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蒼天緩緩開口說道:
「我倒要看看這件法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
曲大師冷哼一聲說道:
「哼,好小子,既然你不聽勸,待會見到真龍之相可別嚇的尿子。」
說罷,曲大師便不再理會這個不識好歹的年輕人。
霍正宏還想要上前勸說,卻被程新澤給拉住了。
「霍老,別理那傢伙了。法這玩意邪乎的很,待會那位大師施法會有危險。咱們就在後面觀看吧。」
霍正宏見到葉蒼天毫沒有退後的意願,只好無奈的搖搖頭,自己跟著程新澤退了下去。
在眾人期待的目之下,曲大師忽然雙掌發力,口中發出了一聲喝之聲。
「咄!」
這聲呼喝好似驚雷炸響,直震得眾人耳中嗡鳴不止。
接著,更加奇異的一幕出現了。
那曲大師寬大的袍此刻竟然無風自。
不多時,便鼓盪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霍正宏驚愕的瞠目結舌。
就連程新澤都一臉驚懼之。
當曲大師袍鼓盪到了極點時,老者雙掌猛地朝著玉佩方向揮舞而出。
瞬間,屋竟然憑空颳起了一陣邪風。
桌子上的紙張被刮的滿屋飛。饒是霍正宏這等一方梟雄,此時都心中驚懼萬分,更別說程新澤了。
「開!」
突然,曲大師一跺腳。
同時,他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朝著青銅鼎雙指點出。就好像是段譽在施展六脈神劍一般,眼可見的一道拇指細的白氣自他的指尖傾吐而出。
就見那青銅鼎之上的紋路竟然泛起了一道淡淡的熒。
「這……」
霍正宏眼珠子瞪的滾圓,一臉難以置信的神。不僅僅是他,滿屋子的大佬,無不目瞪口呆。
就連程新澤也震驚了。
劉子木開懷大笑道。
「今日,你們見識到什麼才是真正的大師了吧?」
程師傅聞言,只能苦笑一聲,拱手說道。
「程某今日算是開眼了,這位大師當真是一位高人。」
曲大師收回了「法力」,冷眸掃過程新澤,以長輩訓誡晚輩的語氣說道。
「你也無需自責,你的實力已經不錯了。再多修鍊幾年有資格做曲某徒弟。」
程新澤被人以如此語氣說,卻也不敢多言半句,誰讓自己實力不濟呢。
在這一行,實力不行只能忍氣吞聲。萬一招惹到了人家法大師,一個法下去,自己怎麼死的怕是都不知道。
就當段天涯要重新宣布開始競拍時,忽然程新澤說道。
「諸位等等。」
只見他指著葉蒼天說道。
「這位葉大師還沒有一手呢。不妨讓這位葉大師也說幾句吧?我記得他剛才好像說這鼎是贗品。」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方才人家曲大師都已經催了這法了,這個二十歲出頭的傢伙,還是什麼大師?還敢說這件青銅鼎是贗品?
程新澤在一旁冷笑連連。
都說同行是冤家,今日程新澤連連吃癟,所以他也要把葉蒼天拖下水。
霍老連忙說道。
「我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人家曲大師都已經將法激活了……」
這時,穿著一襲紅的劉子木沒忍住「噗呲」一聲笑出了聲。
纖細的手指指著葉蒼天道。
「葉大師?沒搞錯吧?我說怎麼這傢伙這麼眼呢。我上次去龍瑜山莊時,好像見過他。他不就是一個端盤子的服務生嗎?」
眾人登時都沒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在場眾人,只有霍老知曉葉蒼天的真實份,見到眾人這幅模樣,他氣的道。
「你們笑什麼?葉大師的份超然!」
可是諸位大佬與霍正宏地位不相上下,即便他生氣,眾人也沒有理會。直當是他請了一個「廢」之後,惱怒才替葉蒼天說話。
劉子木冷笑連連,在場的幾人,皆是待會拍賣時的競爭對手,於是毫不留的打道。
「那可不是,說不定這位葉大師每日端盤子,練就出了絕世本領呢。那不妨就讓這位『地位超然』的葉大師出來一手吧。」
霍老氣不過,只能扭頭和葉蒼天說道。
「葉,別和他們一般見識。」
此時霍正宏神尷尬,沒想到竟然弄了這幅模樣,
面對眾人的嘲笑,葉蒼天淡淡的看向劉子木道。
「你當真要讓我鑒定這件青銅鼎的真假嗎?」
「怎麼,怕了?小弟弟要是不敢的話,就請離開這裡吧。」
劉子木挑著眉頭,似笑非笑的看著葉蒼天。葉蒼天就是攻擊霍老爺子的靶子而已。
「好,那我就讓你們開開眼好了。」
說著,葉蒼天竟然主起,朝著青銅鼎走了過去。
在場眾人無不出了一副看好戲的表。
連程新澤程,剛才都看不出任何端倪,這小子能玩出什麼花樣?
