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了，你們去跟陸家的人說吧，不用再考慮我。”月月對早上才過來的楚秀說。

    昨晚想了一夜，小姨說的話沒錯，就是累贅會拖累一家，如果因為賠償金拿的不夠，以後他們的日子就會更難過。

    楚秀擰開保溫飯盒，裏麵裝著小米粥跟茶葉蛋還有月月喜歡吃的鹹菜丁，聽到月月說的話，的手抖了抖的。

    原本還沒下定決心，許冰峰那邊一直在催著答複，他說是想為了兒做點什麽，最多要個一兩的辛苦費。

    “媽不想看你委屈，咽不下這口氣。”楚秀心裏憋屈又難，越來越看不起自己，日子過的一塌糊塗，連為了兒討說法的底氣都沒有。

    “我知道，我們需要錢。”

    楚秀用袖子抹了下眼淚，常年幹活糙的雙手地握著楚秀的手，眼裏都蓄滿了眼淚。

    “對不起月月，我們是需要錢，以後媽媽要照顧你們兩個，肯定不能上班了，沒有收我們娘三怎麽活，陸家和的爸爸耍無賴，我們跟他是耗不起的。”

    月月哀莫大於心死，好像已經沒有選擇的機會，捍衛自己的能力都沒有。

    ……

    “你們想通了？我還是喜歡跟聰明的人聊天，有句話怎麽講，識時務者為俊傑。”陸洺洵長落下，似乎他早就想到了，這夫妻倆缺錢，他們會妥協。

    陸洺洵已經提前準備好了合同讓他們兩個人簽字，“你們收了錢就要同意放人，不選擇追究責任，如果我哥不同意，你們出麵事就會好解決的多，錢我會在過後支付，什麽時候把我兒子放出來，你們什麽時候都收到這筆錢，聽懂了嗎。”

    明明陸洺洵是施暴者家屬，在他臉上本看不出有一一毫的愧疚，語調間帶著居高臨下。

    楚秀從進來就一直在哭，不知道現在的做法，跟賣兒有什麽分別。

    “我兒這輩子都毀了。”楚秀拿著鋼筆的手都在發抖。

    陸洺洵聳聳肩，冷漠道：“可你也賺到了不是嗎，我給的這筆錢，就算你兒健健康康的，這輩子也賺不到吧。”他有覺得說的不對，補充了句，“準確的來說，應該你們全家都不會賺到這些錢吧。”

    陸洺洵說的混賬話，讓楚秀的眼睛更紅，他跟陸沉淵是親兄弟，兄弟倆截然不同。

    楚秀聽林煙說過，陸洺洵就是紈絝公子哥，做生意沒有腦子，但是人好像還不壞。

    這就是林煙說的還不壞。

    “如果你哥不放人怎麽辦。”許冰峰提出問題，他不太確定能不能搞定陸沉淵，骨子裏的恐懼跟忌憚。

    “這應該不太可能吧，傷害的是你們的兒，做父母的都要求放人，我哥又有什麽理由堅持。”

    許冰峰一想也對，確實是這麽回事，用胳膊肘推推楚秀，讓把筆拿起來簽字。

    楚秀還是沒能落筆，抬眸看著陸洺洵不放心的問，如果我們沒有做到，怎麽辦。

    陸洺洵想了想說：“很簡單啊，按照合同走，我是一分錢都不會賠給你們的，你說起訴也可以，我也可以讓你知道法院的大門是往哪兒開。”

    楚秀重新拿起鋼筆，巍巍的簽下自己的名字。

    等名字簽好後，陸洺洵拿起來，看著上麵的名字心滿意足。

    “我哥這個人啊，沒什麽道理可講，但是他對老婆好啊，老婆說什麽是什麽，有句話怎麽說的，啊對，耙耳朵，隻要老婆說的，他都聽！我兒子年紀那麽小，被關進神病院，他又沒有神病的嘍，隻不過頑皮一點，你們去想辦法，讓我兒子放出來，回來以後我會好好教育，至於你們兒，本來也不是什麽富貴人家出生的，這些錢給你們，足夠讓食無憂了，也是命好，現在大環境多差啊，現在痛苦不用以後辛苦。”

    陸洺洵大言不慚的說出這些話，楚秀氣的渾都在發抖。

    但是又能怎麽樣呢，小寶已經這樣了，現在月月又有可能一輩子都在椅上，為了生活隻能妥協。

    恨了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兒，哪怕了這麽大的痛苦，還要去妥協，也怪命不好，沒有托生在富貴人家。

    陸家和胡作非為，他後有太多人為他撐腰。

    陸洺洵得意的忍不住角上揚，他太知道錢的重要，沒有錢解決不了的問題，為了自己的兒子跟他哥哥撕破臉皮，也是沒有辦法。

    陸洺洵對陸沉淵早就已經失，的胳膊肘一直往外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姓林。

    從茶館裏出來，楚秀覺得整個天空都是灰的，心抑到極點，痛不生。

    許冰峰看到楚秀這副樣子，尚存的人勾起，難得心平氣和的說：“錢到了以後，我不會要太多，這些都留給月月，陸沉淵是答應了會負責月月以後，但是能保障以後的生活跟以後什麽都不用做食無憂差距太大，你也知道不能跟陸沉淵獅子大開口，他弟弟答應了給那麽多錢，我們沒有辦法拒絕，再說了月月也是同意的。”

    楚秀恨得咬牙切齒，“為什麽，陸家和做出那樣的事，我們還要去原諒，難道有錢人家的孩子是命，我們家的孩子就是草芥，隨便怎麽被欺負。”

    許冰峰長歎氣，“法律都拿他沒辦法，我們有什麽辦法，這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如果姓陸的沒錢，月月被傷這樣，我們不是更沒有辦法。”

    說完許冰峰讓楚秀掏手機給林煙打電話，“陸洺洵也說了，陸沉淵不講道理的，你跟林煙去說，讓林煙陸沉淵放人，等月月出院以後，你用這筆錢先買個房子，以後也省的跟那一大家子住一起，寄人籬下也不好，房子寫兒的名字，不管以後能不能恢複的好，至有個房子。”

    楚秀沒想到最痛苦無助的時候，在邊的許冰峰，還能說出人話。

    悲哀絕道：“這房子是沾了月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