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中有些不舍,沈輕看著周小檬搖了搖頭。
「不了,他們還不知道你也住在這裡,不然你會有大麻煩。」
臉上出一微笑,接著沈輕出右手,慢慢抬起,似乎是想要向周小檬的臉頰。
只不過,他的手抬了一半最終又緩慢地放了下來。
「撤了,後會有期。」
頭也不回地向外面走去,沈輕不再看周小檬,將剛剛放下的右手又舉了起來,向著周小檬揮了揮手。
一步兩步,越來越遠。
周小檬看著沈輕的背影,眼睛里的表十分複雜。
想再留一下沈輕,但是又不確定將沈輕留下來究竟是在幫他還是會害了他。
不管怎麼說,至現在沈路並沒有要沈輕的命,他們還是兄弟。
但是,假如周小檬真的將沈輕留下來了,這件事的質就變了,沈路一定會以為沈輕私通杜杜,到時候會瘋狂的報復和沈輕。
「哎……」
看著越來越遠的背影,周小檬最終還是張了張口。
只不過,剛剛喊了一個「哎」之後,便不知道後面要說點什麼了。
不知道是聽到了周小檬的呼喊還是什麼原因。
沈輕已經走到了門邊,腳步忽然頓了一下。
停頓幾秒,空氣中十分安靜。
幾秒鐘后沈輕才緩緩開口,「對了,我大致了解了一點你和杜杜的事,首先我得對周父的事說一聲抱歉,另外,我覺得這裡面應該是有誤會,你可以試著相信他的解釋。」
說完這句話,沈輕沒有再補充其他的話,直接拉開周小檬房間的門,然後向著門外的這幫大漢走了過去。
「我在這,別敲了。」
沈輕的聲音十分平淡,沒有任何的緒變化。
聽到沈輕的聲音,帶頭的眉眼有疤痕的男人率先扭過頭來。
「沈二爺。」
帶頭的人臉上帶著諂的微笑,笑瞇瞇地主上前,向著沈輕打了聲招呼。
「是路爺吩咐我們來的,讓我們把你帶回家,還請二爺別為難小的們。」
十分恭敬,帶頭的人客客氣氣地向沈輕說著。
他微低著頭,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
但是,直到這個人的臉都已經笑僵了,沈輕還是沒有接話。
緩慢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沈輕的況,只見沈輕的目很隨意地從他上掃過,然後從現場所有人上一一看了一遍。
「沈二爺,請您跟我們回家!」
見沈輕沒有回答,這個帶頭的人臉上有點掛不住,已經開始提高了說話的分貝,向著沈輕再次強調了一遍。
又過了幾秒鐘,沈輕的目才慢慢收回來,放在了這個帶頭的人上。
「我不會為難你們。」
沈輕的語速很慢,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謝謝沈二爺,那沈二爺請……」
就在沈輕剛剛說完,帶頭的人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帶沈輕走了。
結果,他這句話還沒說完,沈輕擺了擺手,直接又打斷了他。
「但是,我需要一個結果。」
「什麼結果?」
眉眼有刀疤的男人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疑,不明白沈輕想要什麼。
目第二次從現場的人群中掃過,只不過和第一次相比,這一次沈輕的速度很快。
「剛剛是誰砸了我家的門,站出來。」
聲音不大,並且沈輕是以漫不經心地語氣說的。
只不過,他的這句話聽在現場的這些人耳朵里確實如此可怕,讓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冷。
很明顯,沈輕這是要追究責任,發泄一下心裡的不滿。
所以,之前砸過他家門的人自然而然就了被發泄的對象。
而砸過門的人同樣自知理虧,更不敢說什麼和抱怨什麼。
臉慢慢沉了下來。
沈輕的要求雖然不過分,但是這個舉也是當著現場所有人的面要故意打這個帶頭的刀疤男人的臉。
臉上的表換了幾遍,過了有足足半分鐘,這個眉眼有刀疤的男人才咬了咬牙,緩緩張口。
「沒聽到二爺說話嗎?剛剛都有誰砸過門,趕給我站出來。」
沒別的辦法,刀疤男人向著後的手下冷冰冰說道。
幾秒鐘沉默,沒有一個人敢往前站。
「我再說最後一遍,不要讓我親自把你揪出來,」
帶頭的刀疤男人再次發號施令。
就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一個留著寸頭,一臉橫的男人上前邁了一小步。
「噗通。」
沒有任何猶豫,這個一臉橫的男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接著,男人把頭砸了下去,「咣咣咣」開始在地上磕頭。
「沈二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您就原諒我吧。」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家裡還有妻子和孩子等著我回家照顧,求求杜二爺放我一馬!」
男人一邊磕著頭一邊向杜杜求饒。
因為害怕,他的額頭已經開始流,但是他仍然不敢停下來。
「你應該早就知道後果了,切掉他的兩手指。」
不等杜杜說話,一旁帶頭的眉眼有刀疤的男人直接擺了擺手,示意其他人手。
「不,不,沈二爺,饒了我吧!」
一左一右被其他一起過來的手下架了起來,接著又出現了一個男人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把刀子,向著這個人走去。
「不,求求沈二爺!」
求饒的人惶恐地瞪大眼睛,劇烈掙扎,想要求得沈輕的原諒。
刀子越來越近,已經放在了這個求饒的人的兩手指中間,可以比劃著切掉的位置。
「不,不要!」
「不要!」
反覆喃喃自語,求饒的人都已經嚇傻了,子已經漉漉了一大片,很明顯是嚇尿了。
「行了,到這為止吧。」
又過了十幾秒鐘,實在不想再看這些哭哭啼啼求饒的容了,沈輕擺了擺手,直接打斷了這個人的求饒。
「走吧。」
說完這兩個字,沈輕故意回頭,認真看了一眼周小檬門的方向,彷彿要將這裡深深刻在自己的腦子裡一樣。
「走了。」
這兩個字既像是在對其他人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一樣,說完這句,他決絕地將頭扭了過去,大踏步向著樓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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