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酒酒出事了
這個念頭就像是一個烙印,與生俱來一般,彷彿在他很久很久以前,就不曾懶怠慢半分。
他從碧水生玉取出秋水劍,憑藉著這段時間以來的戰鬥記憶開始舞劍。
所舞之劍,正是當初令溫玉震驚不解的太玄宗劍法《焚河劍訣》。
長劍爭鳴,刃如秋水鋒寒,百里安舞劍之姿剛並濟,可舞出來的劍風卻是渾厚熾烈。
挽出的道道劍花裹挾焰電之威,收勢之時猶如炎龍歸岸,端得一副氣勢雄厚的驚河之風。
方歌漁雖說在如夜之後困意大起,可腹中暖暖溫飽的覺讓此刻忘記了困意,撐著一雙眼皮子懶懶倒在藤床之上觀他舞劍。
可看著看著,輕咦一聲,好似發現了什麼,打斷了百里安的舞劍。
與此同時,樹上錦生的呼嚕聲也停了下來,很快他的聲音穿層層林葉,帶著幾許震驚:「怎麼?你也發現了?」
方歌漁面沉思地點了點頭。
錦生從樹上躍落,雙眸之中匪夷所思:「你這小子,很是不同尋常啊,你怎麼會太玄宗的不外之傳《焚河劍訣》的?你莫不是那太玄的直系脈?」
錦生話鋒又是一轉:「可不對啊?你若是出自太玄宗,那溫玉怎會不認識你?會《焚河劍訣》的一般都是太玄宗的高層子弟,若你真是也不必淪以至此才是啊。」
錦生所指自然便是他不應該淪為魔。
還未等百里安說話,方歌漁卻是不耐說道:「誰關係那劍法是誰家劍法了。」
錦生看著怔怔道:「那可是太玄宗的劍訣。」
怎麼從這小丫頭口中提起來就如此的爛大街了?
方歌漁輕嗤一聲,向來吃穿不愁,天塌下來有家裡那群人來頂著。
危險這種東西素來在的世界里極為見,平日里哪怕是破一點油皮都是很不得了的大事。
所以對於修行這般艱苦之事,素來是怠懶對之,十日功夫里,能有兩日在修行都是極為難得的了。
不比天璽劍宗的那位劍如癡、以記天下寶劍背人間劍訣為喜好的第四劍姑娘,自然不會去重視深究這《焚河劍訣》。
真正讓興趣的,是百里安手中的那把劍。
方歌漁饒有興趣地支起下,說道:「那是酒酒的秋水劍,半年前我去離合宗找玩時這把劍還在腰上掛著,如今怎麼在你的手中。」
「酒酒?離合宗?」錦生有點印象,記得好像是離合宗的宗主。
百里安吃驚道:「你認識酒酒姑娘?」而且聽所說之語,還甚是相。
「對啊,是我朋友。」方歌漁瞇著眼眸,目地盯著那把劍。
錦生費解道:「離合宗那等小宗小派,居然也值得您這位堂堂十方城的大小姐去結?」
方歌漁冷眼睨他:「原來十三劍也不過是個如此淺之人,我方歌漁結朋友還需要看其背景?若真是如此,這天底下恐怕還無人有這資格。」
「呀哈,小娘皮你口氣還大。」錦生擼起袖管想揍人。
方歌漁卻是沒有心思與他鬥,看著百里安目灼灼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百里安輕咳一聲,也沒料想到這位方大小姐居然會認識酒酒姑娘,心中不由有些混張。
但出於子聲譽,他不好言明太多,只好含糊說道:「我與酒酒姑娘結實於萬魔古窟,這把劍是贈於我的。」
殊不知,姑娘贈送佩劍本就是一件十分曖昧的事。
方歌漁心中頓時有所瞭然,隨即目微微憐憫地看了一眼十里湖泊。
若是換做了人,為了林苑定要揮舞手中大棒,來個漂亮大氣的棒打鴛鴦,趕走這小子邊的妖艷賤貨。
可如今這手心手背都是,李酒酒也很是可。
一時之間,還真人難以抉擇。
看著神躊蹴的百里安,方歌漁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是嗎?可我怎麼記得這把秋水劍是酒酒的及笄之禮,爹爹送給的,如今落到了你的手中,想必在那萬魔古窟之中定然是發生了極為有趣的事。」
看著那愈發咸曖昧的微笑,百里安心中冷汗直淌,面上卻是神不變道:「絕無此事。」
「誒嘿嘿,我可都還沒說是什麼事你就忙著否定,不誠實的孩子可不是好孩子哦。」
方歌漁的熊熊八卦之心在覺醒,說著竟是從乾坤袋中取出一枚事。
那件事掛著黑的穗子,中端是一枚古圓黑玉,嘿嘿一笑。
「這黑玉,可以千里傳音,另一枚在酒酒手裡頭。你說說這個時候我若跟說你在我手中,正在被我調戲,會不會張得直接劍趕至這座空滄山中。」
百里安面一黑,全然沒有想到這丫頭竟然如此腹黑,隨忙說道:「不要胡鬧了。」
方歌漁得意一笑,正說話,誰知就在這時,手中古圓黑玉突然發出咔嚓裂響。
執玉的那隻潔白小手驟時一僵,方歌漁面上那副可惡笑容也隨即凝固在了臉上。
眉頭凝重蹙起,轉目去,恰好看到那玉咔咔裂痕遍布,隨即很快碎黑芒點點,灑落灰。
百里安亦是眉頭微皺,不解其意地看著方歌漁,不知為何,心中不妙。
只有那錦生,哈哈嘲笑:「什麼千里傳音的神玉啊,這才沒晃兩下就碎了渣,你十方城出來的寶貝也沒什麼稀奇的嘛。」
方歌漁從藤床之上豁然而起,那玉穗子在掌中得死,一雙秀眉明眸里吮著冰寒加的殺意,咬牙一字一頓:「酒酒,出事了!」
……
……
「你確定你現在就要出發前往離合宗?」錦生面古怪地看著整裝待發的百里安。
隻言片語之間,便從方歌漁口中得知碎玉真相。
這枚黑乃是對玉,其中一枚是方歌漁贈送給李酒酒的見面之禮。
其作用不僅僅只是千里傳音,還有更為重要的一個作用,就是在瀕臨絕境之時,碎此玉,另一枚雙生玉也會同時碎裂,接到危險信號。
若非真正的生死之危,此玉絕不會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