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甲,看起來威風凜凜的,十分霸氣。
沿著臺階看上去,朱紅的大門養護得十分好,月之下沉沉的,但是上麵銅質的鉚釘卻在閃閃發亮,看起來極為的厚重大氣。
“進去看看。”拓跋烈說道。
他率先走上臺階,叩了叩門,裏麵立刻有人應門。
“誰呀?”門房打開門一看,見到拓跋烈站在外麵,連忙行禮,“將軍,您回來了。”
雖然不知道將軍深夜到此是為何,但是門房卻依舊畢恭畢敬的,沒有一不耐煩,言行舉止之間,對拓跋烈有一種發自心的臣服。
這種臣服不是因為拓跋烈的份,也不是因為拓跋烈是他的主人,而是一種敬佩。
拓跋烈是赤焰軍的主將,他的府邸之中多半都用的是軍旅出的人。這個門房,便是赤焰軍中的退下來的老兵,現在也算是頤養天年了。
“嗯。”拓跋烈頷首,他回朝姬清看去,“過來。”
姬清猜到他可能有些事要代門房,讓門房認認生臉孔,便依言走到了拓跋烈的邊。
拓跋烈指著姬清,對門房說道,“這宅子我贈給了未來的二皇子妃,的雙親會在這裏居住,你以後務必將這裏守好了,若是有什麽風吹草,及時派人聯係我。”
“是,將軍!”門房行了一個軍禮。
他看向姬清,又是一個軍禮,“見過將軍夫人。”
姬清,“……”
果然有什麽樣的將軍,就有什麽樣的兵。一個個都不知道什麽迂回婉轉,但是……
似乎也並不惹人討厭。
不過,還是看著拓跋烈,示意他出口。
拓跋烈會意,但是卻有些不願,“婚約還沒有公布,暫時不能如此稱呼。”
“那……”門房好奇的看向姬清。
將軍從來都是雷厲風行的人,很有人能夠影響他的緒。他心誌堅定,做下的決定很更改,更別說一個眼神就能讓將軍心不甘不願的就範了。
可是,未來的將軍夫人居然做到了!
“我姓姬。”姬清臉通紅的,對門房回了一禮。
看得出拓跋烈並沒有將他當下人看待,一起經曆過沙場的腥風雨,有著過命的關係,更像是親人。
“姬小姐。”門房連忙寵若驚的回了一禮,臉上的藏也藏不住的喜悅,他看向站在臺階下的二老爺和甄氏,“想必那兩位就是您的雙親吧?這清園不是我誇口,裏麵的景致可是數一數二的好,雖然並不算太大,但是這上京城難得有這麽致的宅子呢!”
果然是將軍看中的人,竟然對他一個門房都毫無怠慢之。
“明日再逛。天已晚,今日先歇息。”拓跋烈開口。
“是是是。”門房連連點頭。
他走到臺階之下,恭敬的迎向二老爺和甄氏,“老爺夫人請進,宅子每日都有人打掃幹淨,等會兒了熱水送去您房中,您兩位沐浴之後先歇息吧,今日勞累了。”
“勞煩了。”二老爺拱手行禮。
他並不是沒有眼的人,看得出這門房是軍旅出,這宅子之中的其他人怕都是和門房一樣。
果然,走上臺階之後,拓跋烈便開口,“這宅子中,所有的下人皆是我赤焰軍中退下、或者在役的士兵。他們格淳樸,忠心不二。小婿希他們能繼續留在這宅子中,不知道嶽父嶽母是否介意?”
拓跋烈這話一出口,門房頓時有些張的看向二老爺。
清園若是送給了姬家,那便代表著換了一個主人。他們這些士兵慣了,承蒙將軍恤,才能得到一份活計,足夠供養家中老小。可一朝天子一朝臣,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得人家的眼。
二老爺笑著擺手,“當然不介意。”
姬清也開口,“父親和母親住在這裏,我原本還有些擔心,可現在看到安全有了保障,還放心了不。”
“多謝,多謝姬老爺和姬夫人,多謝姬小姐。”門房連連謝,眼中滿是慶幸。
雖然以後換了一個主子,但是看這樣子,他們還是一樣的幸運。
姬老爺,姬夫人?