要是待會他真的丟了大人,興許霍正宏也沒有臉面繼續待下去了。那這件法便了一個競爭對手。
葉蒼天走到了通鼎前侃侃而談道。
「上面的法紋並非法陣之法紋,不過是最淺的紋路。法之所以有神奇的效果,皆因法紋能匯聚靈氣。將靈氣儲藏在法陣之中,方才會對人類有好。而靈氣高低影響了法的品階。」
「咦?」聽到葉蒼天的話語,就連曲大師都微微一愣。「這小子看起來有些本事啊。」
眾人聽到葉蒼天頭頭是道的分析,也不對他另眼相看。
程新澤更是暗暗心驚,難道,這個年輕人真的是高人?
「那麼這青銅鼎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法啊。」有人問出了眾人最關心的問題。
葉蒼天淡淡一笑道。
「此青銅鼎本無法貯藏住靈氣,所以只能算是殘破的法罷了。」
葉蒼天這句話一出口,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
他居然說這玩意是假的?
這句話不僅讓段天涯怔住了,更是如同打了曲大師的臉!
剛才,曲大師可是判定這青銅鼎是真的。
他們二人到底是誰說的對?
突然,曲大師眼珠子一瞪,拍桌而起道。
「小子,別胡言語。」
此時,劉子木面菜,不僅僅是,段天涯的臉也有些難看了起來。
在場的諸位大佬都非泛泛之輩,自然看出了幾人面有些不對。
葉蒼天平靜的說道。
「好了,別繼續演了。曲大師,這件青銅鼎到底是不是法,恐怕你心知肚明吧。」
「嗯?小子,你說什麼?」曲大師登時面陡變。
「剛才你用障眼法故意搞出這麼大的靜,真以為沒有人能看得出你作假嗎?」
這句話一出口,曲大師臉陡然一變!
「臭小子,你膽敢壞老夫好事?」
看到曲大師這幅模樣,就算是傻子也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此時,葉蒼天揭穿了西洋鏡后,眾富豪們也都出了猙獰的模樣。
「段天涯,你竟然耍詐?」
只見段天涯額頭冷汗岑岑。
他自然是參與了,不過,主謀卻不是他!而是那位曲大師!
段天涯哪裡有膽子與諸位大佬玩手段,他是被曲大師脅迫才這麼做的。
這件青銅鼎便是曲大師拿來的,本來這個計謀天無,誰知竟然跑出來一個頭小子,把這一切都搞砸了!
此時,曲大師看向葉蒼天的眼神充滿了憤怒的火焰!他心布下的局,竟然被那小子揭穿了!
這讓他如何能忍。
要知道,這一下損失幾個億啊!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曲如何能不怒?
程新澤也怔住了。
之前他信誓旦旦說這絕對是法,還一個勁勸說霍正宏去買。結果卻真的是一件贗品而已!
現在他的臉都被葉蒼天打腫了。
好在現在霍正宏無暇顧及他,因為葉蒼天穿了對方的謀后,惱怒的曲大師,已經徹底的陷了暴怒的狀態之中了。
曲大師睚眥裂,突然他上氣勢暴漲。
眼可見的黑氣從曲大師周蔓延開來。
見到曲大師此刻的變化,無論是霍正宏還是程新澤都面慘白!
他們忘記了,那曲大師赫然還是一位法高人啊!
森詭譎的氣焰越來越濃郁,曲大師渾袍鼓盪,這一次屋的邪風比之前更盛。
程新澤嚇的屁滾尿流。霍正宏還算鎮定一些,但是也渾僵彈不得。
作為尋常人,哪裡見識過這等陣勢?
曲大師森然一笑,臉上的褶子堆疊在了一起,一聲好似夜梟般的聲音從他口中發出。
「沒想到今日遇到了一個攪局之人。那就怪不得我了,本來老夫只想求財,不想害命。事到如今,你們誰也別想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