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禕從陸之公寓出來，撥通葉凌南的電話。

「人是你派過來的？」

葉凌南莫名：「什麼人？」

「我今天來找陸之，被兩個糙漢子趕出來了！」

葉凌南一邊逗著懷中的小草：：「不知道，應該是周浩安排。」

「馬上把他們調走，我自己會派人看著們！」

「陸之要是同意，我沒意見……哦哦，小草乖，爸爸親一個……」

陸之禕聽著葉凌南，想到自己有兒不能隨時抱，心裡更是堵得慌。

「葉凌南，你天天待在家裡不工作，還要我妹妹養，吃飯是嗎？！」陸之禕滿心不爽。

葉凌南不用猜也知道陸之禕肯定是在陸之那兒釘子了，他看著剛走進門的陸之舞。

「我就當一輩子的飯男，你奈我何？你想吃，吃得到嗎？」

「葉凌南，你還要臉嗎……」

葉凌南直接掛了電話。

陸之舞放下包包：「誰的電話？」

「陸之禕。」

「好端端的，他到你幹嘛？」

「周浩派了人去保護小和淺淺，他不高興。」

陸之舞翻了個白眼：「那我剛剛為什麼聽你在說什麼吃不吃的？」

葉凌南看著：「他說我現在靠你養，只會吃飯。」

陸之舞皺眉，陸之禕是哪筋搭錯了嗎，這麼多管閑事？

不過葉凌南確實已經好久都沒去上班了，雖然說他也不是沒錢，但是整天在家裡做家庭婦男總覺怪怪的。

「你打算什麼時候復工？」陸之舞問。

「我跟他說我做一輩子的飯男。」

「……」

葉凌南招了手，吳媽默契地過來把小草給抱了回去。

然後下一秒陸之舞被他手攬住。

「你……你要幹嘛？」

葉凌南直勾勾地看著看，眼裡似有星火：「我想證明。」

陸之舞聽得心驚跳：「證明什麼？」

葉凌南靠著的耳朵：「證明我不會白吃飯，我可以用別的東西換。」

…………【再寫就被屏了，自行腦補，今天又是我噴閱文的N天，屏bi，屏NM的屏bi！！】

-----

一直到等到陸淺淺睡醒，陸之才重新給換了服準備出門。

「六姑姑，今天我們不在家吃飯嗎？」陸淺淺好奇地問。

「嗯，我們今天去找你九嬸嬸一塊兒吃。」

「哦……」陸淺淺嘟著低下頭。

陸之手的臉：「怎麼，見到九嬸嬸還不高興？」

「淺淺很喜歡九嬸嬸，可是淺淺也想九叔叔，六姑姑，淺淺要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九叔叔？」

