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枳抱著琵琶,拉了梳妝臺前的凳子坐在了床頭。
而後落地窗外便是夜幕下泛著星的大海,此刻的大海與白天是截然不同的狀態,黑沉的海面,像是一面黑的鏡面,倒映著星空月的皎潔,卻又藏著黑暗之下的洶湧。
就想面前躺著的就是閉目養神的宮沉,看似安靜實則危險至極。
小心翼翼的調整著自己的琴軸,忍不住的打量著過分平靜的宮沉。
敞開的睡袍,曲起的長,潤的長睫顯得又濃又,甚至可以想象睜開眼時眼底的深邃。
宮沉閉著眼,冷淡道,「彈吧。」
溫南枳才緩緩撥琴弦。
為了配合眼前的海上月,溫南枳從腦海里搜尋到了一首媽媽教的小調,曲調輕深沉。
既有夜的濃黑,也有月的朦朧輕盈,讓忍不住哼了出來。
不適合唱歌,但是哼曲時淺淺淡淡很能襯托曲調的意境。
……
聞聲,宮沉睜開了雙眼,發覺溫南枳垂眸撥弄著琴弦,毫沒有察覺到他的目。
他肆無忌憚的觀察著溫南枳,不知道是月太,還是那面平靜的海襯得星空太乾淨,在這樣背景下的溫南枳,穿著紅長,勝雪,猶如一尊會的緻娃娃,漂亮得不像話。
要是長發或許會更,他心底默默想著,卻又不被這樣的想法嚇了一跳。
他的目從溫南枳的頭頂描繪著長發的樣子,想象著長發散落在臉頰兩側的模樣。
弔帶的子將溫南枳的纖細的肩頭襯得更加單薄,紅擺散落在腳邊,隨著撥弄琴弦微微晃著。
他的雙眸不由得一瞇,眼神定格在了口的硃砂痣上,隨著的作,時而出,時而遮擋,像是在勾引他一般。
那抹隨著溫南枳清淺的嗓音燙進了他的雙眼,撥著他腦中某弦,讓他的目都不由得晃了起來。
或許他的目過分的灼熱,溫南枳有所察覺,哼曲聲一停,就連琵琶聲都了節奏。
宮沉盯著眼前小心翼翼抬起頭的溫南枳,目與的目匯,只見黑白分明的雙眸像是附了一層水,亮晶晶閃爍著,猶如背後波粼粼的海面,隨著海浪晃著芒進了他的心口。
不由得讓他心口一悶,將溫南枳的影與人重合在了一起。
但是當宮沉看到溫南枳微紅臉頰上的指印后,臉一沉,慍怒上揚。
……
溫南枳在宮沉的目下停下了彈奏,盯著坐起的宮沉,兩人面對面的坐著,相顧無言。
明顯覺到了宮沉顯的怒氣,不抱了自己懷中的琵琶,卻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惹怒了他。
宮沉攫住的下,左右轉了一遍,然後湊近了的臉頰。
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盯著靠近自己的宮沉,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後的月,一半是鋪撒碎鑽的星空,一半是倒映搖曳月的海面,靜的一副夜月,在宮沉的眼中卻像是深不見底好陷阱,連帶著他都變了的毒藥。
宮沉的手挲著溫南枳臉頰上的指印,甚至可以猜想到男技師是用什麼姿勢蒙住的臉頰,的雙。
「他親你了?」他森的開口。
溫南枳心口一窒,解釋的速度都及不上宮沉的作。
咣當一聲,凳子倒在了地上,溫南枳跪在了宮沉的雙間,被迫仰著頭看著宮沉。
「唔!」
宮沉的吻魯落下,咬住了的瓣,上瞬間滲出鮮,他才鬆開。
溫南枳害怕的用力呼吸,齒間都是腥味,雙肩也止不住的抖著。
想要逃,宮沉長一,將以一個屈辱的姿勢錮住。
宮沉的指腹用力的挲著的瓣,將上的鮮抹開,像是用的鮮在清洗的雙。
瞪大雙眸盯著宮沉,發覺他眼中那片夜月被黑暗吞噬,眼中除了殘暴再無其他。
「沒有,沒有!」溫南枳不了這種迫,不由得抬高聲音。
「不要忘記你是我的什麼,我不喜歡別人我的玩,一點都不許!」宮沉警告道。
溫南枳的癱的一沉,全部的重量都在了自己跪在地上的小上,頹然的看著宮沉。
憤織的握拳頭,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無力道,「好,宮先生。我記住了。」
宮沉居高臨下的看著溫南枳,像是一尊沒了生命力和彩的娃娃。
溫南枳垮下肩膀,子的肩帶也變得鬆鬆垮垮,出了口的一點硃砂,在雪白的上像是人的珠,渾然不知吸引著野的靠近。
的被宮沉拉得背脊綳直,被他托住腦袋,再一次封住了雙。
沒有之前的殘,看到宮沉黑眸中的沉恢復了窗外夜月靜海,泛著細碎的芒,和得快要順著眼角傾瀉。
他的舌尖舐去上的鮮,繾綣溫,像是變了另一個宮沉。
溫南枳心口劇烈的跳著,彷彿要跳出膛,嚇得鬆開了手裡的琵琶,想要接住這顆無法平靜的心。
但是抓住的只是宮沉繃的雙臂,指尖都快要扎進他的里。
驚慌,又心如麻。
