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兒已經深夜，曾右右躺下管自個兒睡了，一方面因為封霄避開打電話，又久久不回病房，給氣上了，另一方面，前幾天沒好好睡覺，現在又發病醒來沒多久，實在是累得犯困。

而打完電話的封霄去了左時的辦公室，讓刀疤男留下來看著曾右右。

今天正好是左時值班，見到他來，驚訝，“大晚上的，你怎麼過來了？”

話一頓，又說：“我看那邊的幾個小護士都快花癡了，你那位表哥大老遠地來斯加州，還抱了一個孩子進醫院，這要是被記者拍到了，準兩國轟。哎，你表哥送醫院的那姑娘是誰啊？”

封霄將門用力一摔，砰的一聲，嚇了左時好大一跳。

“好端端的，又發什麼脾氣？”

封霄拉了他對面的椅子坐下，“有煙嗎？”

左時呵呵，“又煙又酒的，也不怕做個短命鬼。”

他邊說，邊從屜里拿了一包煙朝他扔過去，又將火機推到他面前。

“放心吧，這煙是我最近研發出來的，就專門治你這種老煙槍老酒鬼的，多了也不會死。”

封霄一手接住，出一煙來。

啪的一聲，火機燃起一簇小小的火苗，他將煙點上。

左時坐在他對面，將桌上的文件和病歷本收拾好，“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來我這里有什麼事？”

這位斯加州小惡霸一來，準沒好事兒。

封霄手肘撐著桌面，里叼了一支煙吞云吐霧，眉宇間微微皺著，又又冷的。

片刻后，他問：“一個人和小時候判若兩人，有可能麼？”

“可能啊，怎麼沒可能？”左時覺得他這問題有點兒白癡，“就說我小時候吧，你鬧騰，我安靜，沉默寡言，可現在，我可安靜不了，就和我媽說的，見天兒似的玩人，也不怕到時候翻船了。”

封霄沉默地煙。

左時看他，不由問：“你這問題和你家那個便宜侄兒有關？”

封霄依舊沉默。

左時一看他這態度就知道說對了，當下興致，笑了聲，“我說封大爺，你還真喜歡那姑娘？可之前的那位，你不是找到現在麼？你終于想通了，打算另找新歡？”

封霄冷森森地看了他一眼。

左時立刻擺手做投降狀，“行行，我不問了。”

真是刺兒頭，那人就是這位大爺心里的一拔不掉的刺兒啊！

可現在他對喬憶又是這種獨占的態度，他真的很好奇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翹著二郎，看著封霄道：“你現在把喬憶看那麼，就不怕你爺爺發現，把你打死啊？”

封霄冷哼了一聲，聲音冷冷的僵，“等我們爺孫倆都死了，我在地下讓他揍一頓也是一樣。”

左時暗暗罵了句變態。

封霄了一口煙，“我就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待著，就是不想被其他臭男人看一眼，哪里錯了？”

“沒錯沒錯，你是封大爺，你說了算。”左時又將話題扯回來，“我就問你，你是不是也覺得那姑娘和以前很不一樣？其實，我早前就發現了。小時候，包括初中的時候，我又不是沒見過，安靜沉默的一孩子，半天不放一個屁，和你那位跟屁蟲保鏢一樣，面癱臉。可之前見的兩次，確實和以前很不一樣，要說判若兩人吧，也算是。不過，反正都是喬憶，我倒沒覺得什麼，你在懷疑什麼？”

封霄說：“你覺得一個人在什麼樣的況下會查自己從小到大的經歷，包括自己的親人，而且都是知道的事。”

“這還不簡單，冒充份，不知道唄！”左時接了一句。

封霄臉驟然沉下。

片刻后，他一把摁滅了煙，大步走出了左時的辦公室。

左時莫名其妙地看他離開。

封霄回到病房，曾右右已經躺下睡著了。

他站在床邊看著，孩兒安靜地閉著眼睛，可清秀的臉蛋兒著的紅暈，一條在了外面夾住被子，整個人抱著被子了小小的一團。

他微微彎腰，湊上了的臉蛋，一淡淡的屬于孩兒的香味縈繞在鼻端，格外的人。

封霄寬厚的手掌在孩兒的臉上緩慢挲，“你到底是誰？”

孩兒自然沒有回答他。

幾乎是不做他想，封霄直接將抱起走出了病房。

曾右右是真的瞌睡得厲害，被人騰空抱著一步步走出醫院，也沒醒過來，只是因為被抱著而不舒服地掙扎了幾下。

很快，又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在男人的懷里蹭了蹭，安靜了。

溫暖的呼吸過薄薄的襯衫，撒在他的口上，的蹭著他，帶來一陣栗。

封霄呼吸不自覺地一，窩在孩兒彎上的手了又松，松了又。

直到把抱進車里，將睡中的孩兒放副駕駛座上，他才吐出一口濁氣，解了幾顆扣子，扯開了領。

封霄看了一眼，眼神暗沉沉的。

對他的力遠比他想象中的要致命，只要一個燦爛的笑臉，滴滴的一聲喚，都能激起他心底最深最濃的。

何況此刻，的病服領微微敞開著，從他的角度過去，正好能看到里面若影若現的玲瓏曲線。

這種若有似無的勾引，讓他無法安定的躁意。

而他一直記得孩兒的很，很甜，的滋味兒很好……

哪怕不是喬憶，又能怎樣？

只要是這個人就好，管是什麼份。

反正他從來都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可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他很壞，很惡，葷素不忌，何況他就只想要。

封霄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冷冰涼。

他突然捧起孩兒的小臉，在額頭上重重地親，還覺得不夠，又在臉上親了親，還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的鼻尖。

這種的讓曾右右不適嚶嚀，躲了躲，側過，小臉窩進了座椅背上，出了一截白的脖子。

封霄湊上去，加重了力道在脖子上咬了一口，停留片刻，他猛地起。

不能再繼續了！

不然他真的想在車里把吃了！

封霄煩躁地打開車門，靠在車邊上，狠狠呼出了一口氣。

半晌后，他平復心緒，出手機打電話，吩咐：“立刻去查喬憶所有的事。”

那家偵探社調查得并不全面，有些私的事，這些三腳貓偵探社本查不到，但是他可以。

他可以不計較不是喬憶，但是，真正的份必須調查清楚。

要不然他心里不踏實，只有把份查清楚了，才能將的所有牢牢掌握在手里，把徹底鎖在邊兒。

是他的，絕對不能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