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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清從來都不是順的脾氣,也隻有在比更強勢的拓跋烈麵前才會小意乖巧,怎麽可能對北堂軒還有什麽好脾氣?
凰真炎乃是邪鬼祟的天敵,姬清將赤紅的凰真炎遍布劍,長劍猶如閃電一般在空中劃過一道赤紅的流,朝著北堂軒狠狠斬去!
錚!
刀劍撞,姬清長劍上的赤紅蔓延到北堂軒的劍之上,將他劍上的黑氣給灼毀了一部分,一眼便能看出誰高誰低。
姬清黑亮的杏眸微瞇,想到北堂軒剛才說的話,心中頓時有了一些判斷。
既然北堂軒想要將整個浩渺大陸煉化為世界,這說明他現在本沒有達到破虛境。哪怕他現在是萬壽境的巔峰,他的實力也不及!
短短幾息時間,姬清和北堂軒便手了幾十個回合,姬清占據了上風。
“該死!”見狀不好,北堂軒控製著旱魃朝後飛退。
姬清還要再追,白素的頭顱卻張發出一陣悠揚詭異的嘶啞唱,天地之間的靈力驟然紊起來,讓懸浮在半空之中的姬清在靈力暴之下差點墜跌,隻好放棄追趕而穩住子。
“二弟,你還要看多久的戲?怎麽還不過來幫我?”北堂軒狼狽退後之後,轉眸看向姬清和拓跋烈的後。
章節目錄 第1035章 殘忍辛
二弟?
北堂越是淩水國的三皇子,可能被北堂軒稱呼為弟弟,似乎隻有一個人選。
姬清皺了皺眉,順著北堂軒的視線朝後看去。
隻見一襲紫袍的北堂越安安靜靜地懸浮半空之中,手中的長劍不知道何時已經出鞘,劍尖泛著淡淡的金,鋒利而尖銳,隻是不知道這劍究竟是會對誰揮出。
北堂越麵如冠玉、俊無儔的臉上看不出毫緒,那雙瀲灩的墨桃花眸波瀾不驚,就算北堂軒出聲喊他也沒能讓他的緒有所波。
“二弟,你了不委屈,我這個當哥哥的今後一定會彌補你。”北堂軒站定之後笑了笑,溫和地看向北堂越,看起來頗為真心地說道,“你和蘇言一個是我的同胞兄弟,和我雙雙潛伏在淩水國,圖謀霸業。一個裏流著我夜翼族的脈,也已經煉化了夜皇殿。你們為我做的一切,我都記在心裏,將來我的榮華絕對有你們的一份。”
剛才還隻是點出了一個人,現在從北堂軒的口風來看,連蘇言也是他安排的人。
“哈哈哈……”仰頭大笑幾聲,北堂軒又說道,“靈界的傳送陣馬上就要開啟,有了你和蘇言,再加上柳老和白素,我們五人一定能爭取到進靈界的名額,那時候便是我們魔族洗靈界的時候!等到我們將靈界也變地獄,豈不快哉?”
北堂軒越說越真實。
條理清楚,有理有據,似乎這一切都是一場預謀。北堂越和蘇言便是他們早就安的棋子,潛伏在姬清和拓跋烈的邊收集報,隻等著關鍵時刻給他們雷霆一擊。
常人想來的話,幾乎真的要相信了。
如果不是預謀,他們怎麽會知道通往靈界的傳送陣就快開啟?如果不是預謀,他又怎麽知道通往靈界之路的考驗需要五個人組?
北堂軒的話聲聲耳,而北堂越卻遲遲沒有開口,他眉目發沉,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麽。
站在一側,一青衫的蘇言也沒有出聲辯解任何,隻是那雙清雋的黑眸之中仿若含冰蘊雪,滿是深刻骨的不屑。
姬清的目在北堂越和蘇言上來回看了看,甚至順便看了嚴珂一眼,最後仍舊回到北堂越的上。
似乎覺到姬清打量的視線,北堂越終於從愣怔之中回神,抬眸看向姬清。
“你信我嗎?”北堂越開口問道。
剛才北堂軒所說他不是沒有聽到,隻是在想一些事而已。
“當然。”幾乎沒有猶豫,姬清便點了點頭。
“嗯。”北堂越的臉上這才浮現出一笑意,那雙墨桃花眸像是落下了月的夜間湖麵,盛滿了細碎的星月,看上去分外的迷人。
雖然他對有信心,也早就知道的回答,可當真的說信他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欣喜。
蘇言也看向姬清,那雙清雋的黑眸極為平靜。
姬清搖頭笑了笑,“我當然也信你。”
知道蘇言的想法。
果然,姬清說出這一句之後,蘇言眼中的冰冷嘲意瞬間猶如冰雪消融。雖然依舊清冷無比,可卻有著讓人信賴安定的力量。
他向來格沉穩冷靜,難得有這麽“稚”的時候。
可信任,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相信?”北堂軒卻笑一聲,極為惡意的看向北堂越,“你當年不也是極為相信父皇嗎?可他為什麽會派人追殺你,想要將你置之於死地?那件事甚至拖累了你的小狗,難道你還相信所謂的人心?”
