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凌沙把針拔出來時,那位神運算元慢悠悠的醒了過來。
當他再次看向凌沙時,再也不自的認為人家是想找他算命了。
「算命先生,你可以說話了!」凌沙看著他,淡淡的道。
神運算元一愣,隨即張口,「你們是誰?想怎樣?」咦,真的能說話了,只是,他提了一下力,丹田還是空的,什麼都沒有。
「喲,算命先生還是個練家子?」時傲冷笑了一聲,走了過來,站在凌沙的邊,雙手環,眼神冷冷的盯著他,嘲諷的說道。
「你們是誰?把我關起來想幹嘛?」神運算元看著眼前的凌沙和時傲,神終於有些張了起來。
「就是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回答正確,就給你自由,繼續出去禍害這鎮上的姑娘們去,如果回答不正確,那就,只能一直在這裡住著了,直到,你想起正確答案為止。」凌沙笑瞇瞇的說道。
神運算元看了看凌沙,又看了看時傲,突然說道:「我是與你有仇嗎?為什麼這位姑娘對我笑臉相迎,而你,卻對我臭著個臉?」
他的聲音一如昨日在鎮上時那般清冽悠揚,很好聽,這樣的男人,怎麼就做了個忽悠人的算命先生呢?凌沙不相信他真的會算人吉兇和姻緣。
「是啊,你真相了!」凌沙眉微挑,不再管他,而是轉問時傲,「這個婆子什麼角?從裡問出了什麼?」
「問出不東西,只剩下最後一個讓來確定的。」時傲說著話,手一點婆子的頸間,就見那婆子悠悠醒過來。
當看到時傲時,嚇的抖擻著趕乖乖跪好,連聲討饒,「俠饒命,俠饒命,我沒有殺人,沒有放火,也沒有強迫人做下賤的事,我就是個伺候人的,嗚嗚嗚。」
「閉,看看這個人,你認識嗎?」時傲蹲在邊,煩躁的指著床上此時也看向這邊的神運算元說道。
婆子看了一眼,眼神瞬間瞪大,隨即抖的更厲害了。
「說!」時傲冷嗤了一聲。
婆子嚇的趕點頭,「認識,認識。他是李先生,李先生。」
神運算元看到這婆子,腦中似乎想起了些什麼,想坐起來,可惜沒有力氣,最後看向了時傲,不可思議的道:「你是時家人?」
「呵......」
事總算是弄清楚了。
聽到神運算元的話,眼神瞬間冰冷,拳頭握,渾涼氣直冒,恨不得衝上去一腳踹死那個此時躺在床上正驚詫的看著他的神運算元。
「你回去洗漱一下吧,我們一會去吃早餐,吃完后,該去給請晨脈了!」凌沙嘆了口氣,看向了一風塵的時傲。神運算元一句話,已經什麼都清楚了,還需要再問什麼呢?
凌沙擔心他失控,趕低聲說了一句。好在,凌沙一句話后,時傲上的煞氣慢慢的散去,牙咬,只依舊死死的瞪著神運算元。
「嗯!」
良久,時傲應了一聲,臨走時,把那婆子帶了出去,去別的屋子裡關了起來。
他也不擔心這兩個人能跑掉,對他們,時傲都用了凌沙給他的加強版的見風倒,沒有自己手中的解藥,他們這輩子都可以癱子般渾無力。
「神運算元先生,嗎?」凌沙出門前,突然笑瞇瞇的問道。
神運算元默默的點了點頭,「!」
「來,聞聞就飽了!」凌沙拿出個小藥瓶,在他鼻尖揮了一下,就快速的蓋好蓋子。
瞬間,神運算元覺到了不對,再想說話,又說不出來了,耳朵里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他瞬間又回到了昨晚的狀態。
神運算元:......
