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別多想，咱們當兵就是為了幹死岡特軍，眼下靠我們自己是夠嗆了，但是投靠江燁麾下，幹死岡特軍輕而易舉。”老趙安道。

    鬱向頓時釋然了。

    想想也對。

    從大方麵考慮，留勒留地區的唯一強敵就是岡特軍。岡特軍是籠罩在全留勒留人頭頂的一塊烏雲，幾代人揮之不去，每個留勒留人都知道，岡特軍隨時會打過來屠殺民眾、搶奪財、占領土地。

    當年鬱向參軍，很大程度上也是為了報家族的仇。

    從個人私利考慮，在當今的世，拿槍的人更容易掌握社會資源。雖然昨天晚上鬱向還對江燁軍的況一無所知，但是今天登上江燁軍的軍艦，鬱向被這裏的豪奢反複衝擊三觀，如果能並江燁軍，肯定賺到的錢到的待遇都會更高，而且不是高一點半點，是翻幾倍地上漲。

    想來想去，貌似沒有什麽理由拒絕。

    這頓飯吃了很久，雖然是早餐，但鬱向和部下們卻是按照晚宴的勁頭來吃的。

    吃完飯，老趙點了一大堆的小盒酸。

    “裝兜裏帶回去喝，這種是畢嶸星產的，從當地超市裏一小盒十多塊錢，貴的要死，好東西。”老趙拿起幾盒揣進兜裏。

    “這不太好吧，免費吃也就罷了，又吃又拿……”鬱向猶豫。

    “這有什麽的，你別看重這東西，就不是事兒，江燁軍本不看重這個，他們自己的兵也會帶點飲料回去喝。”老趙出占便宜的笑容。

    鬱向依然猶豫，左顧右盼，餐廳裏沒人看過來，大家都在自己吃自己的。

    “你看那裏。”老趙忽然手指著一個方向。

    鬱向看過去，是牆角的一個三角支架，支架上放著一個巨型白瓷盤，比鍋還大一些。

    “知道那是什麽嗎？”老趙問。

    “盤子？”鬱向回答，但隨即覺得答案肯定沒這麽簡單，“裝飾品？盤號召，讓大家看到盤就把自己盤子裏的食吃幹淨，杜絕浪費？”

    “你這思路完全南轅北轍，江燁軍的傳統不是節約，而是寧可東西爛掉也要充足。”老趙揭曉答案，“那個盤子上，平時會放蘋果塔或者橙子塔。”

    “蘋果塔？橙子塔？”鬱向不能理解。

    “盤子裏放滿蘋果，然後在上麵再放一層蘋果，一層層收窄，最後堆一個蘋果的尖塔。”老趙描述，“這個蘋果塔你猜是幹什麽用的？”

    “誰路過誰就拿一個吃？免費蘋果福利？這也花不了幾個錢吧。”

    “格局低了，誰要是過去拿蘋果塔的蘋果吃，肯定被笑話。因為這個蘋果塔不是用來吃的，是用來散發氣味的，蘋果若有若無的清香，懂嗎？”老趙說，“每個蘋果塔也就放三四天，等蘋果幹癟了，直接拿走全都倒掉，變垃圾了，統統不要了，過一會兒再換新鮮蘋果堆一個塔。”

    “你看這個餐廳，牆邊都有這種裝蘋果塔的大盤，每年這個餐廳倒掉的蘋果塔就有一卡車之多，整個軍艦倒掉的蘋果塔可能得一火車，幾座山的蘋果果園年產量就這麽扔掉了。”老趙繪聲繪地描述，“而且這些蘋果都是很上好的貨，我早上來吃飯的時候看了一下，絕對是普通超市很難買到的好蘋果。”

    “真的假的？”鬱向三觀再次震。

    “你看，來堆塔了。”老趙指了指門口。

    一個大餐車推進來，後麵跟著兩個黑人兵，們停在角落的大盤前，從餐車裏拿出一個又一個金黃的梨放在盤子裏，很快幾十個梨子在盤裏堆高塔，們掏出小噴壺呲呲噴了點水霧，推著餐車離開。.x33xs.

    片刻後們又回來了，到第二個牆角的大盤前，從餐車裏掏出梨子開始堆塔。

    “臥槽。”鬱向震撼。

    “梨塔，打臉了。”老趙嘿嘿笑，“所以你腦子想一想，一個能用水果調整空氣質量的餐廳，會在乎你走的時候有沒有拿兩盒酸嗎？”

    鬱向默默拿起小盒酸，毫無負罪地往兜裏塞。

    離開餐廳，老趙帶著鬱向去找宿舍。

    軍艦上專門劃分了一個宿舍區，給留勒留地區撤上來的守軍住。全都是兩人間，隨便挑，先到先得。

    鬱向和老趙占了一間宿舍，鬱向往床上一撲就呼呼大睡，睡的幾乎死過去，仿佛要把這輩子的覺全都提前睡完。畢竟昨天一整夜歇斯底裏的戰鬥，今天突然重卸下，還吃了一肚子大魚大，無論心理上還是生理上都必然睡的死沉。

    中午十二點，鬱向忽然被老趙拍醒。

    “看下麵。”老趙蹲在窗邊，宿舍窗戶是近地麵的一小扇，狗般大小。

    鬱向也蹲過去，過小窗往下看，被外麵的景象驚呆了。

    上千艘小型飛船正穿梭在雲層中，像浩浩遷徙的鳥群。

    飛船正在轟炸，流水般從彈艙裏倒出黑漆漆的炸彈，多的像是無窮無盡。一些飛船不時噴塗出一串導彈，導彈拖曳著白的軌跡，在空中織出無數的蛛網，擊中一些地麵上試圖升空的目標。

    地麵燒的一片火紅，視野能看到的大地完全是火海，這不像是一顆行星，而像是熾熱自燃的恒星。炸的濃煙此起彼伏，壯的煙龍直通雲霄。一些閃的金彈軌在地麵上飛舞，集而快速，仿佛地層正在撕裂，噴濺出無數的火星。

    能看到一些裝甲車、自小狗和人類在地麵上狂奔，它們看上去是那麽渺小，小的像是空氣中的灰塵，像是轉瞬即逝的幻覺。炸的火幹脆利索地吞沒一切運的東西，衝天而起的泥土像是被嚇出的無數靈魂。

    “”鬱向大為驚恐。

    “我剛剛出去問了，留勒留和熱帶線界，底下是岡特軍第二十二集團軍，江燁軍正在驅趕他們退出留勒留地區，回到他們的熱帶領地。”

    “這他媽的驅趕？”鬱向倒吸涼氣，“這全殲！這種燒穿地殼的火力度，有幾個人能逃回去？有幾個人能留下全？裝甲車都熔化鐵水了！”

    “等會兒可能會降落，到時候咱們就知道能有多全了。”老趙出狠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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