺得余啟蟄還能守京都幾日?你是想等顧家的嶺南軍翻山越嶺十幾日之后過來平反?還是平涼府馮錚手底下的兵馬?”程英淡淡的道。
余有些失神,思緒混如麻,遠水解不了近,正如程英所說,等嶺南軍和平涼軍抵達京都平反,京都怕是早已兵敗山倒,改天換日。
余深吸了一口氣:“就算是盛京城必破,余啟蟄守不住,我也不會跟您走的,那我我更應該趕回去找他,我的家人也全都在盛京。”
程英臉上鐵青,卻終是又按捺下去:“我上有調令。”
余對他的話似懂非懂:“那您應該盡快趕回咸調兵,亡國與您有什麼好?”
程英冷笑,聲音近乎無:“亡不亡國與我何干?”
余氣結,早就看出這人有幾分冷厭世的傾向,這世間萬都打不了他。
“我回京也與您無關!”余沒好氣的道。
“這不是你說了算的。”程英近邊,抬手就朝手腕上抓去。
余下意識的揮了揮手中的長劍,想要退程英,可程英是習武之人,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打落了手中的長劍,并一把擰住了另一只正銀針的手,從袖中拿走了針囊,而后將打橫抱懷中。
這一路,他躊躇徘徊,因為知道是,不想將任何手段使在上,可實在太不聽話了,他不想再猶豫了,也不想再等下去了,只有強橫起來,他和或許還有那麼一的可能。
哪怕是恨他,怨他,怪他,他總是不能放手的,也不可能看著繼續與余啟蟄在一起,他就是這麼自私的一個人,見不得跟旁人一起幸福。
若他得不到,那他愿毀了這一切,大家一起痛苦。
余拼命掙扎:“你要做什麼?你為什麼非要帶我去咸,我的死活跟你有什麼關系?你放開我!”
程英扣住了的腰,掌心的力道有些大,余再彈不得,只覺得他雙臂桎梏如鐵鉗一般。
“我不要跟你走,你放我下來!”余氣急敗壞,手腳都不能活,恨不得張咬他。
程英卻本不理會,只抱著走向早早命人準備好的馬車。
“貴人,說好的銀子呢?”那群乞丐見他們要走,期期艾艾的出聲問道,卻不敢靠得太近。
駕車的程七扔出一只沉甸甸的錢袋,這群人立刻一擁而上,哄搶起來。
程英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他們中那個斷了一只手的男人,下一瞬,一把薄如蟬翼的短刃從他手間飛出,那人脖子上立時出現一個,他臉上的神仍保持著爭搶銀子,似乎本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就倒地沒了呼吸。
爭搶銀子的這群人頓時駭然變,驚惶失措的四散著逃命去了。
程英抱著余上了馬車,放下車簾,對趕車的程七道:“走吧。”
見車起來,余清楚反抗不了程英帶走,事已至此,急忙道:“等等,你不能把我邊的人就這麼留在這里,他們都還昏迷著……”尤其蒹葭還是個子,眼下戰,這路上誰知會經過一些什麼人?
余以為以程英的冷,還要再費一番口舌才能說他。
沒想到程英對車外道:“把那個婢弄醒。”
程七應了一聲,跳下馬車,去到躺了一地的護衛中間,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拔開木塞,放到蒹葭的鼻子下面,讓嗅了嗅。
很快,蒹葭悠悠轉醒,只是雙眼仍舊有些迷蒙,怔怔的看著陌不相識的程七,見他轉離去,視線追隨過去,猛地意識到什麼,掙扎著從地上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四下看去,竟是沒瞧見余的影。
“蒹葭,我……唔……”余本想給蒹葭留一句話,只是剛張開口,就被程英捂住了。
“姑娘……”蒹葭著急地喚了一聲,腳步踉蹌的朝馬車走了幾步,就瞧見程七坐在車轅上,揚鞭駕車離去。
而竟是連誰帶走了姑娘都不清楚。
眼睜睜的看著余被帶走,蒹葭幾乎就快要急哭了,氣的跺了跺腳,轉蹲下想要將仍昏迷不醒的云霄幾人給弄醒。
可這迷藥不知是用什麼制作的,用水潑也不見效,茶攤老板也早已經跑路,蒹葭掛心余的安危,咬牙出匕首,割破了云霄的手指,都道十指連心,有些迷藥吃痛是能清醒過來的。
果然劃破云霄的手指后,他有了一點反應,皺眉掙扎著清醒了過來。
“姑娘被人劫走了。”見他清醒,蒹葭氣急敗壞的道,“馬車往東邊去了,我們要趕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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