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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炕上盤著一條小黑龍。520網

  也就人手臂長短，手腕細。沒有龍角和龍鬚，周覆蓋黑鱗，看上去像是一條還沒有斷的小龍。

  這要是平時看到，我肯定會覺得這條小黑龍很可。可現在我卻只覺得心疼。  

  煜宸沒有龍珠，為真龍的氣息太弱，以至於千年的時，他的龍都沒有長。當初，楚淵說他想不通，煜宸既然是真龍，那為什麼不用龍攻擊他。

  現在我全想明白了，煜宸不是不攻擊他，煜宸是攻擊不了。他能用修為幻化出一副龍，但他無法用幻覺去傷人。

  「煜宸，」我了鼻子，儘量平靜的說，「我可以把你抱起來嗎？」

  煜宸抬眼看我，嫌棄的說，「你的要求怎麼這麼多。」

  聽到他沒拒絕，我手把他抱起來。他的很冷，已經有些僵了，如果不是他還在跟我說話，我幾乎要以為這是一了。

  我抱著他，在我前，心疼的落淚，「煜宸，我幫你暖暖。」

  「別哭了，」煜宸聲音輕了些，有些無力的道，「我死了，就沒人纏著你了，你可以和人類在一起，去過正常的生活。」

  這話說的多不負責任。當初是他找上我，打了我的生活。現在我喜歡上他了，他又說讓我去過正常的生活！

  我生氣的道，「你以為我不會嗎？我告訴你，我們學校有的是男生喜歡我，你要是死了，我肯定立馬再找一個……啊！」

  不等我說完，趴在我口的小黑龍突然張開口，一口咬在了我鎖骨上。

  我疼的一個激靈，腥味在空氣中瞬間瀰漫開。

  「你個沒良心的。」煜宸鬆開我，「我乾脆咬死你得了。」本該是兇的語氣，可從他裡說出來，卻有氣無力的，一點都不讓人覺得可怕。

  他怎麼就這麼虛弱了。

  「能不能不死？」我不是捨不得這條命，我是害怕我死了也見不到他。我是人，死了會變鬼，可他是神龍，他死了，就是永永遠遠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不管我變什麼，都再也見不到他。

  「好，不死。」煜宸慢慢閉上眼，「林夕，我太累了，要睡一會兒。你要是抱我抱的累了，就把我放下。」

  「好，你睡吧，我就在這守著你。我在這等著你醒過來。煜宸，你一定要醒過來，知不知道？」

  煜宸沒回答我。

  我覺到他的一點一點的變冷，像是一塊冰，永遠都捂不熱了一般。心底的悲傷再也抑不住，我嚎啕大哭起來。

  聽到我的哭聲，門外的人一下子全沖了進來。

  竹雲和彩雲跑過來，也跟著我一起大哭。

  柳二哥站在門口，在鏡片後的一雙眼閃著水，看向我懷裡的煜宸。

  「老三！」柳二嫂衝進來，滿臉的悲傷，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對我說，「現在只有你能救他，你願不願意？」

  「真真！」

  「我幹什麼！」柳二嫂火了，對著柳二哥喊道，「老三都要死了，你還是不是他哥哥，都這個時候了，你為什麼還要攔著我！人類的命是金貴，可咱家老三的命就不金貴了嗎？他是這世上唯一的一條真龍，他死了，龍族就滅族了！」

  說完，柳二嫂又看向我，「你願不願意？」

  我怎麼可能不願意！

  我忙問，「二嫂，我願意。我該怎麼做？」

  「你把老三放下，跟我出來。」

  說完，柳二嫂拽著柳二哥，離開了屋子。

  我把煜宸放到炕上，拉過被子幫他蓋好，然後也追著柳二嫂出去。

  院子裡。

  柳二哥坐在板凳上，瞧見我出來，道，「小仙姑，別說我沒有提醒你，這個法子，你有可能會喪命。」

  我給柳二哥跪下，懇求道，「二哥，我知道您是大仙，慈悲心腸，您不願意看到我丟了命。可為了煜宸，就是刀山火海我都敢闖，如果我真的死了，那也是我命數到了，我不會有任何埋怨。我求求二哥，幫幫我吧。」(5,0);

  「田哥，這丫頭對老三是真心的，你就別猶豫了。」柳二嫂勸道，「老三現在就吊著最後一口氣，你難道還真的要眼睜睜看著老三沒命嗎！」

  柳二哥長吐出一口氣，道，「小仙姑，老三現在況兇險，用常規的法子是救不回來了。你若真想救他，那我們只能兵行險招，用命換命。」

  我一愣，「用我的命換他的命？」

  柳二哥點頭，「你要是能熬過來，就你倆都活，你要是熬不過來，就是他活你死。小仙姑，這樣你還願意救他嗎？」

  說不怕是假的，沒有人想死，何況我才二十歲，正好的年華，人生都還沒有開始。但現在已經知道能救他了，如果因為怕死，我就放棄這個機會，我估計我會後悔一輩子。

  我道，「我願意。求二哥教教我，我該怎麼做？」

  聽到我說願意，柳二哥神容，估計是沒想到我一個人類能為了煜宸做到這份上。他道，「有一邪法，名共生。」

  柳二哥說，共生是一些邪祟為了延長自己的壽命，發明出來的法陣。在法陣中，一旦共生關係立，那煜宸就會像寄生蟲一樣，吸取我的生命力，把我的壽命轉化為他的壽命。

  難怪說是以命換命，把我的壽命都給了煜宸，我不就死了嗎！

  我問，「我有熬過來的可能嗎？」

  「有，」柳二哥道，「你是仙姑，還含有老三的大量靈力，老三在吸取你壽命的同時，他也會把你的靈力吸走，等他恢復意識，他自然不會再讓陣法繼續。」

  如果他有意識，他就不會同意做這種事。他是想我長命百歲的，他才捨不得我吃一點的苦。

  想到這，我愈發堅定了要救他的決心。

  柳二哥問我，「小仙姑，這就是在賭，老三很有可能醒不過來，你很有可能死掉。你還要做嗎？」

  我對著柳二哥磕了個頭，道，「求求二哥幫我。」

  見我如此堅持，柳二哥也沒再勸我，他讓柳二嫂拿來硃砂，然後就在院子裡，撿了一樹枝，蘸著硃砂畫起了陣法圖。

  一邊畫，柳二哥一邊對我說，「小仙姑，你天眼還沒開，靈力不足。我先幫你開了天眼，你再進陣。」

  我想著開天眼也是為了我好，於是想也沒想就同意了。可結果萬萬沒想到，開一個天眼就差點要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