為了顯示是宮沉的泄憤玩,宮沉還是佔有了,只是這一次不一樣。
宮沉並沒有暴的在全都留下痕跡,只是一遍一遍將男技師在上留下的印記覆蓋,直到證明完全屬於他,才放過。
甚至在的耳邊一遍遍警告,「記住你屬於誰!」
……
溫南枳醒來宮沉已經不在床上了,了一下,酸疼的又倒了下去。
房間的電話聲讓強撐著抓起了電話。
「南枳小姐,你醒了嗎?我帶了早餐準備上樓找你。」
溫南枳迷迷糊糊的應了一句,「好。」
但是一看狼藉的床褥,立即跳下床,趕收拾了一下,又去換了一服。
門鈴剛好響起。
溫南枳拉開門,發現除了金之外,居然還多了一個人。
「顧,顧醫生?你怎麼會……」
顧言翊笑了笑,目卻在看到溫南枳脖子上的印子時愣了一下,但是風度依舊,他點點頭打了聲招呼。
金替顧言翊解釋道,「林書喊了一晚上自己傷口疼,宮先生直接人把顧醫生請了過來,結果一大早去看了一下,也沒什麼事。」
金抱怨林宛昕的矯,卻讓溫南枳深刻明白宮沉對林宛昕的重視。
顧言翊毫不在意,看著溫南枳黯淡的臉,立即道,「宮沉說你也傷了,既然我在了,你給我看一下你的傷口,我帶了藥箱來的。」
溫南枳點頭坐下,將自己的袖子到了臂彎,出了傷口。
顧言翊平靜的挽起自己的袖子,打開藥箱后戴上了手套,盯著溫南枳的小臂掃了一眼。
「南枳,你袖這樣容易沾到消毒水,到時候不好洗,我替你往上一點。」
溫南枳來不及阻止,只能紅著臉看著顧言翊替把袖子又往上挽了兩道,出了深淺不一的紅印。
金看了一眼,輕咳了兩聲。
顧言翊的手一頓,帶著淺笑繼續替溫南枳理傷口,目卻時不時瞟向那幾個紅印,略微皺起了眉頭。
重新包紮好后,溫南枳立即放下了袖子。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溫南枳皺著眉頭,不敢去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金打破沉默,將端上來的早餐放在了溫南枳面前,「南枳小姐,你先吃點東西。」
溫南枳激的看著金,剛端起碗,就聽到房門口一陣聲響。
房門打開后,響起了林宛昕的笑聲,清脆甜人。
林宛昕若無人的挽著宮沉走進了房間,親昵的模樣任誰看了都知道他們倆是一對。
溫南枳看到林宛昕一進門就將房間全部掃視了一遍,最後林宛昕的目定格在整潔的床上后才滿意的對著挑眉一笑。
溫南枳頓時食慾全無,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目及白紗后的床,心裡便是一片冰涼。
到底還是一個用來泄憤的玩,及不上林宛昕的。
「南枳,公司有急事,宮先生需要馬上回去,但是因為李太太很喜歡你,我們一塊走也不禮貌,所以宮先生打算留你和金助理在島上理接下去的事,我陪宮先生回公司理公事。」
林宛昕看上去早就有了打算,話語中也不過是陳述,並非詢問。
溫南枳看宮沉沒有說話,便是默認了林宛昕的話,只能點點頭。
卻又覺得自己像是被玩弄后丟棄的玩,手腳都發麻的無法彈。
「宮先生,我幫你收拾行李。」金說道。
「不用了,金助理,我來就可以了,我了解宮先生。」
林宛昕對著宮沉一笑,徑直跟著宮沉走向臥室。
溫南枳看著宮沉的背影,發現宮沉又變了往日帶著暴戾邪氣的人,對什麼都能無所謂的笑出來。
包括對此時困窘的,他依舊笑得嘲弄滿滿,帶著報復后的快。
溫南枳突然想起自己就鋪了一個床,自己的服還放在床頭,立即衝進了臥室。
看到林宛昕站在床邊發愣,手裡還握著的子。
林宛昕靠近溫南枳,臉鐵青,咬著牙忍著怒氣指著床鋪,含著聲音質問道,「你敢勾引他?」
溫南枳一把搶過自己的服,不理會林宛昕,察覺林宛昕的目快要將的後背燙出兩個。
但是等溫南枳再回頭看著林宛昕的時候,林宛昕卻很快將自己的心平復了下來,淡笑著走到了從浴室出來的宮沉面前。
「宮沉,行李收拾好了,我剛才在想我跟你先走了,卻把南枳留在這裡,萬一李總和李太太懷疑起來怎麼辦?」
聽聞,溫南枳看著宮沉,兩人相視一眼。
宮沉低頭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挲過溫南枳瓣的手指卻親的點在了林宛昕的角。
目冷漠無的掃過溫南枳,道,「無所謂。」
說完,宮沉便先一步離開了。
林宛昕掩遮掩自己的得意,走到溫南枳面前,笑道,「南枳,再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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