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林郡城門外。
林凡一戰袍,回這巨大的城樓,眼里說不出的意味,今日他將離家,未知的地域,心中說不出的復雜。
隨后他轉,向依舊被薄霧遮掩的大道上遠行而去。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更與何人說?”
薄霧中,年略顯清朗的嗓音,卻是念叨出滄桑詞語。
……
今日的州郡極度熱鬧,只因現在的州郡霸主陳家,舉辦盛大宴會,只為祝賀陳家公子被圣地選中,為圣地子弟。
無數賓客齊至,周邊很多大勢力皆來參加,能圣地,就代表不凡,就代表這個天驕的家族,從此可龍躍九天上,所以整個州郡的酒樓,旅店等都被陳家包了下來,用來招待從四面八方趕來的祝賀者。
林凡來到州郡,本想與陳玄東匯合,然后兩人一路向南找到無劍,在去王都與李廣匯合,在一起去一元圣地,只不過卻是想不到,這陳家也辦了一場祝賀宴。
“我還是等他們辦了祝賀宴再去找他吧。”
林凡自語著,他知道只要自己去了祝賀宴,那麼陳玄東的風頭絕對就會被自己搶了,他可不想奪了原本應該屬于自己兄弟的風。
飄香樓,州郡最好的酒樓。
“公子,請問你有請柬嗎?”一個膛上有著陳家標識的武者攔住林凡,問道。
林凡微微抬頭,道:“請柬?我沒有。”
這武者出抱歉的笑意,道:“對不起了公子,這兩日,城中大小酒店皆被我陳家包了下來,用來招待手持請柬的各方人,所以……”
林凡微微點頭,笑道:“我明白了,沒有持有請柬的就不能進這飄香樓,是吧。”
隨后他扭頭就向外走去,既然陳家有這規矩,那麼自己就隨意找一一個農戶修整兩天,等陳家諸事完畢,再去尋陳玄東也一樣。
“真是狗屁不如的狗東西。”
林凡剛走了兩步,就聽見后傳來一聲怒罵,這讓他皺眉,回頭看去。
一個錦玉袍的公子哥正在責罵剛剛攔阻林凡的那個武者。
“你上可穿著我陳家的武士袍,對待別人,就當有我陳家的風范與霸道!”
這公子哥臉高傲:“對一些小角,小垃圾,用這麼客氣?”
“我陳家現在是什麼地位?”
“沒持有請柬者,想進酒樓中,不需多言,直接發出警告,三個呼吸滾,不滾統統打折了,抓去挖黑鐵礦。”
這武者唯唯諾諾的,顯然這公子哥在陳家也是有著極高的地位,他不敢多言。
剛好,有一個武者顯然也是剛從外地來,明顯的不值得規矩,與林凡一般想要進飄香樓中休憩。
“站住!”
那公子哥臉一沉,他正在因為這事教訓下人呢,沒想到就來了一個不出示請柬就想進飄香樓的人。
“何事?”武者皺眉。
“你有請柬嗎?”公子哥冷哼道。
“請柬?那是什麼東西?我沒有。”武者回答。
“沒有請柬還想進樓?給你三個呼吸時間,趕麻利的從我眼前消失。”公子哥鄙夷的道。
“放肆,這樓是你家開的?”武者暴怒。
“哼!我陳家為慶賀我堂兄被圣地看上,包下了所有州郡酒樓,沒有請柬者,不得。”公子哥鼻孔朝天。
林凡皺眉看著公子哥,這人竟然是陳玄東的堂弟,但明顯也是一個二世祖,且看他腳步虛浮,臉蒼白,明顯就是一個被酒掏空的廢。
武者臉一變,哪怕他在怎麼閉塞,但是陳家主陳玄東被一元圣地看重,為圣地弟子的事,這逍遙王府疆域,他還是知曉的,當下立馬抱拳,道:“請贖罪,我剛從外面趕來,不知貴家有這個規矩,我這就退下。”
說完,這武者馬上就要退走,但公子哥明顯不想這樣罷休,他剛剛才教下人應該怎麼對待這種人呢。
說的是超過三個呼吸,就直接打斷雙,帶去挖黑鐵礦,現在怎麼可以讓武士退走?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慢著!”
公子哥冷哼道:“你已經超過三個呼吸了,所以現在就算是想滾,也由不得你!”
隨后他一轉,喝道:“陳家武者何在?給我拿了這狂徒,給他打上奴仆烙印,帶進黑鐵礦中。”
頓時,他后七八個陳家武者獰笑著沖了上來,將武者團團圍住。
武者臉大變:“我無心冒犯陳家虎威。”
“晚了。”
公子哥獰笑著。
其實上,陳家自從獲得黑鐵的完整開采權之后,一直由陳家的二號人陳無終打理,本來按照陳家的規矩,是請武者開采,然后給予曠工不菲的薪資。
但是,陳無終卻是一直在暗中用暴力手段奴役諸多武者下礦開采,這樣一來,他就能省下大量用來付給曠工的薪資。
這段時間,黑鐵礦中塌方,死了太多武者,急需大量曠工,這公子哥在明了之后,這段時間以來才會這麼做。
“還有天理嗎?只因我想酒樓休憩,你們陳家就要奴役我嗎?”這武者大吼著,吸引了無數人前來觀看。
那些外地人都是微微皺眉,雖然對這公子哥的做法有點看不慣,但沒人敢多說什麼。
這個世界本就是誰的拳頭大,誰就有理,現在的陳家在整個逍遙王府統治疆域,還有幾家敢招惹?
但那些州郡的原住民,看清是那個公子哥之后,都變了,又是這個無惡不作的二世祖……這武者今日難逃厄運了。
“天理?”
公子哥哈哈大笑:“在這州郡,我陳家就是天理!”
隨后他看向圍著這個武者的陳家武士吼道:“還楞著干什麼?給我拿了他,送到黑鐵礦去。”
十多個陳家武者明顯就是這公子哥忠誠的狗子,頓時都獰笑,向著這修為明顯不過淬四五重的武者撲去。
許多人都搖頭,看來這武者是逃不了被奴役的命運,也許他的下半生都將在暗無天日中的礦井中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