“我剛才便在想這個問題……”北堂越墨的桃花眸中神冰冷,看著北堂軒一字一句的問道,“當年,你和父皇便已經不是你和父皇了,對還是不對?”
這一句話很拗口,可應該聽懂的人卻都聽懂了。
姬清恍然大悟,和拓跋烈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了然和驚詫。
和拓跋烈相比,姬清心中的不平靜更甚。
北堂軒自己已經承認了他魔族後裔和夜翼族的份,這也不可能有假。
可當初在測靈陣的時候,測靈玉柱測出北堂越是仙靈族人的份。當時知道自己是仙靈族的份,北堂越不僅沒有詫異,反倒像是驗證了心中猜測一般,有種得償所願的覺。
所以,姬清幾乎能肯定北堂越早就知道自己有可能是仙靈族的份,隻是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而已。
從這一點看來,姬清便能肯定北堂越和北堂軒沒有毫的脈關係。甚至,聽北堂軒所說,當年北堂越還遭到淩水國皇帝的追殺……這絕對不是對待親生兒子的態度……
等等!
親生?
再聯想到剛才北堂越所說的話,姬清倏地瞪大了眼睛,猛然想到一個可能。
也許,當年北堂軒和淩水國皇帝便被害了,頂著他們份的人繼續利用他們的份,可卻已經不再是北堂越的親人!
“是。”北堂軒的麵容沉,冷冷看著北堂越,“什麽淩水國皇帝,嗬……不識時務的東西,早就被煉化為傀儡被我們所用。至於原來的北堂軒……沒有用的人,自然是死了。不過我保留了他的一神魂,偶爾會讓他在人前為我掩飾一二。”
麵對生死,北堂軒的反應可謂是冷漠無。
他的眼中浮現一可惜之,“我竟然忘記了,你們進測靈陣之後會將脈也給測出來,難怪你會懷疑。都怪遠寒那個老不死的,如果不是他在第五藏陣法之中設置了強大的製,我必須要借助你們的手將製給破開,我本不會讓你們有知曉驚夢澤的可能!”◎◎
“你在利用我們?”姬清皺眉問道。
“當然是利用你們,不然早在你們實力低微的時候,我就將你們給殺死了,還會讓你們活到現在?”北堂軒反問道。
“可當初的你好像一直奈何不了拓跋烈,這難道也是你故意相讓?”姬清譏誚地笑了一聲,一針見的說道,“就算是現在,你不過是一隻還沒有進化到完狀態的旱魃,還在做著白日夢妄想將浩渺大陸給煉化為世界衝擊破虛境,而我們卻早就已經是破虛境了!對上我們,你自求多福!”
淩水國當年的辛被翻出來,真相的確令人有些驚詫,更何況當年的事似乎還牽扯到,這讓姬清更有一種撲朔迷離的覺。
的直覺告訴,也許這件事便是忘的那些記憶之中的一段,也是很重要的一段,隻是回想不起來當初的事。
不過現在不是想那些的時候,眼下最要的便是將旱魃給解決掉。
“想殺我,你們還不夠!”北堂軒抬起右手狠狠一揮,“你們還不出來?”
話音一落,數道破空之聲響起。
十幾道黑影猶如利箭****而來,瞬息之間便出現在北堂軒的後,上的靈力波不容小覷,看起來個個都到了破虛境。
姬清抬眸掃過去,發現其中有兩個悉的麵孔。
君子冷,君滄溟。
“除了君子冷和君滄溟是傀儡,其他的人可都是活生生的。”似乎知道姬清在想什麽,北堂軒得意的說道,“你們才五個破虛境,我這邊有足足十三個!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麽殺我!”
夜皇殿的十二尊主加上殿主君滄溟,足足十三個破虛境,每一個都不好對付。
“不過,萬一你們真的能將他們都擊殺的話,還有一個驚喜等著你們……”北堂軒形後退,聲音漸漸變得遙遠而模糊,“好好吧,生命的最後一段路。等到你們死了,我會將你們的神魂煉製為我的寵,讓你們終生服侍我……哈哈哈……”
他們五人對上十三個破虛境,勝算有多大?
姬清握住手中的長劍,清澈杏眸中神清冽,卻毫沒有懼,見到對麵的人持劍殺過來,第一個便迎了上去。
“生命的最後一段路?我呸!我閻羅的命誰敢收?”嚴珂俊的麵容上滿是不屑,雙手握住彎刀揮出一擊,鄙夷說道,“米粒之珠也敢放華?當年我們能將什麽鬼魔族從浩渺大陸趕出去一次,便能再趕回去一次!”
“蘇言,北堂越,我們三人分別對付三個。姬清,嚴珂,你們兩人每人對付兩個。”激戰之中,拓跋烈冷靜安排。
“憑什麽我隻對付兩個?”嚴珂又擊退一個襲者,不滿地皺眉道,“我也對付三個,讓姬清對付一個。”
為男人,他有尊嚴!
“我們兩人對付四個,你近戰,我遠攻!”姬清問道,“你看這樣可好?”
並不是貪生怕死,而是遠攻比近戰能發揮出更多的戰力,和嚴珂這樣的配合也許比單打獨鬥要更好。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