無奈的繼續,神運算元腦中也開始思索了起來。
這兩個絕對是個不正常的,時家人怎麼這麼變態?這的是誰?時家,不是沒有兒嗎?可好像那子是那時家的爺哥的。
其實,他這次回來,就是解決這件事的,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了就行了,沒想到,竟然被時家發現了?還查到了自己頭上?這,似乎有點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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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傲帶著凌沙直接去自家附近的麵館吃了一碗面。
連湯帶面都吃完后,時傲才長長的舒出一口氣,神也放鬆了不,「好在,總算是知道一些真相了,只是,我爹那邊,不知道在京城又能得到一些什麼信息呢?」
「那婆子告訴了你一些什麼事?」凌沙問。
「對我施詛咒的,就是朱家,而且,朱家還是請的那個神施的。其實,這神,只在了三日後,就被那朱家請回去,藏了起來,為的就是拿到我家人上的東西,施咒,可惜,我們幾個人的他們沒辦法拿到,就把主意打在了我上。他們的目的,其實就是想阻止我爹進京去買那兩間鋪子。」
凌沙聽完,無語,「這些人,就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毫不猶豫的害人,真是喪心病狂。那他們的目的,就是他們也想要那兩間鋪子了?莫非,你家沒拿到,就是被朱家拿到了?」
「應該不是,朱家的生意,還沒有做到京城去。這也是我還不明白的一點,他們為什麼要那麼做?而這個,那婆子也是不清楚的,只是二爺的娘,知道的,也就是朱家家主讓知道的一些和接過的東西,且事後還被賣到了那個村子里給人做僕婦。」時傲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個倒是不急了,等伯父回來,也許就清楚了。今日我看看的,如果合適的話,我們明日就施解咒。」凌沙拍板決定。
「好!」時傲點頭。
「不過,下午,我還得問那神運算元幾個問題。還有,事後,這些人要怎麼辦?是送府,還是......」
「不知道,等我爹回來再說。等弄清楚來龍去脈,再決定吧,殺人估計是不行的,我那麼大歲數了,如果好了,我們卻為了給報仇殺了人,估計會折我的壽的,這種事,我爹也絕不會答應。」時傲無奈的說道。
「嗯,那就好!」凌沙也鬆了一口氣,這種事,是覺得,還真的沒到把人全殺了的地步。如果是商道上的恩怨,商道中解決就可以。
回了時府後,兩個人直接去了老太太那裡,給老太太請晨脈。
把完脈,確定老太太很好之後,凌沙今日沒再施針,只讓老太太安心休息。
去了前廳,正好時夫人進來,見到兩人出來,時夫人迎了上來,「沙沙,你昨晚在府中休息的?早上管家才告訴我的。」
「嗯,突然有些事,走,乾娘,我們把事給您代一下去。」凌沙說道。
時夫人看向自己兒子,時傲對點頭,「是關於的事的,我已經得到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好,走!」時夫人神一震,這兩個孩子,竟然一晚上在忙這事,也不告訴自己一聲。
等時夫人弄清楚了事的來龍去脈后,氣呼呼的道:「這朱家也欺人太甚了,好,我們先解咒,這仇,不能不報,等你爹回來,我們商量著怎麼報!」
「嗯,孩兒也是這個意思。」時傲的眼神依舊是冷冽的。
「沙兒中午在這裡吃飯吧,乾娘親自給你做好吃的。」時夫人知道凌沙昨晚忙碌了,想謝一下。
「不用了,乾娘,我中午要去看看我三哥,跟他一起吃頓飯。」凌沙拒絕了,明日要解咒,不知道自己的結果是需要休息幾日,所以,想今日去看看三哥。來了好幾日了,只去看了二哥,還沒去看三哥呢!
