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然表麵上看起來,現在還能站著,簡直都是個奇跡,可實際上他的傷勢遠沒有看上去那麽重。
一個是因為他不想被人發現自己的,還有就是他也在提防夜飛霜。
自古財帛人心,最狠的敵人已經退去,現在是分勝利果實的時候。
同富貴?
還是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夜飛霜目中飽含深意地看了看許悠然,也許是孤鴻的恐怖底牌嚇到了,也許本就是這樣想的。
隻見模糊的小手一揮,丟出一管藥劑,“你先療傷,我去采藥。”
許悠然沒有說話,接過藥劑想都沒想就吞了下去,雖說不如他自己的末日級療傷藥劑,可也是天災品質頂級貨,療傷效果應該不錯。
至於夜飛霜會不會下毒害他,許悠然本就沒想過,他自己就是用毒的大行家,夜飛霜要是敢下毒害他,正好給夜飛霜也看看他許悠然的底牌。
不知道是出於保護自己的目的,還是懶得浪費藥劑和能量,夜飛霜直到現在依舊還是那副皮開綻、模糊的形象,本沒有恢複傷勢,最多隻能勉強看得出來是一位高不到一米七的小而已。
很快,夜飛霜終於采到了那朵末日級涅槃世界花,此刻的位置距離傳送門其實更近。
如果想獨吞的話,大可以一走了之。
當然,這隻是一般人的看法,或者是自己的理解。
許悠然的真元已經醞釀妥當,七大神叛逆之劍也已經躍躍試,夜飛霜如果真的走向傳送門的話,許悠然不介意讓見識一下什麽七大神,一劍破萬法!
可惜,夜飛霜沒有走向傳送門的方向,的腳步沒有毫停頓,立刻返回到許悠然邊,隨手將珍稀無比的涅槃世界花丟給了許悠然,“剛剛見到你用水係覺醒技,你應該是水係覺醒者吧。”
許悠然接過世界花,點點頭,“現在就用?”
“那不是廢話?狼多,趕用到自己上,提升實力才是正事。”夜飛霜翻手又拿出幾朵世界花,“路上我還發現幾朵世界花,可惜我不是水係覺醒者,本想去下一個世界找人幫忙,現在便宜你了,大家一半一半。”
“一半一半?還大氣,嗬嗬嗬……”許悠然發現夜飛霜丟過來一朵天災級世界花,兩朵黃金級世界花,微微盤算了一下,“算了,你的藥劑沒收費,我當是還你藥劑的錢,你的世界花我不需要。”
那朵末日級世界花煉效果絕對不是一般的好,自己哪怕隻使用一半藥,應該也足以晉級鑽石級。
可哪怕晉級鑽石級,距離就天災還有極為遙遠的距離,那已經不是幾朵世界花能夠實現的,需要更好的機緣和修煉環境,或者一筐、一筐的末日級世界花。
至於分夜飛霜那幾朵世界花,對他的提升來說,幫助不大,還要欠人,沒意義。
雖然二人都沒有再提起孤鴻,可許悠然看得出來,孤鴻給夜飛霜帶來的力極大。
雙方接下來麵的機會其實極小,可若是萬一讓夜飛霜單獨遇見了孤鴻,十有八九要飲恨西北。
孤鴻的覺醒者實力本已經是第三星區前百的強者,再加上恐怖的修煉者實力,送走夜飛霜,不要太輕鬆。
此刻許悠然的已經遭遇重創,夜飛霜的也保持著煉狀態,正是利用涅槃世界花煉的最佳時刻。
許悠然將幾朵世界花放在手中,水係法則之力滲進去,立刻全部化作了淡青的藥。
他將那朵末日級世界花化作的藥用神力一分為二,甩手丟給夜飛霜一份,又將另一份混合藥也丟了過去。
夜飛霜大氣,他做事也不能太小家子氣,看著夜飛霜迫不及待地將藥向上塗抹,又看了看自己手掌上還沾了一點多餘的藥,出手去,問道:“那個……防雷霜,要不要再來一點……”
夜飛霜看了看許悠然的手掌,那點殘餘藥確實是那幾朵世界花提煉出來的,雖然不多,可總不能浪費,當下也不扭,背轉了子,指了指後背,“抹這裏。”
“哦。”許悠然答應一聲,手將那點藥殘渣統統塗抹在夜飛霜模糊的後背,卻又覺這畫麵好像哪裏不對。
怎麽覺有點像地星海濱浴場泡妞的時候,給人家防曬霜啊……
不過大家都是江湖兒,剛剛還一起並肩死戰過,而且現在這畫麵跟浪漫似乎沒有一錢關係。
許悠然苦笑著搖了搖頭,開始給自己塗抹世界花藥。
唉……
好像很久沒有回去地星了,不知道那邊況現在怎麽樣了?