陸之心裡的某一又開始泛著疼：「只要淺淺每天都想九叔叔一遍，等到我們門口那顆小樹長大樹的時候，淺淺就能見到九叔叔。」

就像的小梧桐長大樹的時候，陸之汣就回到了陸家。

「可是，要多久小樹才能長大樹？」

「用不了多久的。」

----

錦園。

沈天萇難得的親自下了廚，等到最後一道菜出鍋，陸之也帶著陸淺淺到了。

陸之看著桌上那一大桌菜，有好幾道還是特意為了顧及陸淺淺而做的。

「這麼多菜，怎麼不多幾個人？」陸之問。

沈天萇笑：「說好了請你的，自然只為你服務。」

「那淺淺是不是也是多餘的？」陸淺淺一臉天真。

「那我說錯了，是為六小姐和淺淺小姐專屬服務！」

沈天萇說完，和陸之相視而笑。

飯桌的氛圍很輕鬆，陸之和沈天萇說著這幾天和陸淺淺遊玩兒的趣事，沈天萇跟陸之時不時地抱怨一些工作上糟心的事。

因為天然金融要籌備天然集團立的事，沈天萇這段時間幾乎也忙得腳不著地。

吃完飯後，陸淺淺又被陳媽帶著去後花園玩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又困了。

沈天萇讓陳媽先抱去了房間。

「六姐，前幾天他們送了我幾瓶好酒，要不要嘗一嘗？」

「好啊，不過我更想嘗廊諾酒莊的香檳，家裡應該有的。」陸之說著，招手讓傭人去了酒窖拿。

沈天萇看著傭人拿過來兩瓶香檳，眼睛都瞪大了，為從來不知道錦園有個酒窖？

陸之親手開著酒塞：「我猜小汣是怕你背著他喝酒，所以沒告訴過你。」

沈天萇默了，覺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主人。

兩個杯。

喝了幾口之後。

沈天萇才開口：「六姐，我可能後面要搬到外面去住。」

陸之看著。

沈天萇淡笑：「這裡離天然的新址太遠了，我上班很不方便。」

「天萇，小汣還能回來嗎？」陸之忽然問。

這個問題，很多人都想問卻都不敢問，直到今天，陸之才終於鼓起勇氣。

沈天萇低頭咬著杯口：「會的，我相信。」

陸之心口微：「天萇，如果可以，別等太久了，小汣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希你幸福的那一個人。」

「嗯……」

陸之聽著聲音不對，忙手去握住的手：「天萇……」

沈天萇終於抬起頭，眼角已經沾了：

「六姐，每一天，我回到這裡，所有的東西都還在，他的車還在，他的樹還在，他的服還在，他用過的牙刷還在，他寫給我的紙條還在……無數次，我從夢裡醒過來……六姐，你告訴我沒有他我該怎麼幸福……」

陸之頓時明白了，沈天萇要搬出去的原因。

這裡所有的東西都和從前一樣，唯獨了最重要的那個人。

每一次的景生，都只能在深夜裡獨自品嘗與消化。

而旁的人，想要安，都無從下手。

「天萇，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這句話，從前就一直想說了，可是怕分量太輕，怕被拒絕，所以從未敢言。

而到這個時候，除了這幾個字，也說不出更多。

沈天萇仰頭喝完杯里酒：「六姐，其實陸之汣早就原諒你了。」

陸之一僵。

「不僅原諒你，還有大哥，他早就原諒大哥了，所以，你能不能也解開你的心結，再給大哥一次機會？」

陸之沒想到會突然提到這個，臉一瞬間有些發冷。

「是陸之禕來找你了嗎？」

「他的確給我打過電話，但是，我說的也確實也是事實。」

陸之不語，默默地喝掉杯中的酒。

沈天萇歪頭看著別墅的吊燈：「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沈天萇眼睛發紅，間哽咽到說出每一字都覺得疼：「因為當年陸之汣是因為我，才去了基地的，大哥找人綁架了他，但是他很快就逃出來了，可是偏偏就是這麼該死的，他到了我！基地的人本來要抓的是我，是陸之汣替我去了那個該死的基地！所以，六姐，你要恨的話，就恨我吧。」