時夫人聽了,也不好阻攔,笑著點頭。
神運算元和婆子那邊,留給時傲自己看守問話去了,凌沙則是帶著翠兒向著鎮北的騰飛書院而去。
當見著三郎時,三郎也詫異不已,「小妹,你怎麼來了?就你一個?啊不,這是誰?」他發現凌沙後還跟著一個小姑娘。
「三哥,中午一起吃飯嗎?我慢慢告訴你!」
三郎看了看天,「行,等我一下,我去請個假,收拾一下,下午跟你一起回家。」
「我暫時不回家,這幾日在給時家老太太治病。」凌沙簡單一說。
「哦,那行,走,我們先去吃飯。」三郎也不收拾東西了,直接跟著凌沙向外面走去。
「這是翠兒,是時夫人安排在邊照顧我的。」凌沙介紹了一下翠兒。
翠兒趕躬一禮,「奴婢翠兒見過三公子。」
三郎沖著溫和一笑,擺了擺手,看向了凌沙,「走吧,想吃什麼?」
「什麼都行,主要就是想陪著三哥吃頓飯。明天就要更忙了。」凌沙笑笑。
「嗯,那就,去吃魚吧,這附近有家燉魚館的魚好吃的。」三郎想了想,道。
「好!」凌沙點頭。魚啊,前世的最。尤其是烤魚,自己能吃一大盤。
小五魚館。
這裡因為是在鎮北,人流不如鎮中心人多,所以,魚館的人也不是很多,一共有十張桌子,其中有三張坐了人。
凌沙和三郎他們是第四桌。
凌沙看到有一個靠近窗邊的角落位置比較安靜,直接走向了那裡。
三郎則是走向了櫃檯前去點魚去了。
翠兒本來是規規矩矩站在凌沙後的,被凌沙拉了過來,「坐下,該吃飯就吃飯,我們兄妹這裡沒那麼多規矩。」
翠兒說了幾句激的話,才規規矩矩的坐在角落的位置,安安靜靜的低著頭。
這個世界的人尊卑分的很明確,凌沙也不想去改變翠兒的想法,畢竟自己離開鎮子上時,翠兒就會還給時家的。
三郎點完菜過來,坐在凌沙對面,笑呵呵的看著自家妹子,「沙兒來了鎮上幾日了?」
「有好幾日了,怕影響三哥學業,沒去找你,我和二哥還一起吃過飯。」凌沙笑瞇瞇的道。
「沒事,什麼時候想三哥了,可以去找三哥。如今我是自己一個人住著一個屋子,屋裡有兩張床,兩個書桌,二哥有時候下工早,還會去跟我一起住,在我那裡學習,練字。」
「呀,真的啊,那好,這麼看來,你們館主人還是不錯的。」凌沙驚喜的道。
能夠一個人住一個學舍,可不是花銀子就行的,還得館主點頭才行,畢竟騰飛學院住學舍的人不。
「嗯,是不錯的,對我好。我也有意無意的問過白大哥的事,可惜,關於當年的事,館主閉口不談,我也不好多問。」三郎嘆了口氣。
「嗯,白大哥的事,你別管了,就只管好你自己,專心讀書,爭取在明年的秋試中取得好績。」白宴冰的事,不是三哥能幫的了的。
「嗯,你們......你真的看上他了?」三郎小心翼翼的問道。
自己妹妹聰明,有主見,做事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他覺得,妹妹對於的事,應當也是如此。
「嗯,我心儀他,也重他的人品。雖然他的家庭差了些,但那不是問題,他肯為了我去努力,我相信,以後我們一起努力,過好日子不難。至於他的臉,就更不是問題了,我其實並不覺得他的臉丑,但如果你們也看不慣那張臉的話,我治就是了,雖然費事點,但是治好是沒問題的。」
三郎愣愣的看著自己妹妹說這話時的神和神,心中是震撼的,從來,他沒有在哪個子上看到對待自己的事,尤其是,這麼理智,這麼果敢有竹的。
沙兒,果然不一般。
雖然他心裡早已經想到凌沙的想法是這樣的,但是當凌沙以這樣堅決和有力的話語說出來時,三郎才知道,什麼自信的風采。
靜靜的坐在角落裡的翠兒,聽著凌沙這些話,更是震驚不已,頭垂的更低了,這樣的李姑娘,好厲害的樣子,都不敢直視了。而且,也知道姑娘口中說的人是誰,那位公子,除了臉上有疤痕不好看外,其餘的,擔得起公子如玉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