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已經在走程序，陸洺洵那邊通不了，而且陸沉淵的母親生病住院，他肯定更沒心思來管這件事。”

    林煙說起陸家現在焦頭爛額的樣子，想給楚秀打個預防針，不要再抱有希，至是現在這段時間不行。

    “我清楚，許冰峰都跟我說了，他也想讓我就這麽算了，胳膊擰不過大，再怎麽爭取，月月還是這樣，一輩子坐在椅上，大小便失。”

    林煙遞眼給楚秀，讓不要再這麽說了，月月聽到心裏會難過。

    楚秀顧不得月月會不會難過，說的是事實，想讓林煙愧疚的事實。

    “說好聽點，我們是搬出去了，實際上是被趕出去，哪裏都沒有容得下我們的地方，我走的時候爸還很直接的問我，是不是不搬回來了，還一直在打聽，我現在住的房子多錢，生怕我多占你便宜一樣，說哪怕你有錢，我也不能讓你這麽花。”

    這些話，林煙能想的出來肯定是爸說的，沒一句好聽的。

    “你別聽他說，他是害怕我給他花了，這段時間我也沒有給他家用，在你上找不痛快，他是他，我是我，他的想法聽也不用聽。”

    楚秀將林煙給的銀行卡揣進口袋裏，沒有問林煙一個月會給多錢。

    不是不懂得恩的人，現在這個狀況，都不願意去想，不知道未來的日子怎麽過。

    去工作了，現在又要辭職，所有給帶來的希戛然而止。

    林煙趁月月進房間，在楚秀耳邊小聲說：“對好點，月月太可憐了，從小就缺，你總是說小寶病了需要多照顧，現在月月這樣的況，更應該多關心。”

    林煙不敢太深說，想說，小寶你對他再好有什麽用，人都傻掉的，說什麽都不懂的，你讓他吃得飽穿的暖，就算對得起他。

    旁觀者清，不理解楚秀到底怎麽想的，對小寶已經執著到不被人理解的程度，最近還惦記著給小寶找自閉癥的康複機構，說對方承諾三個月治好。

    這種傻子都不能相信的事，楚秀相信。

    楚秀也有自己的難，覺得林煙話說的太輕鬆了。

    “不是我不想對好，是我不知道怎麽對好，跟說話經常不理我，好像我不是媽媽一樣，我給做吃的菜，看都不看，一句沒胃口就回房間了。”

    林煙歎了口氣，安說：“經曆這麽多，年人都不了，更何況是個小孩子，你多點耐心，康複不能斷。”

    楚秀對林煙都不知道該什麽心態，明知道如果沒有林煙，就會走投無路，日子沒有辦法過。

    林煙走之前看楚秀去給小寶喂飯，就差用嚼碎了喂到他裏。

    做的飯比嬰兒的輔食切的還要碎，小寶隻顧著吃，稍微慢一點就。

    林煙說：“康複這麽多年沒效果不如就算了吧，月月還有可能站起來，我問了專家，說後續做手有概率站起來了，再配合針灸治療。”

    聽到林煙的建議，楚秀不太高興。

    “我看過很多自閉癥康複的案例，雖然不能跟正常人一樣，至生活可以自理，這樣就算以後我不在了，也會放心。”

    永遠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林煙想說小寶不是自閉癥那麽簡單，有沒有可能是單純的傻。

    走之前，把房門的備用鑰匙放到鞋架上，這裏現在是他們的家，多餘的鑰匙他也不想留。

    “陸家和人在哪裏。”楚秀問起走到門口的林煙。

    “已經出院了，接回家養著。”

    賠償金沒到，陸家和出院回家，楚秀悔不當初信了陸洺洵的話，要出諒解書，讓陸洺洵從神病院裏出來。

    “就這麽算了嘛？”

    林煙深抿瓣：“嗯，就這麽算了，因為這件事陸沉淵已經跟家裏鬧翻了。”

    楚秀歎口氣，沒有再說什麽。

    月月沒有出來送林煙，坐在椅上，看著窗外的天空發呆。

    手臂舉起五指開，有著指傾瀉出來，瞇著眼睛。

    從醫院回來到現在，都沒有出過門，沒有人帶出去。

    保姆說要推出去曬太，媽媽不想，可能覺得這樣出去有什麽意義。

    月月不知道媽媽還記不記得，每天都會帶小寶出去玩一會再回來，說多接人群。

    媽媽沒有這份耐心放在的上。

    電話手表裏好多同學還有小歐發來的信息，連點開也不想點開。

    已經沒有朋友了，羨慕他們可以去上學，自由自在的在場上跑跳。

    林煙走著出了小區，心裏在回味著林國平說的那些話。

    有點不配為人，在最難的時候還要落井下石，說那些有的沒的，楚秀本來就心糟糕，非要做火上澆油的事。

    楚秀不是對這個態度，是心裏憋屈的難，指不了多熱，姐姐妹妹的噓寒問暖。

    林煙覺上輕鬆好多，這件事終於解決了，希他們母子三個，能把日子給過好，困難隻是暫時的，隻要人活著就會有希。

    走到小區門口，司機在附近的街邊等，林煙拉開車門上車，讓他開去家裏，然後開去醫院。

    回家林煙取來了提前買好的冬蟲夏草，等人到了醫院，又開始反悔了，不敢進去。

    林煙打電話給陸沉淵那邊沒有人接，著頭皮提著東西到了住院部。

    在走廊看到陸洺洵朝他招手。

    徐清麗生病以後，聽說陸洺洵每天都在醫院守著，是真的孝心，還是另外有其他的原因，他自己心裏清楚。

    “嫂子，沒想到你還會過來，我以為你再沒有臉麵出現在我們家人麵前。”

    林煙表凝重，“知道媽生病了，我一直擔心，過來看看。”

    陸洺洵聽林煙這話，覺得可笑極了，這時候開假惺惺的作秀。

    這人從來就不是善良之輩，不過是善於偽裝罷了。

    “還拿了東西，東西就放這兒吧！我幫你轉給我母親，你走吧，我想媽現在也不想看到你，你出現會加重的病。”