這稱呼到算是新奇。
二老爺和甄氏對視一眼,俱都看到對方眼中的笑意。從姬府離了出來,他們不再是姬府的二房,而是獨立的一支了。縱然不知道前路如何,但是至此刻他們覺得心輕鬆。
在門房的引導之下,一行人走進了主院之中。
在認識姬清之前,拓跋烈經常宿在軍營之中,很有回府的時候。這宅子雖然在他的名下,但是除了往裏麵安排人手,其他的他並沒有在意過。
因此,這宅子到了拓跋烈手中之後,布置改並不大,相比二皇子府上端正嚴肅的主院,這裏顯得平常居家了很多。
院子裏的種著幾棵桂花樹,正是深秋季節,還是桂花的花期。
淡黃的、米粒一般的桂花開在樹葉枝椏之間,清淡悠遠。甄氏和二老爺聞著空中飄來的淡淡香味,頓時就喜歡上了這地方。
姬清看到兩人的神,便知道他們很滿意。
心中微定。
看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新的開始。
正文 第323章 燭臺心計
夜已深。
深沉的夜幕之上,星子漫天。
二老爺和甄氏安置在主院之中,下人很快送來熱水,他們沐浴一番之後,便歇下來。被囚了數日,本來就神憔悴,力不濟。今晚又多波折,一顆心忽上忽下的擔驚怕,這一放鬆下來,兩人很快便沉沉睡去。
見到主院的燈熄滅,一直站在院中的姬清終於鬆了一口氣。
轉頭看向邊的男人,輕聲開口,“謝謝。”
“如何謝我?”男人眸微亮,灼灼的看著。
姬清,“……”
嗬嗬。
轉就走,難不能這個男人以為,會在這主院之中和他……想到齒糾纏、臉紅心跳的畫麵,姬清的腳步頓時又加快了幾分,甚至有種落荒而逃的覺。
看到姬清匆匆離開的影,拓跋烈卻並沒有追上去,他眼中含著笑意,心髒也像是一塊被的布,被熨燙得平整起來。
夜迷人,這安靜而平淡的黑夜仿佛快要釀出。
匆匆離開了主院,姬清四下看了看,突然間有些迷茫。
清園對來說很有些陌生,第一次過來,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
就在這時,一隻手牽住因為被秋夜涼風吹過,而有些微微發冷的手掌。男人修長有力的手的指中,緩緩的,堅定的,將的手握住。
十指握,溫暖的溫從他的掌心傳來。
莫名的,姬清有種想笑的衝。
也的確笑了。
抬頭看向側的男人,的眼睛像是天幕上最燦爛的星子,在月夜之中倒影著一泓流。
“拓跋烈,謝謝你。”再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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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烈角微翹,剛要開口,姬清卻已經踮起了腳尖,吻上了他的。
雖然隻是淺嚐輒止,然而,這個吻卻讓拓跋烈覺得甜到了心裏。
“拓跋烈,以後我想住在這裏。”姬清突然開口說道。
聲音有些張,也有些忐忑,怕他不會答應。
可是,真的很想住到清園來。
父親和母親是跟著從姬府出來的,如果不照料好他們,於心難安。並且,若是和拓跋烈定親的話,總不能再住在二皇子府上,定親的男之間也需要避嫌。
想來想去,便想住在清園,也是一個不錯的注意。
“好。”拓跋烈一口答應下來,十分幹脆。
姬清倒是詫異了。
還以為他不會答應,或者說沒有這麽痛快的答應下來呢。
難道,他又在盤算著什麽主意?
拓跋烈低笑一聲,深邃的眸凝視著姬清,著一高深莫測的笑意,仿佛看了的想法一般,讓有一種無所循形的覺。
“清清。”他的聲音低沉悅耳,“你住在清園的木槿閣可好?那裏和我府上主院僅一牆之隔,你若是想我,我可以天天來陪你。”
一牆之隔?
這麽說,清園和二皇子府是挨著的了?
為什麽剛才馬車所走的方向,和去二皇子府的方向截然不同?
“清園的大門和二皇子府的大門開向兩條不同的街道,然而,卻有一個方向是相鄰的。”明白姬清的疑,拓跋烈解釋說道,“若不是清園和我主院毗鄰,我也不會為了加強防衛而將這宅院買下來。”
姬清,“……”
所以,就算住到了這府上,也不過是便宜了拓跋烈是嗎?
若是繼續留在二皇子府上,等到功的煉製出一品丹藥,從赤須老人那裏拿到造化丹的話,便會從主院搬離,仍舊回到南山院去。
南山院離主院那麽遠,幾乎是一南一北的距離,對拓跋烈來說,就算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房中,畢竟也要費些功夫。可若是住到木槿閣,和他的主院幾乎隻有一牆之隔,那麽他反倒是便利了許多。
姬清幾乎能想象到,以後絕對不了要過上千日防狼的日子!
“以後再說!”姬清沒好氣的說道。
這男人,就會算計,才不想給好臉看。
“好。”拓跋烈點頭,不著痕跡的問道,“夜深了,回去歇著。明日若是你想過來,我便送你過來。”
姬清想了想,點頭道,“好。”
既然清園和二皇子府這麽近,暫時住在那裏都相差不大。
就算想要現在就住在清園,這個霸道的男人多半也是不答應的,還不如順著他好了。他的心疾……想到這裏,姬清眉間填了幾分鬱。
拓跋烈將姬清的子攬懷中,微微用力,子便騰空而已,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