雖說在進王座之塔前,大家都還經常保持著聯係,可那裏到底是他的家鄉,不是通個電話,看看視頻就能消解鄉愁。
如果宇宙中所有人都能和睦相那該多好……
沒有戰爭,沒有苦難,沒有生離死別,不要再忍這超越了人類極限的痛苦去修煉……
躺在溫暖的沙灘上,看藍天白雲,看浩瀚無垠的大海,邊還有自己的朋友和人幸福相伴,有東方白、有莉安娜、有魃……
呃……
這個問題貌似有點想多了,暫時跳過,還是想想修煉的問題,隻要實力足夠強大,就算是有戰爭,咱也無所畏懼!
等到本就了至尊強者,拉上們一起躺在歸墟之城的沙灘上,看這宇宙最壯觀的星海,那才真的香。
世間萬相生相克,總是非常的奇妙,又非常的湊巧。
涅槃世界花生長在雷霆閃電從不間斷的世界山之上,飽雷霆洗禮,卻從不曾損壞,按道理來說材質應該無比堅韌才是,可偏偏就見不得水係法則之力。
哪怕是極其微弱的水係法則之力也能讓世界花迅速消融,為煉聖藥。
也許是因為水係完克來自雷火世界的靈草,總之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的湊巧。
“嘶……”
“啊……”
“我!”
剛剛塗抹完藥,許悠然二人嘶啞、淒厲的哀嚎聲就響徹了整座世界山之巔。
痛!
太特麽痛了!
配合著天災級雷霆瀑布的洗禮,再加上世界花藥的酸爽,無間煉獄跟這種痛苦比起來就好像在馬殺。
許悠然很清楚世界花加雷霆閃電的酸爽,卻沒想到末日級世界花能酸爽到這種程度,與他之前遭的痛苦,本就不是一個量級的。
他都已經痛苦這樣,隻能勉強保留一清明,用盡最後一力氣,瘋狂運轉煉功法,從未會過世界花妙的夜飛霜要酸爽到什麽程度?
一道雷霆閃電落下,砸在了夜飛霜頭上,不但沒有運功抵抗,反而直接被砸昏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雷霆砸昏的,還是被痛苦折磨昏的,總之在煉晉級的最關鍵時刻,夜飛霜昏過去了。
“哢嚓!”
又一道雷霆劈落在夜飛霜上,絢爛、妖異的電弧火花四濺,夜飛霜的軀下意識地搐了幾下。
“哢嚓!”
許悠然憑借著頑強的意誌,死撐著不要被疼昏過去,夜飛霜則是躺在地上,不時被劈的搐幾下,如同被燒烤的羊串,還散發著陣陣香。
這……
許悠然急得目眥裂,卻也是有點自難保。
現在正是藥滲,運轉煉功法的最佳時機,還有不斷的雷霆之力洗禮,利用破滅與新生的不斷變化,趁機重鑄更完的。
雖說夜飛霜本就是雷電係覺醒者,雷霆應該劈不死,可如此寶貴的藥,那就浪費了啊……
二人打生打死,還得罪死了一位雙法同修的絕世妖孽,阻礙了人家道的機會,那是絕對的死敵,付出如此巨大代價,夜飛霜你個小崽子,竟然敢浪費!
“嘭!”幾乎被痛苦折磨得就要瘋掉的許悠然,終於拚盡全力量,一劍柄劈在了夜飛霜臉上。
是的,臉上!
他想用劍柄打夜飛霜的肩膀,可惜準頭實在沒法控製。
都說打人不打臉,何況是打一位的臉。
“啊……”夜飛霜一聲驚呼,猛地坐了起來,隨即被全傳來的劇痛,刺激得放聲哀嚎。
不過,無論如何,總算是醒過來了,許悠然艱難無比地從牙中出兩個字,“煉!”
雖然許悠然的聲音極小,可夜飛霜還是聽得清清楚楚,這麽多苦就是為了煉,這兩個字已經了的心魔、的執念。
“疼……啊……好疼……”夜飛霜也不含糊,一邊哀嚎,一邊勉強盤膝坐好,立刻開始運轉煉的煉功法,“鬼……滅……你竟然敢這樣對我……打……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一輩子……”
沒辦法,實在是太疼了,又想起剛剛被鬼滅一劍柄打在臉上,夜飛霜隻能聲嘶力竭地哀嚎,用來緩解蛻變帶來的極致痛苦。
“哈哈哈……我就是要……”許悠然也疼得哭無淚,隻能跟著夜飛霜一起發瘋來緩解痛苦,“夜飛霜……你……你能把……我怎麽樣……哈哈哈……”
就在二人痛苦的仙死之際,世界山山巔的另一側,兩道影越來越近,約約聽到了二人的對話,立刻對視一眼,臉上都是大寫的懵二字。
這對話,信息量好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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