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第一個包裹炸開。
無數的硝煙瀰漫,火飛濺,藏在火藥包里的無數鐵釘瞬間炸開。
就在高建武的不遠,一群文武大臣,直接炸倒了一大片。
可怖的是,這些炸開的鐵釘,並沒有讓人速死。
這些人渾都是,口裡還發出嚎,目驚心。
而炸開的火藥,迅速的引燃了那黑的粘稠,驟然之間,大火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高建武還站著,他直勾勾地看著天上的飛球,這並不是還有直面生死的勇氣,而是整個人已經呆住了。
倒是邊的幾個宦和護衛反應過來,連忙擁簇著他躲避。
而那半空中,依舊一個個炸藥包丟下,接著火四起。
有人嘗試著打水來滅火,可這火,用水竟是無法熄滅。
一時之間,眾人更加惶恐。
城中已經是多的起火,到冒著濃煙,四都是炸的聲音。
而這宮殿,本就是木質結構,竟也開始生出火來。
方才還在大義凜然,要頑抗到底的文武大臣們,這時已是嚇得抱頭鼠竄。
倒是那高這時大呼道:「降了吧,再不降,統統都要死,這不是高句麗可以阻擋的,也不是國城的城牆可以阻擋的,大王,大王哪,若是不降,這滿城的軍民百姓,統統都要被趕盡殺絕了。」
高建武煞白著一張臉,咬著牙,一聲不吭,幾乎要哭了出來。
…………
飛球飛走了。
似乎這些人已是滿意而歸。
而整整一夜的時間,整個國城什麼都沒幹,只是到的滅火,還有從瓦礫之中,去救治自己的至親。
整個國城,已是破敗不堪。
而城外的唐軍,似乎並沒有繼續攻城,甚至連火炮也停了。
顯然……他們一次次的在嘗試試探高句麗人的底線,卻又因為勝券在握,所以並不急著將國城徹底的毀滅。
大營里點起了無數的篝火,世上再沒有比天策軍行軍打仗更輕鬆了。
因為出現了新的武,出現了新的技藝,所以戰爭的形式,在天策軍這裡,已經改變。
他們絕大多數的敵人,似乎還後知後覺,竟不知時代已經變了。
眾人吃吃喝喝,酒足飯飽之後,各自睡下。
到了次日……
陳正泰醒來,剛剛穿戴好服,那鄧健便來了。(5,0);
鄧健急匆匆地道:「殿下,城中出來了一人,送來了高句麗王的降書。」
「就降了?」陳正泰張大了眼睛,驚詫地道:「我本來還想再多打幾日呢!」
「來的人……說是和殿下認識。」鄧健苦笑道:「陳正進的……說是當初是殿下讓他來高句麗的。」
「我早就知道他還活著。」陳正泰大喜道:「他的況如何?」
鄧健道:「看起來了一些傷,不過神很好。」
陳正泰頷首:「好生照料著,等進了城,他也休息足了,再來我這裡回話。這一次,倒是多虧了他。不過……這也沒什麼,我們陳家子弟,本就是隨時為了我大唐赴湯蹈火的。」
鄧健不免肅然起敬,這是一門忠烈啊。
在收到了降書之後,過了一個多時辰,隨即城中的大門就開了。
而後,高建武親率文武百,狼狽不堪地抵達了大營。
他們一個個面如死灰,仿佛死了NIANG一般,徑直到了陳正泰的大帳,高建武先行大禮:「下王高建武……」
「什麼下王,你何時是王啦?」陳正泰顯得很不高興,冷冷地道:「我大唐未冊封你,你便不過是此地的草民而已。」
高建武更是臉蒼白了幾分,一時之間,竟是說不出話來,緩了緩,只是惶恐不安地叩首:「萬死。」
陳正泰抿了抿,隨即道:「你們既然迷途知返,決心洗心革面,好好做我大唐的順民,我自然無法置你們,只好將你們的降書,連夜送去遼東,請我大唐天子定奪。」
頓了頓,他又道:「除此之外,你們也要發出公文,傳令高句麗各城的郡守,讓他們原地待命,等候置。若還有頑抗的,那麼便算是十惡不赦!到時,便沒有這般客氣可言,而是滅族之罪了。」
高建武忙道:「從命。」
陳正泰隨即嘆了口氣道:「你是高建武嗎?卻不知……對本王可有什麼印象?」
高建武哭喪著臉,此時又驚又怕,卻還是道:「殿下大名,如雷貫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