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啟蟄睜開眼，眸清明冷然：“我回京都親自將此事稟告給圣上。”

肖寧點頭：“也好，程英手里的火威力太大，而今我們也不能再貿然強攻，接下來怕是要僵持一段時日，你回京一趟也無妨。”

余啟蟄站起，留在此地他本不可能見到余，他想要連夜趕路回京去查一查程英，

肖寧見狀未曾阻攔，知曉他此刻心中怕是的厲害，叮囑他帶上一支兵卒，以保路上安全。

余啟蟄拒絕了，頂著夜，他一人翻上馬，狂奔而去。

然而疾馳的速度并未能消減他心的焦灼煎熬，周郁的氣勢反倒與黑夜融為一。

他口像是燃了一團火，吐不出也咽不下，只要一想到程英明目張膽的袒對余的念頭，余啟蟄眸中的殺意便濃郁得幾乎要凝為實質。

回到城，程英下令讓跟在后的隊伍離開，獨自一人騎馬上了菩提山。

到了馬無法再行進的半山腰，便扔下馬，上了石階。

程七聽到靜從黑暗中現，朝程英如實稟報道：“主子，山下炸聲響起的時候，余姑娘曾想要下山，被屬下給攔了回去。”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余姑娘似是擔心您會出事。”

程英點點頭，對程七道：“去歇息吧，今晚我在山上過夜。”

程七應聲退下。

程英走到山頂的竹屋前，就看見余站在屋外，他眉心一蹙，腳下步子不由一快，下上的披風披在了余上攏，又了頭頂的發，發覺有水打的意，他牽著就往屋走：“傻站在外面做什麼？夜晚的山上比別冷你又不是不知道。”

雖是責備的語氣，但程英的口吻卻很溫和。

余跟著他進了竹屋，著急問道：“師哥，西南方向的炸聲是怎麼回事？”

程英不答，而是給余斟了一杯熱茶，塞進手中：“暖暖子。”

余沒有飲茶，目始終追隨著程英臉上的表，追問：“師哥，你是不是研制出了熱武？”

看到山腳下沖天的火時，余就猜測到了，所以才會下意識的想要下山。

知道以師哥的才能和學識，足以制造出熱武。

程英角抿直，有種漠然的冷淡。

見他沉默不語，余心中咯噔一下，拉住了程英的手：“師哥，熱武的殺傷力太大了，遠超出了這個時代，是不該出現的，你要用它做什麼？”

程英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他別開臉，不想將這份譏諷對著余。

“你我也是不該出現在這個時代的，但不還是存在著？”若要細究不該出現在這個時代的，那可就太多了，他和余的存在本就是不合理。

他調整了下緒，看向余，耐著子溫聲道：“存在即合理不是嗎？我只是想要自保，不會去殘害無辜，你不用擔心。”

“那師哥能告訴我方才是發生了什麼事才會用到熱武嗎”余仰頭看著他，眼神執拗，固執得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程英對上的視線，角的弧度有些苦，“余啟蟄和肖寧帶兵來清君側，準確來說應當是…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