陸之看著，一言不發地看著。

良久，放下酒杯。

「今晚，先替我照顧一下淺淺。」

「你要去哪裡？」

「去解決該解決的事。」

剛往外走出幾步，又回過頭：「天萇，謝謝你。」

沒等沈天萇發話，陸之便抬步走了出去。

開車到夜魅。

周浩見這麼晚來，不由也有些吃驚：「六小姐，你怎麼會這麼晚來。」

陸之抬眸看他：「周浩，有沒有一種酒，可以讓我醉著清醒？」

周浩一臉無解。

「就是我會喝醉，但是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周浩笑：「這個容易。」

「好，等我喝醉之後，你打給陳紫墨，讓他來這裡，然後給我們開一間房。」

周浩看著，一臉深意：「好，沒問題。」

陸之到包房裡坐下，很快，在覺得有些天旋地轉的時候，他看到了陳紫墨。

還是那張一如既往的冷漠，臉臭得跟個二百五一樣，偏偏就把迷得神魂顛倒的。

「陸之，誰允許你喝這麼多酒的？！」

「噓——」陸之比了一個手勢。

醺紅著臉：「你很吵，不要拿訓小染的那套來訓我，我TM不是你妹！」

陳紫墨頓時啞然。

陸之指了自己面前擺好的酒：「要麼你喝五杯，要麼就喝十杯，你選一個。」

陳紫墨站起來，走到他邊將扶起來：「我送你回家。」

陸之掙扎著：「回NM你的家！」

「回我家也可以，我媽在家。」

「……」

陸之拚命地掙扎著。

「啪嗒——」

陳紫墨袋裡的鋼筆掉在了桌上。

兩個人同時一愣。

陸之先躬撿起來，拿著那隻鋼筆：「陳紫墨，我知道，你一直喜歡的是沈天萇。」

這隻鋼筆，是去年的時候，沈天萇採取了的建議，送了陳紫墨作為生日禮的。

很早之前，陸之就看到了，陳紫墨總是隨攜帶。

陸之自嘲地笑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你給我出了多大的難題啊？」

陳紫墨將手中的鋼筆扯過，低聲音：「是不是我喝了，你就可以跟我走？」

「嗯……」

陳紫墨二話不說，拿起桌上酒杯一飲而盡。

第一杯，第二杯，第三杯……

「哐——」陳紫墨直接倒在了地上。

陸之見他忽然倒地，想要手去拉他，但似乎又提不起力氣。

周浩推了門進來：「六小姐，我來送你們去房間。」

陸之捂著頭：「好。」

反正要的，本來就是這樣。

被送到房間后不久。

陳紫墨就醒了，他有力氣，但是腦子卻昏沉，眼前昏黃一片，正要翻，邊卻忽然覆上一片溫熱。

…………

再次清醒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陳紫墨費力地睜開眼睛，片刻之後昨晚的回憶盡數湧進腦海。

那個人，是陸之。

陳紫墨自嘲地笑了一下，如果想要，他會給的，何必弄這麼複雜的方法。

明明是被坑了，但是他下意識的一個想法，竟然是……

昨天晚上，有沒有傷。

但是此刻，房間里只剩了他一個人，不用想也知道，罪魁禍首肯定已經落荒而逃了。

他找到自己的手機，大哥給范霄。

「你去一下雲逸路56號，幫我取個東西。」

掛完電話，不知道為什麼，心竟有些莫名的愉悅。

洗漱完后，陳紫墨從房間里出來。

看到客廳臺上的人的時候，不由愣住。

原本以為已經逃跑的「罪魁禍首」，此刻正坐在臺的一張高椅上，抱著雙臂，指尖夾著一細長的士香煙，看著窗外的街景。

空氣里，瀰漫著好聞的香草味。

陳紫墨走過去。

陸之只穿著一件質睡，長度才剛過屯，纖細潔白的雙出來，陳紫墨很容易就發現了傷的痕跡。

他結：「外面太冷，進來吧。」

陸之歪著頭，吐出一口薄霧：「你放心，我已經吃過葯了。」

陳紫墨眉心忽皺：「什麼葯？」

陸之淡淡一笑，一臉的風輕雲淡：「不會給你帶來任何麻煩的葯，陳紫墨，恭喜你，從此刻開始，你終於可以擺我的糾纏了。」

「什麼意思？」

「字面的意思。」

陳紫墨僵，似乎不敢相信：「陸之，你是在和我提分手？」

陸之含著煙頭：「嗯。」

這一刻，陳紫墨幾乎也有些綳不住，「所以昨晚上，又算是什麼？你是在報復我嗎？」

「你別誤會，我沒有報復的意思。」

「那又是為什麼？」

「本來只是覺得自己付出了那麼多，總要得到些什麼，」

說著，從高椅上下來站到地上，走到陳紫墨面前，看著他早已發紅的眼睛。

陸之笑著，眉眼皆是風。

然後，微微張口，將裡的煙霧全數吐在他的臉上。

帶著不可一世的張揚和挑釁。

「但昨晚試了一次之後，忽然就覺得，你也不過如此。」

那瞬間，陳紫墨終於怒不可遏，轉暴走而出。

門「砰——」地被大力關上。

陸之眼裡的神才收斂了一些。

轉走進洗手間，yu缸里已經放好了水。

緩緩進yu缸里，被溫的水包裹，才終於覺得自己舒服一些。

睜著眼看著浴室的牆，緩緩地，緩緩地了下去，直到連頭也全部沒水中。

眼淚和水織在一起。

就當是，從未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