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楚墨池對楚寒煙的疼遠遠超過了魁仙老翁的認知,魁仙老翁暗暗頷首,對楚墨池的表現還算滿意,但也沒放下所有的疑慮。
當然,這些是楚寒煙的私事,他不便手。
反正外麵還有人在追蹤他找麻煩呢,他就暫時在這丞相府躲一躲好了,吃香喝辣逗孩子遛海東青,哉哉啊。
……
燕京郊外。
“魁仙老翁”慌不擇路,瘋狂狂奔,心中把那糟老頭子罵了無數遍。
糟老頭怎麽沒說來抓他的人都是高手?
這特麽他該往哪跑啊?
“魁仙老翁”想著,沒留意麵前的況,突然“咚”得一聲撞到了樹上,頓時流如注,昏迷不醒。
追著“魁仙老翁”的攝政王府暗衛們連忙上去救人,看著這老頭子一臉的鮮,恨不得當場以死謝罪。
“等等!他還活著,帶回去再說!”六當場製止了屬下們的作,心生疑竇,這老頭往日裏明的不得了,狡猾得如同一隻狐貍般,為何今日竟這般憨傻?
難道說,是窮途末路了不?
總而言之,雖然“魁仙老翁”了點傷卻無命之憂,能把人帶回去,他們也算是不辱使命。
所以真假魁仙老翁幾乎是以前後腳的速度進了燕京城,楚碧玉還在床上躺著呢,就聽到了一陣若有似無的敲門聲。
“誰?”
“楚碧玉,你還睡得著呢,如果讓攝政王發現了真相,你恐怕就永遠在地下長眠了。”
“是你……”
楚碧玉認得這個聲音,正是當初把瘟疫藥方給他的人。
楚碧玉忍著疼痛從床上爬了起來:“怎……怎麽會這樣?發生了什麽事?你不是說這件事萬無一失的嗎?”
“萬無一失?”對方嗤笑一聲,“若你還能得到無眠無條件的信任,隻是的確是萬無一失的,而今全天下人都知道無眠把魁仙老翁請回來,他如此勞師眾,那藥方十之八、九是出自於魁仙老翁之手。還有,你不會醫之事怕是已經藏不住了,而今之計,是要把獻藥之功歸功到你的頭上,否則,嗬嗬……”
楚碧玉慌至極,連嗓音都染上了哭泣之意:“那我到底該怎麽辦?”
“去求一求魁仙老翁吧,若能說服他把功勞歸功於你,那麽你還有一線生機。”
“魁仙老翁人在哪?我該去哪裏找他呢?”
“他已經到了攝政王府,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話音落下,始終除了風聲之外已再無活。
楚碧玉連忙喚來李氏,李氏又找到來了丁一鳴。
這丁一鳴能為丞相府的護衛功力自然不差,隻是此人心不正不了丞相爺的眼,然後和李氏之間兜兜轉轉被所收用,暗地裏替李氏辦了不見不得的事。
“丁一鳴,攝政王府請了魁仙老翁來,你可有法子讓我們和他見上一麵?”
丁一鳴一愣,低聲道:“這……怕是有點難度。”
李氏爽快地拋出一千兩白銀往丁一鳴前推了推:“那這樣呢?”
丁一鳴接下來銀子卻沒有鬆口,一雙眼烏溜溜地往李氏上瞟。
李氏雖然不是頂尖的人,但何這些年吃穿用度無不是極品,在極致奢華的蘊養之中,也算是若凝脂,婀娜多姿了。
楚墨池從來不,李氏也有空不住的時候,半推半就之間就和丁一鳴了好事,故而兩人之間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這丁一鳴一瞅,李氏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瞪眼嗔道:“你且先把事辦妥再說。”
丁一鳴一聽這事有盼頭,立即欣喜若狂道:“是,夫人。”
楚碧玉因為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魁仙老翁上,並未發現自家娘親和丁一鳴的貓膩,不斷戰戰兢兢道:“娘親,如果、如果丁一鳴找不到魁仙老翁怎麽辦?又或者魁仙老翁不同意幫我瞞呢?”
李氏笑道:“放心,這些江湖人士想要的無非是錢罷了,多使些銀子,總有法子的。”
楚碧玉聞言鬆了口氣,這些年來還有不私房錢,應該能堵住這魁仙老翁的口吧?
……
攝政王府。
“魁仙老翁”緩緩從昏迷中醒來,乍一看到就滿目的富麗堂皇嚇得幾乎再次昏厥,可是頭上的疼痛卻讓他難以忍,接連悶哼。
“您醒了?”一位容貌上佳的婢恭敬道,“老翁您可還有那裏不適?大夫說了,您撞到了腦袋,問題不大,休養一兩日便好。”
冒牌貨一陣膽戰心驚,暗忖那些人為什麽對那老頭如此厚待?那老頭不是犯人嗎?
冒牌貨心中百轉千回,麵上依舊保持沉默,婢愈發恭謙:“我們王爺說了,用這種法子請您回來實屬冒犯卻也無可奈何,還請老翁您海涵。”
王爺?
想抓那老頭的人竟然是個王爺?
冒牌貨膽子都要嚇裂了,決定以不變應萬變,先清現狀之後再說,免得餡。
婢沒聽到“魁仙老翁”的回答也不驚訝,畢竟魁仙老翁的脾氣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古怪,能給好臉才不正常。
“老翁您先好好歇著,有什麽吩咐請盡管開口,王爺他本想親自與您相見,但您子抱恙,等您子利爽了,王爺定會親自前來。”
言罷,婢便畢恭畢敬退到了一旁,默默等候差遣。
最初,冒牌貨還是不言不語,任由對方伺候他吃喝拉撒,等當真確定自己是個“大爺”後,他依舊不敢出原形。
欠了五千兩白銀依舊能夠東躲西藏活這麽些時日,此人自然是個人,否則早被五馬分刀砍死了。
況且對方的份是個王爺,他如何能輕舉妄?
……
丞相府,重蘭進了楚寒煙的院子,把燕京城裏的大小變化細細告知了楚寒煙。
“噗……你說什麽?”一旁的魁仙老翁瞪大雙眼,“你說那個冒牌貨被抓去了攝政王府?”
好家夥!
原來一直追著他不放的竟是攝政王府的人?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把他弄得這般狼狽,此仇不報難泄他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